龙傲天的金手指是我前任 第97
豸堂办事,心里应该很清楚,不必混淆是非。”这世上多得是在规矩内拿捏人、冒犯人的办法,规矩本身就是权力和冒犯。曲砚浓其实有很多办法让这个獬豸堂的修士改变态度,最直接的一种就是展露实力,属于化神?修士的威压稍稍放出,整个渡口都要匍匐下?拜。但她?既没有玩够这个白?龙鱼服的游戏,还尤其不耐烦这一切。这一切。——从买到船票的那一刻起的一切。从一个全新的、属于普通修士的角度,观察上清宗:一个傲慢的、需要外来者放下?防备和尊严去迎合与服从的庞然?巨擘。清心寡欲?道法自然??也许只有上清宗最上层的那些长老们幻想里的上清宗是这样的,但很显然?,她?这个高高在上的化神?仙君需要换个角度才能看到的东西,他?们站在他?们的位置,也绝不会看到。“真没劲。”她?说着,抬起手,三两下?把?盖着上清宗印鉴的邀约函撕成几?片,随手一甩,轻飘飘地甩在獬豸堂修士的脸上。不疼,但“啪啪”脆响。獬豸堂修士大怒中夹杂着惶惑,他?已是金丹大圆满,方才看着曲砚浓的动作?想躲,居然?没躲开,只能任由碎纸条打在脸上,又滑落。他?一把?抓住滑落的纸条,恼怒得无以复加,垂下?头?想看看究竟是哪里来的嚣张愣头?青,却看见纸条一角清晰整洁的字迹:敬奉,知妄宫。知妄宫,那不是曲仙君的道宫吗?上清宗年年请曲仙君,可谁都知道曲仙君避世不出,从不给人面子,只会打发沧海阁的修士代为出席。可即使如此?,訾议会上无数宾客都要凑过来结识仙君的使者,这是五域修士与曲仙君沾上一点边的唯一途径,是一条即使没有盼头?也让人挤破头?的路。有多少人挤破头?参加訾议会,就为了?结识仙君的使者?有多少人把?这一线可能当作?是通天大道?上清宗年年殷勤邀请,不就是因为仙君随便派遣一个使者过来参加訾议会,都能让訾议会更炙手可热?獬豸堂修士浑身冰凉。他?猛然?抬起头?,只看见那道高挑笔挺的身影不紧不慢地踏出门槛,身后?四道背影紧随,一个也不回头?。 明镜台(十一)曲砚浓还没走出院子, 獬豸堂修士就追了上来。“道友,请留步——”金丹大圆满的修为在这一刻全用来追人?了?,獬豸堂修士连几步路都不敢耽搁, 闪身出现在申少扬四人身后,追上?来, 脸上?的神情已完全变了?样,“道友, 方才?是我办事不周,冒犯了几位。”“戚枫道友,都是我嘴上?没把门, 方才?多?有得罪, 实在对不住。”一个人有没有眼力见,全看他究竟想不想有,事情的根源、曲砚浓究竟是在给谁出头,獬豸堂修士心里其实很明白,“说来也怪我, 一直在子规渡核查过往来客的身份,每天和宗门严苛繁琐的规矩打交道,未免有些不知分寸了。”“我们?几个同门每天困在子规渡,消息闭塞,什么事都没得打听, 每逢休沐回宗门时,都觉得自己像是闭关了?十几年, 什么都跟不上?。”獬豸堂修士露出苦涩的神情, 语气诚恳, “前些日子有船客带来沧海阁的消息,我们?都有些好奇, 可惜无处打听,这回遇见你?,我就没过脑子,实在是多有得罪。”戚枫没有刁难人?的习惯,本来是有些生?气的,但?看到獬豸堂修士一个金丹大圆满的前辈态度诚恳地?给自己道歉,还说得那么凄惨可怜,气也消了?大半,看看对方一个劲赔礼道歉的样子,他甚至还有些不好意思,差点?就忍不住开口,可目光瞥到前方笔挺漫然的身姿,又?把话咽下去了?。再怎么脸皮薄,戚枫也明白,他说了?不算,而獬豸堂修士道歉,也从来不是说给他听。如果因为獬豸堂修士前倨后恭的几句道歉就毫无原则地?开口说原谅,让为他打抱不平的仙君怎么办呢?想明白这一点?,哪怕还是无法对一个修为远高于自己的前辈满脸殷勤地?道歉视而不见,戚枫还是硬下心肠,深吸一口气,把头扭向另一边,不看对方。如果实在看不下去,那就假装不看了?。獬豸堂修士笑?得脸都僵了?。其实细究起来,他的错处主要还是在扔掉戚枫的文书这件事上?,如果事情闹开,这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把柄,而对戚枫的那一番追问,只在于核查身份时的分寸,反而更有扯皮的余地?,如果眼?前这几人?并非来自知妄宫,他大可以说这是核查时必要的调查。如果他们?不是来自知妄宫……——可他们?偏偏是!獬豸堂修士先找戚枫道歉,就是因为看出曲砚浓是那种心冷如铁、极难打动?的人?,倒不如先把年轻好说话的戚枫哄回来,也许还能让曲砚浓松动?一些——苦主都愿意原谅了?,代为出头的总不能追究到底吧?可戚枫明明态度松动?了?,看了?曲砚浓一眼?,又?装聋作哑了?。獬豸堂修士常年在子规渡核查过往修士的身份,只有他吊着别人?,鲜少有追着人?求对方原谅的时候,到此时已黔驴技穷,态度比先前谦卑了?不知多?少,硬着头皮追在曲砚浓身边,“这位道友,先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几位竟然是知妄宫的贵客,多?有冒犯,实在惭愧。”“本宗所有客卿都会得赠一枚信物,以便在玄霖域内行走。几位是知妄宫的贵客,论理说,在本届訾议会期间?,本来就该得到一枚一等翡翠令,从我们?子规渡出去后,只要手持翡翠令,遇见的一应核查,都可以减免三?道流程。不过,只有一枚,而且訾议会结束后就会收回。”獬豸堂修士观察着曲砚浓的神色,许诺,“我在子规渡待了?好些年,有些事还是能做主的,我即刻给几位道友安排,每人?一枚翡翠令。”≈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