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恩殊这么小的恩殊
远不知从哪里搞到了许恩殊的联系方式,每天早中晚不断发来信息,许恩殊快烦死,要么敷衍的回要么直接已读不回。
徐礼泽作为学生会副会长,很拿得出手的家世和长相都让他在学校和廖择文一样出名,饶是许恩殊才刚上高一,也认得他。那天在食堂听他同人聊天,讲过两天生日,要请一帮朋友到后街吃饭。
和贺铎远吃饭那天,她专门挑粤菜馆对面的奶茶店买饮品。没道理廖择文没看到她。之前那么凶的对她说什么不要和男生距离太近,还以为被他撞见会发生很有意思的事情。
既然贺铎远没了用处,也没有再聊下去的必要。只是没想到许恩殊不回复贺铎远发的信息,他会找到班上来,她正好坐窗边,贺铎远往窗户那一站,躲也躲不及。他来约她周末去吃饭。
许恩殊心里白眼快翻到天上去,很想问他不是高三学生吗,不专心备考天天想着泡妹。当着一众同学的面,许恩殊不好说太多,想着正好趁周末见面的时候把话说清楚,就答应下来。
会遇到廖择文是意料之外,她确实很想让廖择文撞到她和别的男生单独出行,但是真的发生了,和廖择文对上视线那一刻,她又害怕了。
廖择文和林云瀚一同到市中心一家商场买教辅资料,那家商场4楼是一家很大的书店。他们逛了好一会儿,买完资料下楼,没成想会碰到许恩殊和贺铎远。
贺铎远起过追许恩殊的心思,林云瀚后来也知道了,他看到两个人走到一起,不由得皱了皱眉,随即皮笑肉不笑道,“贺铎远,你人际关系搞得蛮好的嘛,我们家恩殊小妹你都认识了。”
许恩殊和廖择文对视过后就低了头,自觉站到了廖择文身边,听到林云瀚这么说,便小声解释,“之前贺铎远打篮球差点砸到我,叫我来吃饭是为了赔礼道歉的。”
“哦哟,贺铎远,我之前看错你了嘛,你还蛮大方嘛,给人赔礼道歉都是来这么高档的地方。”
林云瀚阴阳怪气完,看了眼始终没有言谈的廖择文,说,“正好,我跟择文也正准备找地方吃午饭,那就一起吧。”
心思各异的四人排了会儿队,走进身后那家装修华贵的餐厅。
有服务员领他们就坐,递来菜单。
贺铎远接过,递给许恩殊,语气很温和,“恩殊,你来点吧。”
许恩殊接过菜单,马上递给了廖择文,她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哥,你点吧。”
廖择文终于说了今天见面后第一句话,“你来就好。”
许恩殊问过坐在对面的林云瀚和贺铎远忌口,点了几道菜,之后贺铎远和林云瀚也点了几道。
等菜的当儿,林云瀚开了话头,贺铎远不理他,廖择文不讲话,只有许恩殊接他的话,他快感动哭了。
许是许恩殊也在讲话,贺铎远过了几分钟终于加入话题。聊到水果,贺铎远讲,“恩殊,你是不是很喜欢吃草莓,我看你之前买好多,牛奶也只喝草莓味。”
林云瀚原本因为许恩殊讲的水果冷笑话乐不可支,一下就笑不出来了,眼睛看向廖择文。
桌上有一秒寂静。
“恩殊,”廖择文声音仍似他平常里说话平稳,他嗓音沉而有磁性,听他不急不缓讲话是种听觉享受,“你什么时候跟贺铎远这么熟了。”
“没有很熟。”许恩殊莫名感到忐忑,她看向贺铎远,“你记错了,我没有很喜欢吃草莓。”
贺铎远较起真,“为什么撒谎,你明明就喜欢。”
贺铎远鼻子出了点油,眼镜往下滑,他伸手去推,很平常的举动,许恩殊却感到滑稽,她胃里毛毛的,很想跳起来离开这张餐桌。
廖择文的手搭上许恩殊的肩,手包住她的肩头,“我想我的妹妹有今天喜欢吃草莓,明天又不喜欢吃草莓喜欢吃橘子的权利。”
贺铎远像是终于忍不住了,提高了声音道,“什么妹妹,又不是亲的,管得这么宽,廖择文,你心里怎么想的谁知道啊。”
“贺铎远,够了。”许恩殊嘴角压下去。
一顿饭吃得都觉扫兴。
饭后,贺铎远要送许恩殊回家,被廖择文回绝,他站在许恩殊后面,双手放在许恩殊肩上,本就人高马大,衬得许恩殊更是娇小。
廖择文:“我妹妹马上要期中考试,最近都忙着复习,你还是不要来找她的好,是不是呢?”
贺铎远还没有说话,许恩殊点头,“都听哥哥的。”
廖择文叫了车和许恩殊回家。一路上,廖择文都不说话,许恩殊忐忑不已,到下车的时候,她已经在掉眼泪了。
“好端端的哭什么?”
“哥,我知道错了。”
“错什么了?”
廖择文这样问许恩殊,又不给她回答机会,“别人差点用篮球砸到你,请你吃饭作为赔礼道歉,你去了,就这么简单,错在哪里。”
“好了,别哭了。”廖择文双手捧住许恩殊的脸,用拇指指腹擦许恩殊脸上的泪珠,不知是许恩殊太细皮嫩肉,还是他力气太大,许恩殊眼下和眼尾那片皮肤被他擦得绯红。
他盯着那片发红的皮肤,“恩殊,哥哥跟你讲过的,我不喜欢别人对我撒谎,你实话实说,哥哥生什么气,对不对?”
许恩殊心里咯噔一下,她不清楚那天她和贺铎远去后街吃饭,廖择文到底是不是真的没有看见。
“我……我不会对哥哥撒谎的……”
“好,我相信恩殊,”廖择文手指扣住许恩殊下巴,抬起她的脸,让他们能够对视,“不哭了好不好?再哭眼睛要坏了。”
许恩殊吸了吸鼻子,点头。
廖择文很轻笑了一下,刮了一下许恩殊的鼻子,“为这么点事就要哭鼻子,娇气。”
林云瀚原本想着大好周末,买完教辅资料再叫廖择文到家里打下游戏,岂不美哉,半路杀出贺铎远和许恩殊,计划泡汤,他也不生气,廖择文有多重视许恩殊,他们一起长大的,他很知道。
他刚坐上回家的车就劈里啪啦给廖择文发信息:这贺铎远他妈的脑子长几把里了?我们家恩殊才多大他就想泡。我刚刚真想扇死他。
廖择文到家了才看到信息,他喝了两杯冰水,火气已经下去很多,打字回复道:谁家的?
林云瀚:……
林云瀚:你家的你家的。
林云瀚:廖择文你真的心眼比鸡眼还小!
小六正坐在地上打游戏,听见门砰得被关上的声音,吓一跳,游戏也顾不得,丢下手柄站起来,看到上午精心收拾过的贺铎远眉眼间戾气很重的走进来。
“咋了啊?”
“他妈的,傻逼林云瀚和廖择文!”
小六在隔壁三中念书,对这两个人名感到很茫然,只得一个劲儿问到底怎么了,贺铎远又骂了几句,感到气消了些,简单和小六讲了来龙去脉,小六气得很,马上给他哥小五打电话。
小五、小六、贺铎远是初中同学,关系一直都很不错,小五不是学习这块料,初中毕业以后去念了职校,功课搞得一塌糊涂,倒是在校内校外认识了一大帮不学无术的混子,听到小六说有人半路截兄弟的看上的妞,气得当场要找大哥给贺铎远讨说法。
贺铎远给吓一跳,他毕竟当了这么多年三好学生,混子拿刀拿棒打人那套是万万接受不了的,但是拦得太晚了,小五刚认的大哥就在边上,并且这两天闲得抓屁吃,马上就招呼了左膀右臂要来贺铎远家想办法。
贺铎远好说歹说,才把人拦住,叫到外面去吃烧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