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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气哭的还是爽哭的?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曹光砚长了心眼,总之蒲一永后来试图趁他洗澡时偷偷溜进去,他的房间门总是紧锁——谁会连洗澡都要锁房间门啊?曹光砚这样欲盖弥彰的动作更让蒲一永确定他的房间里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只要逮到了猪头砚的秘密,以后看曹光砚还怎么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

但在这之前,期末考试却先来了。

包括东均李灿在内的一永最高三人组经受几天考试磋磨后,个个都跟被狐狸精吸干精气一样步伐虚无,眼神放空。

“好难!完全看不懂!”

“我这次一定考不及格……”

至于蒲一永,他从国文考试的作文部分就开始睡觉了,更加不指望能考出什么好成绩了。

“没关系,反正垫底肯定不是我们,还有永哥在。”李灿又满血复活。

蒲一永拍了他脑袋一下。

“我又没说错,永哥一直是考最后一名的嘛。”李灿捂着脑袋嘀咕。

蒲一永翻他一个白眼。

陈东均劝说:“不过永哥,你还是想想回家以后怎么办吧,模范生又考第一名欸。”

没错,曹光砚即使缺席了几天课程,也依然没受任何影响,以门门满分的成绩再一次拿到全学年第一名的好成绩。一个正数第一,一个倒数第一,对比不要太惨烈。

蒲一永一想到回家永妈可能会说什么就想翻白眼——永妈倒不会一直唠叨他,反正他脑子不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可是永妈一定会把曹光砚那混蛋夸得天上有地上无,想想就很不爽,到底谁才是她亲生儿子啊!

“永哥还没抓到模范生的把柄吗?”李灿又想起他们跟一永的大计,兴奋道,“寒假那么久,永哥一定找得到机会溜进去吧?”

“你以为那么容易哦?”蒲一永臭脸。

李灿出馊主意:“永哥,不然这样好了,你把他灌醉,然后趁他病,要他命!”

“这样不好吧,而且我们未成年欸。”蒲一永皱眉。

“是哦。”两个人也觉得很有道理,不作声了。

结果蒲一永思考一分钟后,目光凝重地锁在李灿身上,李灿的鸡皮疙瘩都竖起,然后一永酷酷地说:“你去。”

“去什么?”李灿还没反应过来。

“买啤酒。”一永说。

“为什么是我?”李灿抗议,指着陈东均问,“为什么不是他去?”

“因为……”蒲一永顿住,想了半天没想出来合适的答案,直白道,“我不想讲,讲出来很伤人——你去不去?”

他又摆出那副死鱼眼的样子。

李灿知道无法忤逆,愁眉苦脸地去最近的便利商店完成一永的吩咐。过了一会儿,他提着两罐啤酒从便利商店里走出来,脸上已经一片死寂,了无生气。

蒲一永大为震撼,没想到这招真的行得通:“没要身分证?”

李灿心如死灰地摇头。

陈东均笑到快要岔气:“你穿制服还不用看证件欸!”

李灿绝望地看两个死党,指着自己的脸问:“我是不是真的长很老?”

“没有。”蒲一永和陈东均立刻回答,可是两个人都在点头。

悬着的心轻轻地死了。

当然了,蒲一永也不敢嚣张到一回家就拿出书包里的啤酒罐给曹光砚灌,还得想个办法给曹光砚骗下去。

但是他还没想好怎么骗,就先把啤酒藏进了自己房间里,偷偷摸摸跟小偷一样鬼鬼祟祟。等他前脚刚藏好啤酒,后脚就听见永妈下班回家的声音:“光砚,一永!我回来咯!”

蒲一永赶忙把啤酒塞到床板底下,镇定地走出房间,一出门就看见和他一起出来的曹光砚。

曹光砚依然是那副淡淡的表情,似乎是考虑了一下,给他让了一下身位,不跟他抢楼梯。

完全看不到那天哭红眼睛的样子呢。

蒲一永腹诽,理直气壮地抢在曹光砚前面插兜下楼:“妈。”

今天永妈和曹爸都在,永妈为了庆祝,还提前下班买了不少酒菜,桌上根本就是满汉全席。

蒲一永看得眼都直了:“妈,一个期末考试而已,要庆祝成这样吗?”

永妈拿筷子敲他头:“当然要庆祝啊!光砚又考了第一名欸。”

曹光砚只能讪笑。

没办法,蒲家的基因遗传得太好,甚至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永妈年轻时就是混道上的太妹一个,成绩自然差到没法看,不然也不会高中毕业以后就去理发店做发廊小妹打工。而蒲一永完美继承并将永妈的“智慧”发扬光大,从幼儿班到现在一直是倒数第一,稳稳的屹立不倒。

因此,永妈跟曹爸结婚后看到曹光砚门门满分的成绩单后竟然激动地潸然泪下,对着永爸的遗诏感动道:“人秀,我们儿子考了一百分欸!”

喂喂喂,到底谁才是你儿子啊?

但不论如何,曹光砚的成绩单的确是大大让永妈骄傲了一把,即使她和曹爸之间并没有什么感情,只是为了均分购房贷款才一起结婚过日子,她也依然把光砚看成了自己的小儿子来看待,每次期中期末考,永妈都要摆一大桌酒菜犒劳光砚。

至于亲生儿子一永,这种场合基本就是凑数的,谁叫他不争气,年年考试年年垫底,能上桌就不错了。

不过这次的酒菜明显比之前还要丰盛,连曹光砚都有些忐忑:“伯母,其实不用那么麻烦……”

“要的。”永妈给曹光砚开了瓶橙汁,“今天不止是庆祝你考试考得好,还是庆祝别的事。”

“什么事?”两个小孩都竖起耳朵。

永妈笑:“是光砚爸爸的事。”她笑着看曹爸,让曹爸自己说。

曹爸喝了点老酒,脸上也是微醺的笑意:“我要做生意了。”

一永和光砚都面面相觑。

“什么意思?你不是本来就在开店吗?”曹光砚提问。

曹爸摇摇头:“之前是一半在家外包,一半开店,结果两个都做不好,赚不到什么钱。前些日子我去上了开店培训班,以后就专心开店挣钱了。”

开店培训班?怎么听着那么不靠谱啊?

连蒲一永脸上都露出怀疑的神色。

曹光砚更是质疑:“这样好吗?爸不是很喜欢做出版吗?”

曹爸又喝了口酒,摇头:“这两年出版越来越不好做啦,而且比起我这种外包的,大的出版社更受欢迎,所以我不做了,专心研究开店赚钱。”

他望向一永和光砚:“而且你们马上要上大学,大学学费会变很多,尤其是光砚要考医学院,我得把你们两个孩子的学费都挣出来才行。”

他说完这话,两个人都沉默了。

永妈见两个孩子沉默,连忙笑着打圆场:“哎呀不要这么沉重嘛,光砚爸爸准备赚大钱,这是好事啊,我们应该鼓励他,支持他才对。来,光砚,我们一起敬你爸爸一杯!”

永妈举起杯子,曹光砚也就跟着笑着举杯,连蒲一永此刻都知道学乖,跟着捧杯说:“曹爸加油!”

“好好好,谢谢一永。”曹爸乐呵呵道,倒是十分开朗。

只是一永和光砚各怀心事,难得饭桌上都没顾上斗嘴,平安无事地吃了一顿饭。

晚上,一永又抢到浴室的优先使用权,洗完澡后又从床底下拉出那两罐啤酒,思考什么时候给猪头砚骗下去比较好。

那家伙古板得要命,连夏天都不会穿短袖短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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