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秦桀会从母亲发过来的一些日常中看见父亲的样子，听见父亲的声音，也会从那星网上频繁看见他的消息。

而叶百川也会关注他从来不关注的东西，从军队小网站里面找儿子的身影，明明不是陌生人却是把气氛搞得如此僵硬，却又很默契地关注着彼此。

两个人之间的隔阂其实已经越来越小，只是谁也没有拉下脸面试图和对方和解，他们是父子，有着同样的高傲。

七年没有真正的见面，在真的看见彼此之后心里面都忍不住感慨。

秦桀咬着舌尖看着叶百川，这是他很崇拜的父亲，他变得不再像过去那般的高大，两鬓冒出来星星点点的白发让他错愕。

叶百川看着比自己还要高的儿子，这是他格外自豪却又头疼又无奈的儿子，他不需要自己的呵护，他的翼膀足够结实，能够自己独立面对了。

“等很久了？”秦桀见他这样子似乎等了自己挺久可是还是有些不确信地问着。

叶百川招呼他坐下给他倒了一杯咖啡，他不喜欢喝这苦涩的黑色饮料，只是为了迎合一下年轻人，对于秦桀的问题应了一声说“是”。

没想到居然还真的等很久，秦桀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手捧着温热的水杯半开玩笑着：“你该不会会因为这就违约吧。”

这个违约指的是他们之前说好的，他来，叶百川把蔺零的一切都告诉他。

叶百川摇了摇头，看着他的眼神带着一些恼怒却又让秦桀觉得恰到好处“如果你先来我这我才会选择违约。”

？？？

这个答案有些太意外了，秦桀还没问叶百川就自己告诉了他答案。

“蔺零太特殊了，如果你真的来了我这相反我会什么都不告诉你。”

“我要的不是一个对他有多好奇的人，而是对蔺零有绝对偏爱的人。”

秦桀的神色变得越来越迷茫，他觉得自己接下来会听到的仿佛会是一个大秘密。

“在你来之前，我说过，你也做好接受一切的准备，那么现在我想问你，你做好准备了吗？”

叶百川严肃板正的样子秦桀从来没有看到，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蔺零，犹豫并没有出现，秦桀给了他一个很肯定的回复。

“我，早就做好了。”

早就做好了接受一切，承担一切，付出一切的准备。

一切的开始都是在十七年前。

在极北的海域里面，一颗黢黑长相奇特的石头被瑞安研究所给挖掘了出来，一开始他们是针对冰封在极北海域古老病毒进行的科研调查，谁也没想到会找出这么一个东西。

人们以为这是一颗普通的石头，或许是几万年更甚者是几亿年前的陨石，没有把这颗石头太放在心上。

瑞安研究所所长蔺雅并没有把这颗石头丢弃，她把这颗石头带回了研究所送给了她的丈夫，方简。

方简同她一样也是研究员，只是各自研究的领悟不同，方简研究的是脑域和生物学，蔺雅研究的却是基因和次元空间。

这些明明彼此都不想干却成就了各自，方简对于妻子送的礼物很是欢喜，对他而言，爱人送的什么都是具有莫大的意义，同事说他是恋爱脑，可是这只是他对爱的表现，他爱他的妻子，也爱他的家庭。

“你想要把这颗石头放哪里？”蔺雅有些好奇，毕竟这颗石头巴掌大，如果想要当装饰品就太小，如果想做什么东西又太大。

方简想了想打算把这颗石头做成一个吊坠，毕竟这颗石头看着材质不错，摸起来也很光滑。

他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只是他发现这颗石头似乎是特殊的材质，他用了各种办法都很难破坏这颗石头，最后是用了这个世界上最坚硬的材料才破开石头。

好奇的去研究了之后才发现这一颗石头是一种特殊的金属，这种金属是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方简取名为“零”，这代表着他们对这个金属的一无所有，希望他们能够从零进行突破。

这一个研究从方简到蔺雅，没有经手第三个人，他们的实验也无人知晓。

经过多次的实验那巴掌大的金属越来越小，最后成了芯片般大小，最后他们发现这种金属能够和脑域中的β波产生反应，甚至这种金属对空间波动敏感。

当空间磁场发生扭曲或者是变化这颗芯片大小的石头会瞬间消失然后在一段时间后再出现，这简直就是让人足够疯狂的现象。

方简提出了一个想法，如果这个金属在人的身上，那人是不是也会出现这种现象。

可是在他们几次实验发现都不行，实验陷入了瓶颈。

他们想起这金属对脑域的β波有反应，于是抓了一只老鼠进行实验，可是在他们把金属植入老鼠脑域之后老鼠出现了一系列副作用。

暴躁，五官流血，痛苦挣扎最后自杀式撞击铁笼。

他们从老鼠碎的一塌糊涂的脑袋里面把金属取了出来，接着他们在不同的动物身上都试了，只有在类人猿身上取得了片刻的成功，但是很快也失败了。

方简作为脑域的研究者很快就知道了原因，这和脑域开发程度有关，如果脑域能够开发的最大程度是100，那么老鼠就是10，猴子就是40，想要得到更加好的数据只能够在脑域开发最大的动物身上做实验，也就是在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