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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自救似的爱他(上药抚摸T伤花X“交心”甜蜜的恋爱

 

高湛蹲在地上,他从没有想过她会主动来吻他,茫然之下,几乎有些腿软。他在原地,怔了约有几息的功夫,才伸手环住她的腰身,慢慢地直起膝来坐在茶床上,把李祖娥搂进怀中,向下又加深了这个吻。

他们分开时,高湛低头看到她鲜艳湿润的嘴唇。她的眼眶仍红着,鬓角微微见汗,面容中透露出一种平和的欣然。他看得有些心悸,李祖娥却向他笑,贴着他的身子说道:

“陛下,我身上不舒服,你叫他们唤女人进来伏侍。”

李祖娥合中身材,她的身量在汉女中不算很矮,肩膀却窄窄的,倚在他怀里时,便显得是瘦瘦小小的一个人。高湛如游魂似的击节两三下,他们在佛院中闹得覆地翻天,男人但凡有眼色的也知道不该进来,就是寺内的女众进门听宣。

庵寺中清洁干净是很要紧的功课,高湛吩咐下去后,很快就有女尼碰上玉盆、银匜,拿着净布来,蘸着水为李祖娥擦身。执着匜的小比丘尼先来侍奉高湛,待他洗了手,又将残水倒进浸布水盆中。

做杂事的比丘尼年纪都小,一天内为李祖娥擦了两次身,看着那些红紫的痕迹,依旧是懵懵懂懂的。刚开始时,她们动作还都小心翼翼的,可是李祖娥不躲闪也不呼痛,连眉头都不皱一皱,她们擦着擦着,不免就加重动作,变成正常洗沐的力度。

高湛正欲呵斥她们,李祖娥从一边拿过准备好的药盒,掀开盒盖,拿手指挑出了一大块药膏子。那药膏滑腻腻的,泛着淡淡的灰绿色,她摊开手掌,将沾着药膏的手伸向高湛。高湛一愣,她笑了笑,上前去拿干净的手捉住他的手腕,把指尖的药膏抹在了他的手心中。

高湛的手上很热,药膏不一时就在掌心化开。李祖娥清洗时赤着身子,这时便拉着他的手,将他涂了药膏的手掌贴在自己红肿的臀上。李祖娥的臀伤僵硬,高湛手上顿了一顿,慢慢地才明白过来她是什么意思。他心中甚是惊异,手上跟着动作起来,贴着她圆润的臀肉,将手中的药膏缓缓涂抹在她的臀伤上。她的臀上不复光滑,他摸到自己打出来的、隆起的指痕与板印,心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他刚刚才要过她,此时倒没有情欲,只是默默地将药膏涂满。李祖娥又挑出一团药来抹在他的手上,拉着他的手放进自己的腿心。高湛手指一动,李祖娥痛哼一声,额头顶在他的肩膀上。他被她撞得一晃,没来由的有些胆怯,放轻动作,小心翼翼地把药膏敷在肿起的花谷上。涂完了药,他的手放在她的腿间,停在那里,好像不知道该做什么似的。她伸出手去捏他的手,两只手都沾着药膏,滑溜溜地,就互相滑进彼此的指缝中,十指交握。李祖娥仰起脸来亲了亲他的下巴:

“谢谢陛下。”

高湛身体一震,随即竟向后退了两步。李祖娥拉着他的手,放在小比丘尼捧着的玉盆里清洗,她的两只手都浸在水里,仔仔细细地清洁高湛替她上药的右手,药膏子将一盆水染作浅绿色。高湛任她洗了一会儿,有些不自在地抽回手来。李祖娥又笑了一笑,也收回手,伸开来由身边人替她穿衣裹裙,遮盖身体上的狼藉。

佛院中只有素色细麻布的衣裳,她面上又洗掉了妆粉,纵然是李祖娥的容貌,也显得有些黯淡。她穿好衣服后,小沙弥捧回了她落在前殿的数珠。高湛捡起那串细珠,替她戴回手腕上,她的手腕细瘦,缠了三圈才缠稳。玛瑙珠子贴在白净的手腕上,鲜妍夺目,艳丽逼人。

李祖娥转着手腕看了看那串珠子,很欢喜的样子。她又去茶床上捡起他的红袍,抖开来替他披在身上,又踮起脚,伸手将他鬓边散乱的碎发别在耳后:

“你要骑马,小心不要着风。”

他低下头怔怔地看她,忽然间眼泪就滚下来。周围的僧尼吓得跪了一地,李祖娥举起手来,拿自己的袖子拭他的泪水,高湛偏开头,她就笑:

“车舆备好了吗?我们回宫去罢。”

高湛托口自己朝事未竟,没有与李祖娥同路而行。直到第二天日暮时,圣驾才再度摆到了昭信宫。他一进殿门,便感觉到殿中陈设不同,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到——前殿中,原本光秃秃的柜子桌案,此时都重新摆上了装饰。因在神武太后孝中,所以都不是很夸张华丽,惟有正对着的一只小案上,摆着白釉的扁壶,壶中供着相依偎的两枝木槿,枝条长长的,花朵桃粉色,灿烂地开着。

壶边是一只西域来的绿琉璃莲花碗,拿冰湃着一碗熟透的李子。这时李祖娥已经听到了宫人的通传,她迈着小步出来迎他。她穿着大交领滚白边的阔袖红袄子,红白间色的襦裙掖在胸前,耳边挂着两只金石榴耳坠子。他记得这对金耳坠是他登基后送给她的,她从来都没有戴过。

李祖娥上前来向他行礼,高湛有些恍惚地扶她起身,李祖娥指着那一碗李子玩笑道:

“我今天去找阿胡说话来着,我说我和陛下昨天才在华林园看到李子都熟透了,今天他们就把果子打下来分到九院中。这一碗还是她给我的,陛下,你看巧不巧?”

高湛张了张嘴,没有说话。李祖娥偏一偏头,忽然说道,“原来是你叫他们收的果子。”

高湛闭着嘴嗯了一声,李祖娥莞尔,拽着他的手腕向内殿走,又埋怨他,“你要来,也不早些说一声,我正在吃饭呢。不过她们下人现在摆碗筷都是摆两份,想必又是你吓她们,她们不敢不听你的话……陛下喜欢吃什么?”

高湛一路“嗯嗯”地答应着,直到被她拉着坐在桌旁,才反应过来,她好像问了他一句什么。他怔怔地“啊?”了一声,半晌才慢慢地说道,“我不记得有什么喜欢吃的东西。”

李祖娥把袖子拽到手上垫着,从鐎斗上取下温着的一盏汤羹递给他:

“那你吃这个,我喜欢吃这个。”

高湛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连勺子也忘了用,就着她的手,低下头就要去尝那碗肉羹,嘴唇碰到银碗盏上,一下字被烫得一个激灵。李祖娥看向他眨了眨眼,高湛换作伸手去接那只银盏,又被烫了一下。

李祖娥缓缓地把那只汤盏放到他面前的桌上,收回手时,窄窄的胡袖滑下去,露出右手腕上一处破开的水疱。高湛盯着那处烫伤看,李祖娥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腕,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提起袖子盖住伤痕。

“我叫他们送更好的药来。”高湛忽然说道,李祖娥抬起头来,欢欢喜喜地答应道:

“好呀,那再好不过了。”

她的眼中笑意盈盈,全无阴霾。她的确是已经不在意这件事情了,她想要爱他,就不能够在意。而她需要自己爱他,她看向他飞扬的眉眼,目中脉脉含情。

她倾尽全力地、自救似的爱他。

高湛食不知味地吃完了他一天中的第二顿飧食,下唇上,最开始被烫的地方,鼓起一个圆圆的白色小疱。他心头莫名其妙的发痒,一股燥郁之气在胸中只是排遣不出,没什么耐性地伸手要去挤自己的嘴唇。李祖娥本在盯着宫娥们收拾饭桌,一转眼看到他的动作,抬起手来向他手背上拍了一下,嗔怪道:

“你做什么,先别碰它。”

高湛放下自己的双手,放在两侧,举起来,又放在腿上。李祖娥去床前的针线匣中拿出了织绣的细针,端着一只灯台,将针在火上撩了两下,又随手将那只铜灯放在了桌案上。高湛偏头看着那座灯台,铜鹤曲颈向天,细长的喙中喷出摇曳的烛火。

他的下巴一凉,转回眼来,看到李祖娥倾着身站在他身前,托着他的下巴,拿银针刺他唇上的水疱。她垂着眼睛,神态中透着一种仔细,弯曲的睫毛映在灯火下,颤也不颤。他几乎什么也没有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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