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听，还有些委屈。
宋挽星挠挠眉梢，“是……”
但不是还没寄出去么。
他收回了，不寄了。
“你丢在哪个下水道？”
“……”宋挽星懵了一下，“啥？”
陆影掏出手机，又问了一遍，“我说你丢哪个下水道？我派人去找。”
宋挽星有些招架不住，他把陆影的手机抢过去，随口道：“丢书店的马桶里了，别找了，反正也找不回来。”
陆影顺势抓住宋挽星的手往墙上一按，身子前倾，拦住宋挽星的去路。
他稍稍垂眸，盯着近在咫尺的耳尖，“丢了就丢了，那你背给我听。”
宋挽星：“……”
“背啊。”
灼热气息一下一下喷洒在耳边，宋挽星觉得痒，偏头躲了躲，“早……早就忘了。”
两人维持着亲密的姿势，陆影半步不让，他盯着那耳廓边缘渐渐染上红晕，突然转移话题。
“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有一种味道。”
“啊？”宋挽星一脸紧张，他拎起自己衣领子，像只小狗般嗅来嗅去，“没有味道啊……”
他天天洗澡换衣服，哪来的味道？
陆影轻轻啄吻他的耳根，“像雪，初冬时，下在操场的第一场雪。”
宋挽星不信：“雪哪有味道啊？”
这时陆影突然将宋挽星放开，靠在衣柜上，半阖着眼皮，有种不近人情的错觉。
“亲我。”
变脸太快，宋挽星有些跟不上他的速度，“啥？”
陆影冷着一张脸，“信丢了，又背不出来，那就过来亲我，我满意了，就不生你气。”
宋挽星算是明白了，陆影还跟他置气呢，就像万圣节没能讨到糖果的小孩，心里委屈，所以在这儿发小脾气。
“亲我。”陆影催促：“快点。”
说完闭上眼睛，静静等待。
宋挽星没法，只得踮脚上前，他先是含着陆影的上唇摩挲片刻，待干燥的唇湿润起来，舌尖才缓缓探入，试探着撬开唇缝。
他的接吻经验并不多，全都来自于陆影，陆影从前是怎么吻他的，他便是怎么吻陆影的。
而陆影也很早就发现了这件事，宋挽星现在会的，都是他照着自己心意教出来的。
好处是，无需多余的动作，轻而易举点燃欲火，坏处是……一举一动，都要人命。
“星星。”唇齿间溢出一声轻哼，陆影又换回女声，“你知不知道，我今天为什么穿成这样？”
宋挽星后退一步，看了眼陆影的丝袜，摇摇头。
陆影突然抱着他转了个圈，两人位置完全调换。
“今晚我们回湛园。”
湛园……
宋挽星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可喉咙干燥，什么都没有。
在他们之间，湛园两个字就像是求/欢的信号，宋挽星甚至能想象到今晚是什么场景。
上次是兔子，这次……这次是衣柜里那些乱七八糟衣服中的一个，总之不会太正经。
“已经很久没做了。”陆影埋头，在宋挽星颈窝里撒娇，“好想要你，星星。”
他牵着宋挽星的手，慢慢按在自己大腿上，“为你穿的，今晚你可以把它撕掉，喜欢吗？”
丝袜入手微刺，薄薄一层，只要捻起来稍微用力，就能撕出一道口子。
陆影总是这样，穿上他送的裙子，说那种露骨的话，让他自己心甘情愿咬钩，然后再反过来把他/艹/一顿。
宋挽星从没见过这么会撒娇讨好的人，可怕的是他根本抵挡不住，陆影太懂怎么勾引人了。
他小小推拒一下，转移话题，“等发布会结束再说，你检查过车子了么？”
陆影起身，把窜上来的短裙往下拽拽，“都检查过了，放心吧。”
车子才检修过，司机全部换了他的人，他不信还能有人神通广大插手进来。
宋挽星稍稍放心，“那就好，待会儿发布会，你也要露面吗？”
“我不用露面 ，我们在这里等着，等发布会结束再回去。”陆影拍拍他的屁股，问道：“今天去书店买了什么，拿来我瞧瞧。”
说起他买的书，宋挽星露出一个兴奋的笑容，“等我，我现在去拿！”
他兴冲冲跑出去，没过一会儿又跑回来，手里提着一大袋书。
“看！”
陆影眼前一红。
他迟疑了一会儿，“你要……”
宋挽星：“我要从现在开始，打好坚实基础，成为一名光荣党员，为人民服务，为国家奉献自己！”
陆影没打击他的自信，而是笑着夸了一句：“志向不小啊，宋主任，哦不，宋局长。”
“你别乱说！”因为一句宋局长，宋挽星臊得满脸通红，他取了支笔抽了张纸，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自言自语，“不跟你闹了，我先写个学习计划。”
陆影已经习惯了宋挽星做什么前都要先写个计划，他拆开那套真题随便翻看几下，从里面抽出一套放在桌上。
“先别写计划，先做套真题摸摸底。”
宋挽星有些犹豫，“可我还没开始看书呢。”
“不用看书，先接触一下题目。”陆影又抽出一套，坐在宋挽星对面，“我陪你一起，做完这套题就差不多到时间了。”
说着将手机放在两人之间，设了一个两小时的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