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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不知何时灭了烛火,里头只有隐隐的床笫之声,窗影两人交缠且缠绵,好似一双恩爱的夫妻。
静默的后院,只瞧月悬夜暮,一抹月色浅浅透过虚掩的窗户照射进来,照在地面上,拉长了嵇憬琛挺身的影子。
他爱抚着佳作,轻吻美丽的画,再一次连皮带肉地粗暴的拉扯蝴蝶白丝带,环环像是要把皮肉分离,露出白骨才甘心。
特质银环嵌入背部肌肤,每个环的距离不算太远,但白丝带是缠绕在环上的,好似与白丝带融为一体。
只需要手指一勾,白丝带就会牵扯着环,导致皮肉突起。
“乐乐啊,你怎么不搭理我呢?”他不后悔那么粗鲁,只晓得血液澎湃无比,快涌出整个血管了,见淳于烁不答话,笑得极其温柔,“我给你请画师,不好么?”
往往这温柔,才是最要命的。
淳于烁长发遮住了眼睛,被嵇憬琛的话惊得握紧了拳头,指尖嵌入肉里,整个手掌渐红快掐出血来,还是没注意到自称。
不是不搭理,而是狭窄的穴口正在接纳名器,使他声音被堵着了般,只能发出一些无伤大雅的音调。
因为他是皇子,做不到身侧人一样勾魂。
幸好嵇憬琛没继续提问,只是捏着他的后颈,把他的头掰后,与他唇舌绞缠,疯狂索取他的唾沫以及空气。
大概是他欲发声,唇齿微张,让嵇憬琛极快猛进攻,步步逼近他舌头,接着用牙齿逮着他舌头,稍微摩挲着他舌头,在用力咬下,口腔瞬间充斥着铜铁般的血腥味。
然后带血的唾沫被吸入嵇憬琛嘴里,他上半身扬起,背部弓成一个漂亮的弧度,却在背部受了疼痛坍塌了些,再次用眼神求饶。
虽然求饶挺带劲儿的,但嵇憬琛没有放过淳于烁的意思。
嵇憬琛舔着那扯过蝴蝶结环导致皮裂的地方,话音有威胁的意思,“不听话,朕就把你扔进雅宣阁,让皇兄好好调教你。”
而淳于烁眼泪已经流尽,眸中仅剩空洞,麻木地出声,“听话,我会好好听话的。”
淳于烁还是忍不住哭出了声,嵇憬琛伸手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发出一丁点声音。他疼得脑袋有些眩晕,在背部的拉扯下,更是害怕,把嵇憬琛当成了个恶魔。
之前他还有所心悸,现在重遇见阚飞渊了,那么他对于嵇憬琛就再也没有一丝感情。
心好似在抽疼,他分不清究竟是背部的疼,还是他的想法所导致……
不会的,阚飞渊已经出现了,他是绝对不会对嵇憬琛有感情的。嵇憬琛那么爱打人,他都快被打出心理阴影了。
对,就是这样。
好痛,乐乐真的好疼啊…阿…阿渔……渔……
渔字好像变得很模糊,他好不容易揪了出来,就被嵇憬琛扇了一巴掌,嵇憬琛阴森森问:“他娘的,阿渔究竟是谁?”
他忽然记不得阿渔是谁了,只觉得那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阿淮……”
嵇憬琛楞了一下,怒气消了一大半,却没有手下留情。
最后是嵇憬琛爆发了施虐的心态,把蝴蝶结弄的扭扭歪歪,白丝带也沾上了血。
月羞藏云,星亦是。
完事之后,淳于烁恹恹一动不动,若不是嵇憬琛探了鼻息,恐怕会认为抱着的是一具死尸。
好在宋玉德还未眠,总有思绪万千,见到嵇憬琛开门,便暂时抛光。他看不清里面的黑暗,见得嵇憬琛的黑脸,顿时了然了几分。
民间大夫被迫大半夜召来逍遥王府,见人浑身汗涔涔,欲想扯开被子之时,看见密密麻麻欢爱后的痕迹,还有那……惨不忍睹的后背,不敢多看,直接后退几步。
嵇憬琛臀部坐在案上,双脚呈现直角弯曲,约腿长不适应,换了支腿支撑,耐心逐渐耗尽,搁下话道:“无论你用什么法子,纯妃的背要治好。”
大夫立即知晓二者身份,双膝‘扑通’一声下跪,委婉道:“草民只能尽力,做不到把背,恢复如初。”
嵇憬琛纵然明白些什么,却没什么反应,只淡淡扔下了一句话,“治不好就等着吧。”
虽然没说什么惩罚,但大夫也明白所谓的等着,无非就是人头落地罢了。大夫赶紧把头埋低,木箱放在小凳子上,探手入被,替可怜的人儿细细诊脉。
大夫摸不到脉象有些奇怪,手往里面伸了几寸,摸到纯妃的手背才意识到问题,斟酌了下,却在斜睨了圣上一眼,硬生生压下心里的话。
尽管他想好好诊脉,但纯妃的手臂翻不过来。
“纯妃怎么样了?”嵇憬琛没注意到大夫的表情,喉咙哑了瞬,推开窗户,吹着夜间凉嗖嗖的风,心中那股内疚便随着风消散了一大半。
由于淳于烁趴着的姿势不太好诊脉,大夫模棱两可“嗯”了声,学着反手把脉,心焦虑难以平静,次次把不到脉。
当他把到脉之时,神情倏地亮了几分,心中感叹自己医术太明。他听到身上的咳嗽声,连忙打起十二分的专注力,探查到了什么,眉头紧锁,却次次不语。
然后嵇憬琛有些乏了,也觉得有点渴了,便悄悄出了厢房,合上门的时候,给宋玉德递了个眼神,告诉宋玉德好好盯着里面的人。
宋玉德小碎步走近雅房,拂尘依旧弯在臂中,见大夫想掀起被子时,眼疾手快地按住被角,朝着大夫摇了摇头,语气稍微客气一些,“不想失明的话,就等等陛下。”
根据陛下那可怕的占有欲,要是被外人见到纯妃赤裸的身子,定然免不了龙颜大怒。
大夫联想到有关圣上的传闻,作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还是点点头,等着圣上归来。残暴的君主往往不顾及百姓,他要保住头颅,必须听从这位宦官的话。
好在嵇憬琛喝水的速度很快,但喝完水没立即进厢房,而是伫立在门外,察觉到了什么,抬首望着屋檐的方向,双眸微眯,没有伸张。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看到了有人影。
嵇憬琛推开门,手负在身后,满意地笑了笑,“纯妃这幅姿态……”语气突变,笑意全然收敛,“你们想看么?”
周身气压骤然压低,使人喘不上一口气来,整个厢房陷入了诡异的寂静,烛火多次大大小小,照在淳于烁身上时,光影絮絮,十分的骇人。
在场的人都明白,嵇憬琛的话蕴含着威压,但凡说句医者仁心的话,保不齐命就没了。
尤其是大夫,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把头埋得更低,小心翼翼道:“草民不敢!还请陛下为纯妃上药!”
窗边风吹静了愧疚,但情绪仍然不佳。
嵇憬琛坐在床边,手指绕着淳于烁墨发,对于大夫的话很是满意,接过那一罐罐的膏药,轻轻在皮开之处抹上。
床上人躺的不舒服,苍白的脸色总是含着一丝青,嘴里喃喃着几句话。嵇憬琛看着那尖尖的下巴,俯身去听淳于烁究竟在说什么,心情时好时坏。
“阿渔……乐乐好疼……”
“父皇,太子哥哥,乐乐要回家……”
这两句话不断的重复,嵇憬琛听的不是滋味,有种把人揪醒的冲动,想问清楚阿渔是谁,他们的家难道不是皇宫么。
可是淳于烁发起了低热,整个人昏昏沉沉地睁眼,片刻又闭眼。嵇憬琛表面没有任何的波动,心底却触发了无尽的怒气。
他的脾气向来很奇怪,上一刻能言笑,下一刻便板着一张脸。
尽管他在怎么不悦都好,也不能与病人发脾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