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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椅【中】(龙椅lay、指J、坐入、前列腺)

 

下意识伸手握住了那份无比熟悉的温暖。

再熟悉不过的,温度。

李承泽惊恐地睁开双眼。

他僵硬着身子,丝毫不敢动弹,一股寒意猛地窜上背脊,浑身血液都被冻结。

他仍置身于车厢之内,马车依旧在崎岖的路面上稳定地行驶着;他仍维持着入睡前的姿势,随着马车颠簸微微晃动。

他自欺欺人地想,这只是一场梦。

所以梦境中的自己才会蜷成一团,枕着范闲的大腿侧身而卧,身上盖着一件温暖而柔软的雪白狐裘。

这就是一场梦。

所以他才能一路畅行无阻地潜逃出宫,从范闲亲信布下的天罗地网中全身而退,所以那个身穿白蟒箭袖袍的少女才会心甘情愿地放他出城。

他正觉奇怪,为何一路上都没遇袭。那群肖想他性命许久的豺狼虎豹又怎可能白白放过已然吞入腹中的美食?

原来兜兜转转,他所以为的一切都不过是范闲为他虚构的镜花水月,是不切实际的春秋大梦。

李承泽凝望虚空,无声落泪。

“怎么又哭了?”

新帝在李承泽气息发生变化的那一刻就知道人醒了。他小心翼翼地将李承泽揽起,轻柔地拭去李承泽的泪珠。

李承泽双目空洞地看着新帝,噤声不语。新帝就如三年前复生初见那般,眼底掠过残忍的笑意,唇角微翘,弯起一抹羞赧的弧。

“乖,别哭,已经没事了。”

“朕在这里,没人能伤害你。”

“所以乖乖告诉朕,那些人是谁。”

新帝的笑容绚烂,犹若日轮璀璨无暇,翳于阴影下的黑暗却是截然不同的深邃。李承泽知道这是范闲暴怒的征兆,但这股冰冷的愤怒却非针对他,而是如一把拉满弓弦淬着剧毒的箭矢直直指向幕后那几股势力。

但这并不代表范闲会轻易放过他。李承泽被新帝用细绳反绑在身后的双手就是最好的证明。

李承泽疲倦地阖上眼,依偎进新帝怀中,撒娇似地蹭了蹭新帝的胸膛。

“范闲,从来都没有人要伤害我。”

“这一切都是我策画的。”

“无论是逃出京都,还是死于马匪劫杀。”

李承泽乖巧地任由范闲抱着。他并非圣人,也没有那种舍己为人的高洁品德。

他纯粹是不想让京都再次因为自己的缘故而被范闲这个疯子血洗。

“承泽,你是认真的?”

他听见范闲声线微颤,尾音带着奇特的上扬。而后范闲猛然将他一把拽起,与他平视,紧扣他的双肩,用一双幽黑无光的瞳仁死死地盯着他。

“嗯?怎么不说话了?”新帝歪着头,咧开奇异的笑容。

被这样的范闲盯着,就好似被无尽的深渊注视,会被生生拽入黑暗。李承泽不寒而栗,试图移开目光,却被范闲勾住下颔,无法逃离。

新帝细细咀嚼着李承泽的畏惧,病态却餍足地笑弯眉眼。

“一次机会,想好再回答。”新帝轻声诱哄,柔情似水,淌进了记忆深处,却无情地勾起那刻入骨髓的恐惧,“说谎的下场你自己知道。”

恐惧的妖花于回忆的土壤中扎根,怒放,姿态优美的七朵花瓣色彩艳丽而鲜明。

永恒的漆黑,幻梦的鸢紫,禁锢的靛蓝,充盈的翠绿,色欲的明黄,极乐的艳红,空洞的苍白。

那株妖花旋转着扭曲,七色的花瓣合而为一,终是孕育出绝望的浊灰。

李承泽一哆嗦,紧咬下唇,颤抖得更加厉害,“范闲……这事能不能,等回去后再谈。”

新帝不语,蓦地松开了对李承泽下颔的箝制,触上他的脸颊,轻柔摩娑,彷若抚摸一件脆弱易碎的精致瓷偶。

李承泽一激灵,为细绳禁锢于身后的双手不自觉握紧成拳,就连指甲深深扎进掌心都浑然未觉,直至一阵火辣刺痛贯入脑海,他才猛然回神,惴惴不安地凝眸望向新帝。

新帝唇角微勾,似笑非笑,正以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注视着他。

“范闲,拜托你……”李承泽垂下眼帘,颤声求饶,“我真的乏了……”

猝不及防,视界旋转,李承泽被新帝翻过身按入怀中。

新帝让李承泽枕着自己的臂弯,大半个身子都依偎进怀抱之中。李承泽登时如若一只炸毛的猫,绷直神经,骤缩的瞳孔警惕地盯着新帝。

“这倒是朕的疏漏。”新帝拾起狐裘,覆于李承泽身上,“竟忘了承泽连日舟车劳顿,疲于奔命,至今定然都没能好好睡上一觉。”

他搂紧李承泽,轻声道,“承泽尽管放心,回京之前,朕都不会再向承泽过问这事。现在承泽什么都不用想,好生歇息便是。”

寒意渐散,令人昏沉的的暖流涌入四肢百骸,温热了李承泽疲惫不堪的身躯。

李承泽的眼帘愈发沉重,他耗尽濒临枯竭的意志力,努力撑起眼皮。这时,新帝锢于腰间的那只手忽而覆上他的双眸,半是强硬地阖上了李承泽的眼。

视线猛然陷入黑暗,李承泽愣怔地感受着从那只宽厚大掌传来的热度,断片的思绪教他无法做出任何反应。然后,新帝那道极具蛊惑性的声线缓缓响起,轻抚耳畔,春风般柔和。

“既然承泽睡不着,那朕来替承泽说个睡前故事好了。”

在听见结局前,李承泽残存的意识就已被黑暗彻底吞噬。

这终究是一场醒不来的噩梦。

……

在新帝粗暴的操干下,思绪涣散的李承泽迷茫地注视着着回忆的画面一幕幕在眼前消散,终是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然而很快,他又被拽回了现实之中,被迫清醒地承受这一切。

李承泽一开口就是甜腻得让人欲仙欲死的柔媚呻吟。

“嗯啊啊啊啊……范闲……滚开……”

被点燃的零星欲火自身后被填满的甬道中以燎原之势开始疯狂蔓延,情欲的热流淌过四肢百骸。李承泽好似置身于滚滚灼浪之中,浑身都在燃烧。

他的理智,他的灵魂,他的存在皆为那淫狱业火焚噬殆尽。

一股股热流持续汇聚于身前,这副被新帝调教得淫荡又下贱的身子再度背叛了李承泽,充盈起耻辱的欲望。

李承泽茫然地想,他和青楼那群人尽可夫的低贱娼妓又有何不同。

他和她们一样,恬不知耻地敞开双腿,毫无尊严雌伏于男人身下,淫乱地媚叫,被凌辱,被肏干,被侵犯,沉溺于情欲的快感之中,享受高潮,渴望极乐。

兴许有朝一日,他最终会迷失神智,舍弃思考,在范闲的调教下彻底堕入欲望的深渊之中,沦为范闲饲养于深宫中的,一只无时无刻都在发情,只知摇尾乞怜地求欢的榻上禁脔。

或许,这就是报应。

“承泽又不专心了。”新帝撒娇似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乖。”夹杂着孩童般天真纯粹的笑意。

新帝缓缓抽出复而全根沉入,猝不及防地重重顶上那销魂蚀骨的敏感之处。

“唔呃、呃啊啊啊啊啊──!”

李承泽低哑的声线骤然拔高,勾画出绝望的色彩,描绘出地狱的艳景。他已为身后炽热的凶器融作一滩春水,只能无力地瘫软着上半身。

如此不堪摧折的脆弱之姿非但未能勾起新帝的一丝怜悯,反倒激发出了他深埋于心底的嗜虐欲,抽送的动作愈发狂暴,几乎将情事化作凌迟。

“停下、快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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