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
飞剑被突然出现的倒戈撞飞，刺破岩石，牢牢盯在地上。
“十七你没事吧？”雪芙心有余悸，连忙关心道。
“我没事。”时秋看着悬停在他面前的倒戈，转向楚纪河：“还好有师兄在。”
楚纪河手一扬，倒戈不情不愿地被他收回去，“怎么站着不动。”
“没反应过来。”时秋挠挠头。
实际是他恰好看到了这把剑的主人，一位瞳色为红色的少年，刚好在之前的剧情介绍中看过，对他有点印象。
他是主角团中龙傲天最忠诚的小弟，叫做赤羽，是剑宗宗主的亲传弟子，一位武痴。
模糊记得，赤羽与龙傲天的初见就是因为一剑被拦下而结识。
因为记得不是很清楚，加上红眼睛不一定就是赤羽，时秋也不敢肯定。
戴着青腰带的红瞳少年匆匆赶来，看了眼楚纪河，口中道：“抱歉。”
“赤羽！”雪芙叉着腰，“你小子又在瞎折腾什么，差点伤到十七了知不知道？”
“抱歉。”赤羽垂下头，又说了一遍。
“你应该跟十七师弟说抱歉，而不是对着一块地板！”雪芙扶额叹息。
赤羽听话地走到时秋面前，还是没抬头，说第三遍：“抱歉。”
“……”时秋觉得好玩，“没事啦没事啦。”
雪芙摇摇头，“十七师弟你别介意，赤羽就是个木头桩子，整天只知道跟冷冰冰的剑玩在一起，对其他人都不冷不热的。”
“哪怕是我，也……”
说到一半，雪芙眼睁睁看着赤羽猛地抬起头，对着时秋伸出手。
雪芙眼皮一跳，来不及阻止，眼看着赤羽极为冒犯地伸手化爪，朝着时秋的心口——
啪
楚纪河眯着眼上前，一把打掉。
雪芙尴尬地将赤羽拉后退，教训道：“赤羽，你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要伤害十七师弟？十七师弟他们救了我和师兄们，你要是再这样，我就让我爹把你关到后山，一个人待着！”
赤羽一愣。
他的目光又朝着时秋心口的位置看了眼，这才收回，“我没有。”
他只是闻到了一种很好闻的味道，忍不住想看看而已。
“没有？”雪芙道：“那你刚才在做什么？”
“我就是想看……”赤羽道。
“看？？”雪芙惊呼，脸微红：“臭小子，大庭广众，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赤羽：？
楚纪河垂眸，帮时秋理了理不怎么乱的衣服，闻言手一顿，忽然故意将他的衣领弄乱，再重新整理。
时秋：？
“你干嘛？”时秋茫然，不明白他这样子做的意义。
重新打乱再整理，楚纪河是什么强迫症吗？
楚纪河漫不经心：“你什么时候能安分点。”
“什么？”时秋没听懂。
楚纪河没说话，雪芙抓着赤羽，不好意思道：“十七师弟，你放心，我肯定好好收拾这个臭小子，前面就是上课的地方，你和你哥哥先进去吧。”
雪芙对阵法不感兴趣，没有进去的打算。
“你说说你。”
等两人身影消失，雪芙指尖抵着赤羽的额头，“登徒子行为！没发现刚才十七的哥哥一直在瞪着你吗？”
“……登徒子？”赤羽试图解释：“我不是。”
·
就这样结束了？
发现赤羽真的没跟过来后，时秋有点懵。
难道不应该是赤羽发现自己的剑被人拦下，身为武痴的他对楚纪河另眼相看，一直想缠着他跟他比剑，随后发展为不允许别人挑衅他吗？
怎么就走了……
发现少年的出神，楚纪河淡淡道：“人都走了还在想。”
时秋没办法跟他讨论，只能把疑惑埋在心里，“没想。”
“呵。”
时秋奇怪地看过来，楚纪河面色自然，“走了。”
“……”
上课的地方叫做归一堂，此时已经坐满了来听课的弟子，两人随便找了个地方坐。
讲课的韩长老中年男子模样，面容严肃，讲起课来极有条理，层层剥离，将一座上古剑阵讲得十分透彻。
时秋是听不懂的，但他偷偷问楚纪河讲得怎么样，楚纪河难得给出肯定的评价：“不错。”
楚纪河本身就擅长阵法，身为龙傲天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能让他给出这样的评价，说明这个韩长老是真的厉害。
时秋点点头。
这时，后方传来轻蔑的一道笑声。
“不错？”后方的男声：“韩长老讲的东西你能听懂一成吗？还不错，可不可笑。”
时秋看了眼楚纪河，发现他完全没有搭理的意思。
男声见没人理他，又说出了一些更难听的话，无非都是在贬低。
时秋听得蹙眉，忍不住翻过去：“你闭嘴，干嘛这样说我师兄。”
“他说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韩长老都没说话。”
虽是瞪人，但架不住那双眼睛太过漂亮，生气骂人的样子也可爱，李成当场忘词，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时秋见他停了才翻回去，“他这么说你，你怎么都不生气。”
楚纪河心情似乎转好，“听多了就无所谓了。”
从天之骄子变成丧家之犬时，他听过的话何止这种程度，要是句句计较，整个修仙界少说死一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