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公平
空中。
底下的人都看到了那横幅。
横幅上写着几个字:【老大生气,尸横遍野;小小白家,一击拿下。】
有点中二,一听便知道是索尔那小子弄出来的,但他这个横幅还算费了劲的,毕竟他会的中文不多。
但……呃,有点丢人!!
其他人都不愿看他。比尔恨不得把人踢下去。至于前方战机上的盛淮安与阿索看了一眼之后,二人对视一眼,什么都没说,却好像什么都说了。
索尔可以从他们基地除名了,盛淮安可不是他的老大了。
战机落于废墟之上一片空地。
盛淮安正穿着一身黑色偏休闲风的套装,走姿再随意不过了。
看到儿子的尸体落地,白敬所第一时间便要跑过去,但是被盛淮安身旁的阿索拦住了。
白敬所偏头盯着盛淮安,问:“安先生这是要如何?我儿子又是如何惹到你了,你要杀了他!”
听着此人的质问,盛淮安只是随意一笑,偏头看了眼他后,说:“杀个人而已,还需要理由?”
此话直接激怒了白敬所,他转身拿枪对准盛淮安太阳穴,“那我杀了你也不需要理由!”
盛淮安不屑地一笑。
然白敬所刚出枪,便有红色点子出现在他脑门以及后脑勺。
在他愣住的片刻,阿索快速将枪夺过。
盛淮安转过身体,嘴角带笑,“白主席,我这人向来讲究礼数。你们的人先动了我的人,我才出手的,够礼貌吧?”他向前走了一步,微微弯腰与白敬所平视:“你们没理由便来伤我的人,我杀了你们自然也不需要理由。”
看到白敬所微微皱眉,盛淮安又站直了身子,说:“白主席,你说对吗?”
白敬所显然不知道儿子招惹了什么人,正困惑之时,炸弹声打乱了他的思绪。
是有人听盛淮安的命令,搁十分钟便投下一枚炮弹。
白敬所回过神来,咬牙道:“你到底想如何!”
盛淮安却一脸无所谓,转头扫了下周围的状况,白家的人都已经被他的人拿下,周围可以说是一片废墟。房屋倒塌,有彩钢瓦及铁门盖在残壁之上,树木倒在废墟之上。空气中尘土飞扬,让人呼吸不过来。
盛淮安一笑,“白主席认为我想如何?”
他语气太随意,导致白敬所根本摸不着头脑,他想到之前带政府军偷袭比尔的那一次,便问:“上次政府军不与你合作完全是因为你的条件太苛刻了,我们不能答应。”
盛淮安睨了他一眼,直说:“被拐到这的女孩应该挺不好过的吧。”
他突然这么一句,直接给白敬所整不会了。
“你说什么?”
盛淮安说:“我家妞在这受了伤,我总得知道是谁碰了她,替她讨个公道吧。”
这一句,白敬所听懂了,但他的怒意也上来了,骂道:“你他妈就为了一个女人便杀了我儿子,还如此大张旗鼓地找事,你是疯了吗!”
此话一出,他便觉得周身的气压低了一些。可偏偏盛淮安还笑了一声。
盛淮安双手插兜,站得笔直,“你又不缺儿子,紧张个什么劲?”他向前走了一步,与白敬所的距离极近,“但我的妞可只有一个啊。”
这话音有些阴冷,吓得白敬所身体一颤。
盛淮安带来的其他人开始在废墟里寻找,倒真找到了几个活口。
这便知道盛淮南在这里短短的几个小时里遭受了什么,从冷水刺身到被车撞,再到被人拽着头发爬上顶楼。
盛淮安不是不知道女人们被拐到这里的下场,但心底还是止不住地一阵刺痛。女孩的每一个遭受就好像是一根锋利的针,刺得他心头涌血。
那些碰过盛淮南的人有已经死了的,还有活着的。
可盛淮安却不想因为那些人死了就放过他们。
死了的人的尸体被碎尸,被喂了狗。活着的则是剥皮、抽筋、剜心、喂狗一气呵成。
这期间,白家的人始终没敢拦。因为白敬所知道这即便是在他的地盘上,他依旧处于弱势地位。谁让来人是卖军火、搞武装军的呢,他的军资可比不上盛淮安手中的先进,他的武装力量也远不敌盛淮安手上的武装军。
在结束的时候,白敬所想找人把白成能的尸体取下,可被人拦下了。
盛淮安走到人跟前,说:“白主席,做事得做绝知道吗?”
盛淮安的人上来将尸体拽走,估计是要投海喂鱼。
见白敬所要被气晕,盛淮安的心情稍好,还说:“希望以后能接着与白主席合作。”
简直是杀人诛心。明知白敬所还要求着与他合作,明知杀的人是白敬所的儿子。
他说完,便转身向直升机走去。
忽而一个稀窣的声音引人注意,盛淮安示意阿索去把人抓过来。
看到是一个小女孩后,他也没管,转身便要上飞机。可偏偏那小女孩手腕上的手串吸引了他注意力,他三两步走到小女孩身前。
安心身上脏脏的,估计是在逃出来后便一直躲在这里。被人突然抓出来后,她害怕地尖叫。在看到有个高大魁梧的男人站立自己面前时,她因男人周身散发出的阴冷气息而吓得不敢出声。见这男人盯着自己手腕上的手串,她刚要开口。
盛淮安直接冷声道:“拿过来。”
小安心有些害怕,急忙把手串取了下来给他递去,还不忘说:“这是姐姐送给我的,说神明会保护我的。”
这小屁孩怎么跟盛淮南一个模样,还信什么神明。盛淮安低头看了她一眼便将手串收起。
他刚准备转身离开,又扫了一眼在清理现场的白家。若是这女孩继续待在这,一会估计就又被白家抓走换个基地继续折磨。
好歹是自家妞说要保护的人,他倒是可以多事管一回。
盛淮安对阿索说:“派个人把她送回去。”
刚听到命令的阿索一愣,但对于安哥的命令还是照办,找个办事靠谱,长相还算温柔的齐川把人送回了国内。
在飞机上时,阿索多问了句:“安哥,白家怎就会忍气吞声?”
盛淮安闭目靠在靠背上休息,“他除了忍还能怎样?能被一个霍城洲压下去,他哪来的实力跟我作对。”
阿索听懂了这话。怪不得白敬所在儿子死后也没说要报仇,原都是不敢。白敬所此时若真与盛淮安作对,那盛淮安说不定转头便与霍城洲合作,到时他白家可是腹背受敌。
战机在走的时候,又向白家人聚集的地方投了几枚炮弹。炸弹爆发声像是一段极具旋律的动感歌曲,弄出声音的人身心畅快、热血沸腾。
尤其是比尔与索尔的那架战机,甚至玩起高难度动作,低空飞行转圈,只为气死下面的人。
这主意是索尔想的,而比尔受不了索尔在耳边喋喋不休,便也同意了。
回到公馆的时候,天色已然暗淡。
可盛淮南还没有醒。
盛淮安先是回到屋子看了眼盛淮南。见人还未有醒的征兆,盛淮安的气息都乱了。
他拿着女孩的手轻轻地摩挲着,又顺手将女孩原本戴着的琉璃十八籽又给她戴上了。他抬手拢了下被子,将女孩露出来的肩膀盖住。
“南南,以后呢,你就乖乖待在我身边,哪也不许去,知道吗?”
他说着,又低头吻上女孩的手。
“待在我身边,我才能护得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