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飞鱼式是骗人的
成璧喉结上下滑动,吐出一句微弱的:“脏,别。”
可这个姿势下他无法躲避,手指微探入一点,成璧身体就骤然缩紧,他不像梁穹和何缜放松肌肉迎合,浑身绷得像铁,彻底封住通路。前桥进不去只好放弃,可撤退的动作也让成璧难受,身体拧着呜咽出声。
她低头一看,滴落的液体竟拉出一道蛛丝般细小的银线,网格中充血泛红的身躯格外诱人,用力抓着渔网的动作何其无助,前桥笑道:“又出水了?”成璧带着羞耻点头,目光渴求地看着她道:“还没玩够吗……”
再玩一会儿,只怕要辜负良宵。前桥收了神通,抄起枕头垫在腰下,找到位置对准牝户,寸寸将他纳入。由于没有身体阻碍,阳物得以没得极深,倒让她微微不适,撤了一些出来。成璧在渔网上徒劳地动着,可力气被悬挂结构卸掉大半,两人都觉着不太得劲,成璧问道:“是不是你得推一把,让我荡起来?”
前桥觉得有理,便按着他的肩膀往下推,成璧还真荡了一荡,只是两人连接处传来的快感寥寥。若用手推,费力不说,频率太过低下;若靠成璧运动,被渔网过滤后的力量又软如棉花;若前桥主导,得抬着身体寻找角度,事倍功半……
折腾了许久,两人终于认命,这“飞鱼式”看着厉害,其实雷声大雨点小,纯纯骗人的!
“你还是下来吧。”
成璧最终获释,回归床上,两人缩进温暖的被子,在拥抱中喟叹出声。什么花样都比不上朴实的肌肤相贴,抛弃一切新奇和招数,身体遵循本能紧紧交缠,前桥每日被战事吊着神经,没有自我解乏之心,恰与从不手淫的成璧相合。小别新婚,干柴烈火,情到浓处,不知不觉催生欲水,共赴乐都。
两人怀抱着延续温存,亲吻彼此,成璧附耳道:“我看兴人服帖了,是不是我就不用走了?”前桥深沉地摇了摇头,道:“那是以前,现在他们的意见更大了。”
“……有吗?”
成璧近两月来一直与部分兴军待在一起,感受到的友善居多,还不知赵熙衡救人之举,同样不知兴人的不满从何而来,听了前桥的描述,才知当初生死一线。
两人虽然很困,却舍不得入睡,互相讲述分别后的见闻,不知不觉到了天亮。
——
3
次日一早成璧就要归队,穿好衣服后恋恋不舍地与前桥告别,刚出了帐子,就见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一晃而过。
“……廖姑娘?”成璧将阿廖认出,前桥解释道:“皇姊怕我再遇到上次的情况,调派了凝云堂保护我。”这下成璧更加放心,与前桥告别后离去。
她一夜没睡,却还有精神,用过早膳后就带着施克戎去找凝云堂人。火霞旗妙令主见她开了,问道:“今日殿下也随属下同去?”
前桥点头:“你们何时出发?”
“现在就走。”
凝云堂驰援的五十人全来自火霞旗,也是施克戎从前所在的队伍,她们曾肩负北境锄奸使命,与兴人打交道最多,皇姊派她们来,一则是保护前桥,二则也是为铲除兴梧刺探的耳目,与固砾军互相配合。
前桥一年前与她们初见时,上到令主妙蔚,下到门徒阿廖,都对她带有敌意,如今情况却与从前大不相同——皇姊亲命其为储,姊妹对立的矛盾涣然冰释,作为忠实“保皇党”的凝云堂,也能把前桥视为自己人了。
凝云堂有专门的联络与追踪方式,前桥已经跟着她们在大营外缘奔走了三天,妙蔚不觉得她是累赘,反而乐意分享经验。她们这几日要在大营东面的山坡上建立侦查点,防备敌人利用此处控制薄弱,暗度陈仓,刺探军情。
“兴国降雪很早,此处地形崎岖,虬林密布,本就不利巡视,若是下了雪,就更难了。”妙蔚和众人下了马,领着前桥穿过密林,往山的另一头去。到达一个高点后,凝云堂人就开始物色笔直的树木,将它接续成长长的标杆,尖头绑合夜明石,尾端深埋在碎石和沙土间。这已经是她们几日来树起的第三根标杆,位置和高度都不一样。
她曾问过妙蔚那东西的作用,妙蔚回答了两个字:“准星”,说这是凝云堂辨别方向的方式。
“以这几个‘准星’为参考,能判断自己的距离和方位,不至于在山林中迷路。”她道。
前桥一边走下山路,一边回望着高处的几个光点,随着位置改变,确实有两颗“准星”围绕自己变化。
“可我无法知道路的确切位置和与大营的距离啊。”
众人笑了:“准星位置和距离确定后,殿下不就知道怎么走了吗?”
妙蔚道:“准星是遥远的参考,殿下习惯之后,只需与它保持一定距离,就能到达想去的地方。”
前桥知道这就是三点定位的原理,却没法像她们那样运用自如,理论和实操中间毕竟差着经验呢。
小型战争还在周围上演,太久待在营外并不安全,凝云堂一行带着前桥回去。
最后的“准星”建立起来,就可以开展针对东部山区的巡视了,前桥的骑术已经锻炼得很好,路上有意识地观察准星的位置和方向,发现参考它给自己定位也不是一件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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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最近几场战争中,荆国的优势不断扩大,占领的城池持续往西推移。赵熙衡伤刚痊愈,又重回战场,这回他不再身先士卒了,转而采取怀柔战术。严珂也应其所请,在攻打负隅顽抗之地前,先让赵熙衡以二皇子身份前去谈判,不战而降的城池竟有三成之多。
并非赵熙衡的个人魅力扩散到了兴国千家万户,而是兴梧联军的问题终于暴露出来。梧人英勇善战,可残暴程度不输于其勇猛,兴国百姓先经历一场大灾,而后国家变乱,四处战火,征丁和赋税压得人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梧人来帮忙打仗,却不把兴国平民当人,经常为了口粮烧杀抢掠,甚至霸占平民妻小。
还没遇到传说中的荆敌,已经被梧匪祸害得生不如死,赵熙衡说了,投降于他不是投降荆国,是投靠兴国正主,他也是皇室血脉,比如今的太子更加正统。
这些是他们贵族的权力游戏,普通平民还能怎么办?不过挣扎求生罢了。
就这样,荆兴联军一座城池、一座城池地向西推进,简直太顺利了,顺利到从严珂到低阶士兵,几乎人人都能嗅到大战将至的气息。
却没想到,风暴并未降临玉龙以北,而是席卷了西边的八百云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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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战事突至的军情传来后,整个玉龙就在焦急地等待,没有调兵驰援的指令,严珂不能擅动,还要用固砾军守住防线。
荆国北部两个关口两支大军,分别肩负两种使命,固砾军向外推进,阳陵军坚守阵地。谁都觉得阳陵军威名赫赫,守住八百云关不成问题,可次日传来的竟然是大败的消息——兴梧叛军竟一举攻破八百云关,直逼黄原府太丰!
严珂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这个西部人对自己的旧土有着充分的信心。
“一天时间,能攻破八百云关?”她道,“阳陵军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没人给出答案,遥远的西部战场与她们相隔群山,为缓解太丰的守城压力,严珂发动了一次倾巢出动的袭击,荆兴联军打出两面旗帜,如饿虎扑食般咬住敌人右臂,妄图解救左臂之危,然而次日太丰告破,城主与守将被杀,敌军兵临黄原。
太快了,这简直太快了。一场战争在玉龙拉拉扯扯,往往三天才见分晓,怎么到了西部铁关,两日就连破多城,直达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