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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4将自己推入深渊

 

爸妈回来以后,我能察觉到,安昼心情不大稳定,他总是站在不远处看着我跟爸爸妈妈亲密。

可是等我回头去喊他时,爸妈又找借口离开,仿佛他们之间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一样。

直到一天晚上,我跟爸妈在看电视,安昼在楼上学习。

妈妈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人。

“喜欢的人啊……”我想了想,才十二岁的我,并不懂什么喜欢,只是觉得对我好的人,我就喜欢。

所以我笑嘻嘻地说了出来:“我喜欢哥哥!”

“啪嗒——”妈妈手中的还没有剥完的橘子掉在了地上,她诧异地看向我,好像我说的是什么十恶不赦的话一样。

她情绪有些激动了,抓着我的手,压低声音:“极极,你不可以喜欢他。”

我不解,只觉得妈妈捏疼了我的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颇为委屈:“你们老是针对哥哥,哥哥对我这么好,你们还不准我喜欢哥哥,你们是坏人!”

确实是这样的,四年的时间里,我大部分时间都是跟安昼待在一起,他给我买早餐,做早饭,给我辅导功课,陪我一起玩……

他早就融入了我的生活中,我也早已将他看成一条线上的人。

爸妈听到我这样的声音,呆在原地。

“极极,怎么能跟爸妈吵架?”是安昼,他单手cha在k兜里,温吞地走下来,朝我开口,我正为他打抱不平,见他这副与世无争的模样,眼又红了,跑过去扑在他怀中,哭得更厉害了。

爸妈不说话了,看着安昼。

“爸妈,没什么事就早点休息吧,晚安。”他淡淡地丢下这么一句话,将我抱起带上楼。

那天晚上我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大概是哭累了,就睡了吧。

唯一有印象的地方,就是安昼说的那一句话:“就ai我一个人吧。”

爸妈来去匆匆,才过几天,就准备走了,走之前,爸爸拉着我私下里说了几句话。

他说:“极极,我知道你喜欢你哥哥,但是你记住了,只能是像喜欢爸妈这样的喜欢,懂吗?”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只觉得他的表情很凝重。

“还有一件事,谈恋ai的人,不可以是你哥哥,1uann是会被所有人指责的。”

爸爸从来都不是一个古板的人,从前他甚至跟我说过一对同x兄弟的ai情故事,所以他这样告诉我的时候,我还觉得有些奇怪。

但是爸爸的话,我从来都会听的,所以我认认真真地点头。

想问句为什么,就听得一句带了凉意的问话:“爸,时间快要来不及了,您不走吗?”

爸爸匆匆忙忙地离开了,临走前,最后看了我一眼,那样的眼神,复杂极了。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担心我,或者是担心其他的。

他实在是低估了安昼在我心里的位置,而且……他没来得及告诉我,不要跟安昼说。

所以安昼问我聊了什么的时候,我带着几分抱怨将刚刚的对话,和盘托出。

也将自己推入深渊。

“极极,你会离开我吗?”安昼看着我,问了一句让我现在回想起,都会流泪的话。

“不会,我会跟哥哥一直在一起。”

“好啊,一直在一起。”

……

下坠的速度在加快,明明应该是一个很短暂的过程才对,可是我却觉得,太慢了……

慢到足够我回想那些噩梦般的曾经。

玻璃破碎的声音在上方响起,我看到安昼,他跳了下来,朝我而来。

看啊,哪怕是si,他都不放过我。

我还是没忍住,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

那一年,我十四岁。

安昼是大二的学生,再也不能跟我一起读书了。

我刚高一,对一个t育生有好感,那个t育生跟我同一个班级,会在我看球赛的时候,故意朝着我吹口哨,还会给我买一点小零食。

然后……他在一个傍晚,给我写了一封情书。

我揣着情书脸发烫,急匆匆地离开这里回家去。

才进家门,就看到一个月才回来一次的安昼。

他变了得更成熟了,拂开刘海以后,会露出几分凌冽的眉眼,一双眼很漂亮,穿了件白衬衫,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没有扣,露出jg致的锁骨,还有几分线条的x肌。

他正在喝水,仰头的时候,凸出的喉结会滑动两下,看起来……很x感。

我承认,他的骨相好,人长的也jg致。

但是从来不知道,他这样好看。

“极极?不过来抱抱?”他冲我笑,将水杯放在一旁,伸出手去。

我激动地跑过去投进他怀中。

他怀里有淡淡的花香,我闻不出来是什么味道,不过他的袖口上,绣了一朵鸢尾花。

“哥,你怎么回来了啊?”

“回来看看你。”他笑,只是那笑有些不达眼底。

“我挺好的呀。”我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却被他给按在了怀里。

“不喜欢跟哥哥亲近?还是长大了,有喜欢的人了?”他调笑我。

我没好意思,娇嗔了一句:“哪儿有嘛。”

安昼那双骨指修长,骨节分明的手,g住了我的一缕头发,眼神幽暗深沉,收敛了笑意:“极极不打算告诉我吗?”

我心下有些不安,眼神自然闪烁。

哥哥是很好,但是他有些了。

不准我跟异x1ngjia0ei朋友。

所以要是让他知道我收了别人的情书,估计要生气了。

这还是第一次,我本能地觉得不能让他知道。

但是啊,安昼回来的目的,就是这件事,我什么都瞒不了他,他早就在我身边部下了天罗地网,只是那时我还未曾察觉到。

安昼ch0u出了我书包里的情书,食指跟中指夹着那带了红seai心的信,似笑非笑地看向我:“极极不跟哥哥解释一下,这是什么吗?”

我在慌乱中,选择了最为愚蠢的一种办法:坦白。

我坦白了对那个男生一丁点的好感,并且说出了我的抗议:“哥哥……我长大了,可以自己谈恋ai了,如果那个人不好,我不会点头的,你放心,我就是试着接触一下而已。”

安昼的脸se越来越冷了。

“是长大了。”安昼笑了一声,其他的什么也没说,让我进房间。

然后……

他把我关起来了。

他不准我上学,不准我出去。

尽管我拍打着房门委屈求饶,他还是要关我,并且冷声警告我:“极极,你得记着,你没有谈恋ai的资格。”

“哥……我不谈恋ai……你放我出去……求求你……”

哪怕我在门后哽咽难言,他也不为所动,只在门外给我弹琴。

他的琴弹得不b我差,我听累了,也就睡了。

记不清是多久了,在我不奢望出去的时候,他停止了对我的囚禁,这些日子的心理折磨,早就让我没了叛逆反抗,我甚至不会去想,到底发生了什么。

像个洋娃娃一样,由着他摆布。

临去上课前,他跟我说了两句话:“极极,那个男生已经走了,哥哥把他的手打折了,你以后应该会明白该怎么做吧?”

他还是那副温文尔雅的笑,蹲在我面前,给我整理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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