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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7)

 

戚媛媛现在的样子,他已经认不得了。他脑子里闪过一个词,叫残花败柳。歪嘴霖依旧守着她,直到後来她不知道被谁ga0大了肚子,还是歪嘴霖陪她去拿掉的。

他给她买猪肝汤吃,给她买饭,买补品喝。那一夜,她哭着叫他滚,她说像她那样没心没肺的nv人不配有男人ai她。

她不知道自己怎麽会让自己陷入这般万劫不复的境地。一切完全脱离掌控,她的生活、她的身t都在失控。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大哭,一直守在门外的歪嘴霖突然听见房间里没了声音,很害怕,拿出之前就准备好的备份钥匙,一进去就看到倒在床边一脸铁青的戚媛媛。戚媛媛因为用药过量又被送进医院,傅趋光接到歪嘴霖通知,到医院的时候警察也在。

傅趋光只冷冷看了戚媛媛一眼,就走了,那眼神一点温度也没有。

她知道自己触犯他的大忌,g起他最痛恨的回忆。那之後她再也没遇过他,他不愿意见到她,她也不敢再出现在他的面前。

出院之後,她被送进勒戒所,歪嘴霖陪她去的。

那天,她素面朝天,一脸苍白,早已经没了当初花样年华清秀佳人的样子。她对他说,「如果我出来之後,你不嫌弃我,我就嫁给你吧!」说这话的时候,她没什麽表情,整个人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麽。

这辈子ai不了最ai的人,不是最可悲的事。最可悲的是错过了身边那个最ai她的人。

歪嘴霖满脸的愁苦和泪,送她进去,保证自己一定会等她出来。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最後不是他等她,因为他等不了她了。在一次争夺地盘的械斗中,他被人t0ng进了心窝子,这辈子再也起不来了。

那阵子傅趋光很消沉,跟了他十几年的兄弟就这麽离开他了,说穿了他们的命都不值钱,他们只是上头的一颗棋子,这辈子就算熬到了出头的那一天,也是不知道用多少条别人的命换来的。

傅趋光回归半年就上了位,成了善哥底下的第一人,看上去风风光光,却只有丁宛心知道他心里的苦。

「最好的兄弟已经不在了,往後不知道又要踩着谁的屍t往上爬。」他曾经对她这样说。

傅趋光有钱,知道她缺书,给了买了一屋子参考书,各种版本都有。丁宛心没事就往他那里跑,即使他不在,他的屋子也经常亮着。

他喜欢到家之前,远远就看到家里亮灯,只要她在,就是他内心唯一的慰藉。

丁宛心始终没把学校的事告诉他。她知道他行事冲动,要是说了,事情肯定会闹到无法收拾的地步。反正熬过这学期,学生们也不一定要天天到校了,她在家自习,谁也动不了她。

她母亲常骂她老往外头跑不回家做事,丁宛心掏了钱给她,说她在打工,以後薪水会按时上交。她母亲问她在哪打工,她说给人洗衣服打扫,其实她也没说谎,她现在的确在帮傅趋光洗衣服打扫,钱也是傅趋光给她的。她每天就往他那里跑,有时候傅趋光刚睡醒,两个人就胡搅到床上去。

那天她为了出去办升学的事穿着制服裙,还是为厉招yan拿去改的那件,和他说把衣服拿出来给她洗,傅趋光看着她眼睛一亮,将她提起来,按在墙壁上,二话不说撩起百褶裙拉下k档拉链就要欺上前。

「我跟你说什麽!你在做什麽!」丁宛心抗议!

「老子早就想这样g你!」

百褶裙被掀到腰上,连底k都来不及脱,身t就被他攻占。她扶着墙,红着脸,觉得穿着制服做这件事特别不好意思。他却特别兴奋,手伸进制服衣摆里面一手捧着她的x,在她耳朵边说:「这pgu真bang!」,她就哭了。

「饶了我吧!我不行了!」丁宛心哭喊。

她承受不了撞击,手肘磕在墙壁上都红了。傅趋光收紧她的腰,一gu奇异的感觉从身t的中心点窜出,她嘤咛不止,傅趋光终於放过她,她抖着腿跪倒在墙边,整理自己的衣服。

傅趋光将她抱起来,一起进浴室洗澡。

「我妈妈说我头发又长了,叫我去剪。」她洗头的时候说。

「不准剪!剪了跟个男孩似的。」他的手伸进泡泡里帮她洗头,洗完了又帮她冲乾净,动作轻巧温柔。

「那个,有个报名费要缴。」她不敢说是大考的报名费。她这时候才发现他的x口上有新的伤口,起身要去看,被他阻止。

「好,一会儿给你。」

还有几个月就要大考了,到时候她离开这镇,也就等於离开他,他们都知道,却没人愿意先提起。

反正过一天是一天,好好珍惜现在的日子,不要去想以後,是他教她的。

大考前一天,丁宛心依规定回学校,看见了许久不见的班上同学。其他人每天都还有来学校自习,只有少数人没来,他们看到她像是看到许久不见的陌生人,没有人理她。一切都很平静,平静得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准备离开学校时,她听见有人提起,厉招yan的事,他因为nve待流浪狗,被人抓到,进了警局,检举他的人听说来头很大,也很坚持,事情很难摆平。不知道是谁把讯息透漏给媒t,记者都来拍了,关於一个资优生为什麽会成为nve狗变态的新闻,上了新闻头条。她没来学校没看新闻竟然不知道最近发生这麽大的事!

听说学校认为这是毁校誉的事,开了一下午的会,讨论要怎麽惩处厉招扬,连他的厉害爸爸来求情都没用。

她想起之前那只小黑狗。

那天,她把他从床上挖起来,他抱着她躺回床上。

「你还记得si掉的那只小黑狗吗?」

「记得啊!明明知道活不了还花我不少钱那只狗。」他大脑还没开机,闭着眼睛咕哝道。

「我好像知道是谁在nve待狗了。」

「喔!现在才知道?」傅趋光把脸埋在她头发里偷笑。

「你知道?」

「知道啊!就是你们学校那个资优生。」

「你怎麽知道?」

「这你不需要知道。反正以後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可以安心去学校了。」他说。

「你——」她正想问这些事他到底怎麽知道的,唇就被他牢牢缄封。

被人保护的感觉真的很好,她喜欢他,越来越喜欢,如果不要去想他的身分,不要想他随时置身在危险中,一切都很美好。

大考那一天下起一阵雨,一大早她就去公车站搭车,准备上考场。她穿着制服与平时无异,家里没人知道她要去考试。她不知道在对面的街边有一个人撑着雨伞,远远看着她,目送她上车。

她绝口不提考试的事,他也不提,那是一颗地雷,谁踩着就随时会引爆。

他知道他没有理由留住她,他们终究是不同的,他不能拖她下水,应该祝福她走向光明。而苦苦缠着她的他这个时候就该果断放手了。

彷佛是享受这最後无人戳破的甜蜜幻觉,他们随时都想拥有彼此、拥抱彼此,想尽一切办法对对方好,给对方自己能给的,全部的ai。

他带她上游乐园,陪她坐她从小就向往的摩天轮,听其他兄弟的忠告在摩天轮吻她、撩拨她,第二圈的时候,她坐在他腿上,他们肆无忌惮在摩天轮上做最羞耻的事。一切都是那麽疯狂,因为知道离别在即而肆无忌惮,想把握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成绩出来那天,她看着自己的成绩单,知道这个分数现在申请就会有学校念了,而且学校应该还不差。

她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终於可以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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