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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心里依旧太委屈,盯着空碗的江韵之,就这样掉了泪珠。

一滴、两滴、三滴砸进了碗里。

秦子杭叹息着,拿纸巾给江韵之擦泪:“怎么又哭了。”

江韵之抬起头,看着秦子杭的脸更想哭了,说话断断续续:“怎么办,如果要赔违约金的话我们哪有那么多钱”

确实,如果真的是单方违约,赔的违约金的数目确实不小,要是让江韵之自己承担,实在是很多,但是,秦子杭把另一种情况ch0u出来,摆在江韵之的面前:

“如果是节目组违约呢。”

节目组违约节目组说是我违约江韵之又掉泪了:“怎么可能,制片找到我是我品行恶劣不符合节目形象。”

秦子杭又拿了一张纸巾,耐心的解释:“你也说他们明知道是假的,既然是假的就不是真的,这不算违约的证据,没有公信力。”

江韵之止住了泪:“什么意思啊!”

“意思就是说,如果真的要打官司的话,节目组拿不出你单方面违约的证据,更何况艺德这种很主观的证据,法官是不信绯闻的。”

“可是,粉丝信啊,以后的合作方信啊!那样谁敢和我合作!”

“不,如果真的是你的原因,那么以后的合作方会有顾忌,但是不是你的原因啊。”

“那怎么办?”江韵之刚被眼泪浸润的眼珠,亮晶晶的。

秦子杭收拾碗筷,回答道:“明天,我们去咨询律师。”

“哦哦哦,对的,应该咨询律师。”

江韵之又着急地翻着手机:“我记得,圈里的人说,那个什么律所的律师最有名,我去咨询他!”

秦子杭拔出江韵之手中的手机,锁上屏:“不用那么麻烦,我认识一个律师。”

江韵之一听,好奇得不行,巴巴跟着秦子杭上了楼:“谁啊!我认识吗!你认识吗!叫什么名字!”

“你应该认识。”

“是同学吗?不对啊,我怎么没有印象你有法律专业的同学呢,你身边都是工科生啊!”

秦子杭拿出换洗的衣服,逗她:“你再猜。”

“谁啊!”

秦子杭将江韵之推进洗手间:“你洗完澡,我就告诉你。”

江韵之拉着门把手,气势汹汹:“你可不能耍赖!”

秦子杭回以微笑,拉上了门。

江韵之洗完澡跪在床上,b着秦子杭:“我洗完了,你快说吧。”

秦子杭拿着手机翻了一个身,背对着江韵之,没说话。

江韵之较劲,跨到另一边,按住秦子杭的头:“说啊!之前讲好了!”

秦子杭啪啪打字,无视江韵之,这下江韵之的火蹭地上来了,“秦子杭!”

江韵之试图上前把秦子杭的手机夺过来,刚倾身去拿,就被秦子杭大腿一压,反压在床上,还没碰着手机一角,就惨败,气得江韵之直接咬住了秦子杭的胳膊,怒斥着他,不松口:“额呃呃呃呃额!”就知道欺负我!

秦子杭服软,拿开了压着江韵之的腿,示意她也松口,江韵之白了他一眼,松开了口中的r0u,自己翻开被子,背对着秦子杭躺了下来。

太气了,男人都是这个狗样,江韵之感觉鼻子又发酸,自己又要哭了。

这时,秦子杭从后面抱住了她,亲吻她的脸颊:“我告诉你。”

“哼!我才不想听了”江韵之憋着泪,语气有点颤抖。

“我还是要告诉你。”

江韵之没有说话,表示拒绝。

秦子杭继续:“你认识的,钟宁,她毕业之后做了律师。”

江韵之迅速在大脑中翻阅记忆,钟宁,钟宁江韵之转过头,盯着秦子杭:“nv的!”

秦子杭点头,“nv的。”

“那个短头发的?”

“是的。”

“你怎么知道她做律师!”

“她本来就是法律专业的。”

“怎么可能,她不是和你一起上过课吗?”

“那是她的辅修。”

“哼,”江韵之张嘴几次,没讲出来,过了一会才质问:“学的那么杂,谁知道她专业怎么样!”

秦子杭笑:“她保研齐大,现在正在实习,在他们教授介绍的律所里,专业不用担心,齐大出来的,不会是草包。”

草包,草包,江韵之知道秦子杭没有什么恶意,可是她觉得自己就像草包,名牌大学毕业,进了娱乐圈,现在快要退圈了真的浪费了大学四年熬的夜,考的学分。

江韵之又别扭了:“明天我要和你一起去!”去看看那个学霸。

“好。”秦子杭0了0她的头,伸手关上了灯,江韵之也转过身来,藏进了秦子杭的怀里,安心地闭上了眼。

钟宁是一本无字字典。

钟宁,钟家老二,上有姐姐。从小在路边成长起来的小姑娘,田野中稀奇的小生物全部都被她写在她的小字典上,蚂蚁、迎春花、蚂蚱童真的小姑娘把自己的字典写得满满当当、五彩缤纷!

然而,钟宁在这本字典上划去的第一个词就是“吵架”以及它的引申义。

小时候,爸妈吵架,作为老二的钟宁就在旁边拉架:“不要吵啦!!”没有人在乎这个小娃娃的话,钟宁曾经无数次听见爸爸妈妈吼道“回屋去!”“去学习!”“小孩子家家管什么大人吵架!”

为什么不能管?我们是一个家庭啊,是因为我小吗?

钟宁在心底问了自己这个问题,没有答案,书本上同样没有答案,时间太长了,次数也太多了,钟宁就拿着gy的橡皮把这个词擦掉了,橡皮虽然在纸面上划了一道痕,可好在它没有了。

童年太乱了,小小钟宁拿着以后的生活来填补安静。

这本字典上的字被钟宁,一点一点地擦掉,最后只剩下了学习。

钟宁学习成绩很好,高考那年,报了齐大的法学,成为一名法学生。

大一的某天,钟宁为任课的副教授写了一篇论文,副教授看后,十分欣赏钟宁,极力推荐钟宁去参加校级辩论赛,第一次钟宁拒绝了。

第二次,钟宁也拒绝了。

第三次,副教授便开始施压,钟宁并非不懂人情世故,可是她问了副教授一个问题:“辩论的目的是什么?”

副教授看着短发的钟宁,以为她开窍了,淳淳教诲:“你的理论基础是不错的,参加辩论可以强化你的辩证思维,这对以后从业是有好处的。”

“不,我是说辩论赛的目的是什么,一方持一方观点,证明它是对的。”

“对,从简单逻辑上来讲,确实如此。”

“可是,简单的对错之争,实质就是吵架。”

副教授一时无言,过了片刻,才问钟宁:“法律人实践的第一课,就是吵架,为当事人吵赢,就是法律人的职责。你是可以这样定义辩论。”

“可我不喜欢吵架。”钟宁是个怪人,怪在她讲出来所有人在内心掩埋的真相,怪在没有人会拿出来说,因为所有人都认可这句话是对的,但是没有人会实实在在地做到,做到心平气和地过一生,这是所有人讳莫如深却众人皆知的秘密。

“你不喜欢吵架,为什么要报这个专业?”

“”

“每一个行外人,都喜欢问一个问题,律师是否会为一个罪大恶极的杀人犯辩护,我在第一节课告诉过你们,杀人确罪大恶极,但是作为一个行为人本身,他还有其他权利是不容受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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