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和他在一起他爱你
容明朗的女人迎面走来,见到他时视线微不可查地停留了一瞬。
瞿思杨和她对视了一秒,视线很快又挪过去。
他去了别墅一趟,之前有人来打扫过,把沙发套和一些家具都换了。
瞿思杨又检查了一会儿,确实没有什么恶心的污渍了。
他会把瞿庭安排在这边住,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他,每天只有菲佣来定时打扫卫生。
既然他想退休,瞿思杨就让他后半生过得安逸一点,但同时也会孤独。
瞿思杨低头看了眼手机,之前预约的医生到现在还没排到,他扯了扯嘴角,看着屏幕呢喃:“想见你还真是难。”
手指一划,界面又跳转回去,看着置顶的那个聊天,瞿思杨犹豫着要不要点进去。
同样,拉查克也在犹豫要不要给他发消息。
他去了昨天的那家酒吧,那间监控室,他靠在门框上,语调懒洋洋的,“昨天是谁值班的?”
那个工作人员木木地转过来,指了一下自己。
拉查克走过去,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他旁边,手撑着脸看着他问:“你昨天看着我自慰的?”
工作人员:“……”
“没有,绝对没有。”工作人员说话声都在颤抖。
拉查克忍着恶心,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手滑到他胸口:“别怕,我不杀你,实话实说就行。”
工作人员身体绷直,动都不敢动,生怕稍一说错话就被他杀了。
“我砸了监控之后,后面是不是有一个男人找过你,长得很高,很帅,黑色眼睛……”拉查克想再描述一点,但看到那人沉思的表情,他忽然觉得说这么点就够了。
“嗯,是来找过我,”工作人员捂着胸口,一脸防备,“你要问他的事吗。”
“对,把他和你在一起发生的事全都告诉我。”
听完,拉查克眼神变得可怖。
调监控是怕他发疯吗。
瞿思杨,你的掌控欲还挺强。
走时,他还是打了那工作人员一拳,骂道:“你他妈敢看着我自慰,真是活腻了。”
他用那人的工作服擦了擦自己受伤的血,然后吹了一下凸起的被蹭的火辣的关节。
拉查克站在路口,看了眼远处楼顶,随后对那个方向竖了个中指,口型是:“shoot。”
站在原地等了三秒,对面狙击手没有开枪,拉查克嘲讽地笑了笑,他知道狙击手的高倍镜能看到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也知道他能否开枪是由上级传达的。
既然不急着要他的命,拉查克就放心地坐在路边抽烟,难得的看了眼手机。
他该和瞿思杨谈谈。
他实在是不想让瞿思杨误会,误会自己已经离不开他,误会自己在乎他,误会自己已经爱上他了……
拉查克吐出一团浓浓的烟雾,他确实该找个时机谈谈。
最好是当面谈谈。
他关了手机,有些话是隔着屏幕无法说清的。
一周后,瞿思杨才回来。还没上楼找拉查克,那人就已经靠在楼梯扶手上看他,手里掐着根没有点燃的烟。
“想我了吗?”拉查克浅笑着看他,把烟捏在手指尖看了看,最后问他:“想抽烟吗?”
瞿思杨站在楼下,抬头看他,从这个角度看他无法看清拉查克的眼神,只能看清他高瘦的身形,和倚靠在扶手上时漫不经心的姿态。
“当然想了,”瞿思杨和他对视,“你呢,不打算下来迎接我吗?”
拉查克嘴角上扬,摊开手从楼梯上下来,抱住他:“事情都处理完了?”
瞿思杨搂着他,思忖了会:“嗯,算处理完了。”
“好,”拉查克后退一步,手指从他的衬衫领口伸进去,勾着他的衣服,目光轻佻地把他往自己这边拉,“我们去喝酒吧,上一次你灌醉我,这笔账还没算呢。”
瞿思杨握着他的手腕,又捏了捏他的鼻尖,温声道:“小酒鬼,上周才喝醉,今天就又想去了。”
拉查克莞尔一笑,微微点头,手指却不安分地解开他的衬衫扣子,“不去喝酒还能干嘛。”
瞿思杨低头看他的动作,眼见扣子快解到腰腹那,但抬眼看到拉查克锁骨那的淤紫,立马拦住,“好,去喝酒。”
“那你把衣服穿好,”拉查克手背在身后,倾身在他耳边说,“我可不想你这样出门。”
他转头看了瞿思杨一眼,“需要我帮你吗?”
“当然,”瞿思杨不满地睨了他一眼,握着他的手把他拽到沙发那,“扣上。”
拉查克看了眼自己的手指尖,随后乖乖帮他扣上扣子,一颗一颗地慢慢扣上,手指总是故意隔着缝隙碰到他的肌肤。
他特意没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看着对方微微显露的锁骨,拉查克突然凑近吻了一下,把脸贴着他的肩膀说,“瞿思杨,我想看你穿西装,穿全套,戴领针,系领带……”
手挪到他身侧,渐渐和他十指紧扣。
“那你要慢慢等了,”瞿思杨手指托着他的下巴,语气失落,“我不喜欢穿西装。”
拉查克挑眉,闭着眼点了点头,“好吧好吧,我还是在做春梦的时候幻想一下吧。”
“不会让我一直等着吧,”拉查克不信地看着他,“你真的会让我一直等吗,我恨不得现在就看到你穿上西装的样子。”
瞿思杨按揉了一下鼻梁侧边,似笑非笑,“那么想看,可能这几天会穿。就是不知道那时候你还期不期待了。”
拉查克手搭上他的肩膀,和他额头相抵:“在你没穿上之前,我会一直期待的。”
想再近一点,拉查克忽然想起来什么,后退了一步,面无表情道,“走吧。”
他们去了比先前那家更嗨场子更热的酒吧,才一进去就扑面而来的混合酒精味,浓到像是要把人醺醉。
拉查克往里走,瞿思杨犹豫地拉住他的手臂,“要不换一家。”
“不换,就这家。”拉查克反拉住他,把他往里边带。
坐进卡座,他按着瞿思杨的肩,一个膝盖跪在他腿间俯身说:“我去吧台点酒,不要让任何人靠近你。”
说完他奖励地在瞿思杨唇角亲了一下。
看着他没入人群的单薄身影,瞿思杨微微一笑,拿起桌上的扑克玩了起来。
他过于正经,禁欲的外表,玩牌的行为都与酒吧里的其他人格格不入,所以在拉查克回来之前确实没人靠近他,但偷看他想要凑近搭讪的却不少。
拉查克过去时,手里拿着两瓶酒,一手一瓶,转身看着那群偷瞄瞿思杨的人,抽出中指对着他们,得意地嘴里说着:“heise”
说完他笑了,皱着鼻子,眼睛一大一小地张着,笑得很欠揍。
瞿思杨看到他过来,手撑在桌上托着脸,上下打量他:“去那么久?点了多少?”
“不多,和上次一样。”拉查克坐在他旁边,手指摸着他的脸颊,“他们在看你诶。”
瞿思杨挑眉,手里捏着一张黑桃k,漫不经心道:“生气了?”
拉查克失笑,震惊地指了指自己:“我?我怎么可能生气?就因为他们看你?想多了。”
瞿思杨把牌放回去,修长的手指剐蹭了一下单薄纸牌的侧边,粉白的指腹被如刀锋一样的纸牌压得凹陷,瞿思杨盯着凹陷那处,勾起唇角,头偏着,下颚线轮廓清晰可见。
“原来是我想多了。”瞿思杨把牌放回桌上,倒了杯酒先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