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粒药特别苦,还卡在喉咙下不去,虞山都快吐了。
石湖一直在看虞山,自然没错过他皱眉,见此他忙剥了糖纸,在虞山吃完药后,立马将糖递到虞山嘴边,啊了一声说,“含着。”
虞山这次没嘴硬,乖乖张嘴咬走石湖递过来的糖。
甜味扩散得快,驱散了苦味,虞山紧皱的眉头散开了。
看虞山笑了,石湖也没忍住笑了,“还是吃颗糖更好吧?”
“太苦了。”虞山点头赞同道,“不吃糖嘴里都是苦味。”
虞山含着糖,摸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都十一点多了,他便对石湖说,“时间不早了,遥遥你也回去休息吧。”
石湖听了却摇头:“等你睡了我再走。”
虞山不赞同地看了石湖一眼:“十一点多了,你该睡觉了。”
石湖无视了虞山的话,自顾自地收拾起东西来,“等会吃完糖,小鱼就去刷牙,我先下楼收拾收拾。”
和刚才一样,石湖根本不给虞山说话的机会,说完这些就走了,留给虞山一个冷酷的背影。
虞山无奈地笑了,用力嚼碎了糖,掀开被子下床,洗漱去了。
石湖收拾好东西上楼,他以为虞山应该还坐着在吃糖,谁知等他推开门进屋,却发现虞山已经洗漱好了。
虞山靠着床头在看手机,听到开门声便抬起头,见是石湖回来了,他勾了勾嘴角笑。
虞山笑的有些莫名,石湖心里慌慌的,站着门口没动。
虞山被石湖逗笑,伸手拍了拍身边的空地,低笑一声说,“这么晚了回去也折腾,遥遥要是不嫌弃,今晚就睡我这吧。”
石湖本来还担心虞山又要赶他走,正在发愁该用什么理由来;留下,哪里知道洗了个碗上来,虞山就主动邀请他留宿了。
像是怕虞山会后悔,话音一落,石湖就用力点头,“不嫌弃!”
天知道他有多想和虞山一起睡,既然虞山主动递上枕头了,傻子才会拒绝。
石湖的爽快让虞山愣了几秒,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表情,没叫石湖看出不对劲。而石湖应完话后,猴急地直接去洗漱了,动作之快,让虞山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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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身体素质好,虞山烧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彻底好了。
因为前一天睡的太多,夜里又睡的早,所以次日天一亮虞山就醒了,而他醒了也没赖床,拉开石湖横在他腰间的手臂,就放轻动作下床了。
兰知晓和虞长松已经起来了,正坐在葡萄架下呼吸新鲜空气,石恩言却不见踪影,想来还没醒。
见虞山从楼上下来,兰知晓面露惊讶,“就醒了?身体好点没?”
昨天石湖说虞山发高烧了,可吓坏兰知晓了,毕竟从上初中后,虞山就没有发过烧,更别提后面虞山还烧迷糊了。
虞山走到兰知晓对面坐下,一一回答道,“睡不着,早好了,奶奶别担心。”
“昨天你吓死我了。”听到虞山说没事,兰知晓松了口气,“遥遥也吓的不轻,背起你就要去医院。”
虞长松很愧疚:“就不该让你把衣服给我,这样你也不会感冒了。”
虞山看着虞长松说:“我倒庆幸我把衣服给你了,要不然生病的就是你了。”
感冒不好受,虞长松年龄又大,若是真生病了,肯定比他要难受许多,虞山宁愿自己遭罪,也不想虞长松不舒服。
说完这话,虞山才去看兰知晓,问起他感兴趣的话题,“他还要背我去医院?”
虞山昨天烧迷糊了,不记得有这回事,现在听兰知晓提起,还有点新奇,嘴角也不听话地上扬。
虞山想要多知道一些昨天的事。
“那可不?脸都白了。”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兰知晓觉得又好笑又心疼,“遥遥吓坏了。”
虞山没法想象石湖白脸的样子,但他相信兰知晓的话,石湖肯定被他吓的不轻。
“后面我做了饭,喊他去吃饭,遥遥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了,又跑到楼上守着你。”兰知晓说,“恩言他也不管,就坐在你床边。”
兰知晓感慨道:“小山,遥遥真的很宝贝你。”
兰知晓是看着他们长大的,知道石湖有多看重虞山,可就算知道,她昨天还是被石湖惊到了,不得已用上了宝贝这个词。
自己知道他对石湖很特别是一回事,从别人口中听说石湖很在意他又是另一回事,虞山无法用准确的词来形容他当下的心情,他就觉得心像猛烈摇晃过后的汽水,一不小心就要跳出来了。
“身边有这么个朋友是福气,小山你可要珍惜这段感情,”虞长松笑道,“等长大了,就难遇到这样的人咯。”
虞长松这话说的不好听,却很实在,人这一辈子的至交,绝大多数来自学生时代,等毕业工作了,要再想遇到交心好友,实在是难上加难。
兰知晓附和起虞长松的话,但虞山却走神了,他的注意力落在了虞长松话里的朋友二字上。
石湖,朋友?
就只能是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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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往常一样,节假日后大家都昏昏欲睡,下课后走廊都没几个人,全趴在桌子上补觉。
结果大课间过半,班长从办公室带回来一个消息,炸得大家睡不着觉了。
“感觉才月考完没多久,怎么就又要考试了?”曲时蔚上次月考考的不错,但这并不影响她在听到要期中考时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