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你回来啦!”石湖菜也不择了,站起身朝虞山跑去,嘴巴像机关枪似的,突突的说个不停,“先前不是说不确定能不能回来么?怎么突然就到家了?我还以为你今天不回来了。”
虞山背了个包,石湖一走近,就自然地拿过包帮他拎着。
石湖速度快,虞山来不及阻止,包就被拿走了,虞山无奈一笑,“那个时候在下雨,衣服也没干,所以才不确定能不能回来。”
快一天不见,兰知晓有些想虞长松,见虞长松没跟着一起回来,兰知晓皱着眉问,“长松呢?”
虞山走到兰知晓身边坐下:“在村口和二爷爷他们下棋。”
二爷爷并非虞山亲二爷爷,虞山之所以这么叫他,只是因为二爷爷在家排第二。
“回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看我今晚不好好教训他!”兰知晓吐槽起虞长松,声音却是带笑的,显然并没真生气。
虞山听笑了,打趣道,“对,就要好好说教说教。”
话是兰知晓开头说的,虞山不过顺着她的意思往下说,结果马屁拍到马背上,反过来被兰知晓瞪了,“你也要挨说!”
虞山好不冤枉,做了个哭脸说,“为什么?”
“回家了也不提前说,这可不是个好习惯。”兰知晓哼道,“以后不管去哪里,回家都要提前说,这样我好给你做吃的。”
原来是这样。
虞山噗嗤笑了,没再埋怨,“好。”
聊了几句,虞山觉得有点渴,起身进屋倒杯水喝,结果他刚站起身,石恩言就端着水过来了,“哥哥,你喝。”
虞山愣住,然后笑着摸摸石恩言的头,“谢谢恩言。”
石恩言笑的很甜:“不用谢。”
虞山嘴角微扬,接过水喝了起来,没再接话,而石恩言送了水过来,很快就又跑开了,继续蹲下去逗傍晚玩了,兰知晓也带着菜篮去了厨房。
一时葡萄架下只剩他和石湖。
虞山喝完水,反应过来石湖安静得过分了,有点不像他,便侧头去看他,然后就见石湖一脸哀怨地盯着石恩言看。
虞山头顶飘起一个大大的问号:“遥遥?”
石恩言又没惹石湖,石湖做什么这幅表情?
熟悉的声音让石湖回来,他抬眸对上虞山关切的眼神,不由得有些心虚,声音都小了不少,“怎么了?”
“该我问你怎么了才是。”虞山把水杯放在石桌上,好奇追问道,“石恩言惹你不开心了?”
背对石恩言时,虞山没有再喊他恩言,而是喊他名字。
“没有。”石湖低声回。
虞山更想不明白了:“那你干什么那样看他?”
这个问题让石湖难以启齿,倒不是说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是因为他太清楚答案了,才更不好意思说。
若是让虞山知道他这样,仅仅是因为石恩言抢了他给他倒水的机会,虞山会怎么想,又如何看他?
石湖根本不敢琢磨。
“嗯?”虞山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石湖回答,没忍住催促道。
闻言石湖没再沉默,打算破罐子破摔,直说算了。然而荡石湖抬起头看虞山,见他双颊绯红,石湖瞬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反应过来前,手已经伸了出去。
石湖手背贴上虞山额头,被感受到的温度给吓了一大跳,“小鱼,你发高烧了!”
高烧?虞山疑惑不解地看了石湖一眼,然后学他那样用手背贴额头,却没感觉出哪里不一样。
“没啊。”虞山嘟囔道,“温度挺正常的。”
像是要给石湖证明一样,虞山还去拉石湖的手,想让他再试一下,“我真没发烧,遥遥你”
虞山话没说完,就被石湖一个公主抱给打断了。
“先别说话。”石湖弯腰,手穿过虞山膝弯,用力公主抱抱起他,“我带你回房。”
如果说刚才虞山还觉得自己挺正常的,那在被石湖抱起来后,虞山才意识到他可能真病了,要不然为什么脚刚离开地面,他就头晕目眩想吐呢?
但这还不是最让虞山难受的,让虞山更不舒服的,是他在被石湖抱起来后,头贴着石湖胸腔,感受到他砰砰变快的心跳的同时,发现他的心跳也在加快。
这很奇怪,可虞山却没有深究下去,反而偏过头埋进石湖怀里。
虽然虞山及时洗了澡,但他还是着凉了,并很快发起了高烧,直到晚上十点多才退烧。
虞山从梦中醒来,感觉身体像被车碾过,骨头都在疼,喉咙也很干,连咽口水都是问题。
虞山手撑着床,想坐直找水喝,结果他手刚抬起来,便感受到一阵阻力。
虞山定睛一看,发现原来是石湖趴在他床边睡着了。
“醒了?”感受到床在动,石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
看着石湖脸上的睡痕,虞山吃惊道,“你在这睡了多久?”
听到熟悉的声音,石湖睡意瞬间消失,声音都劈叉了,“小鱼你终于醒了。”
石湖蹭地坐直,用手背贴了下虞山额头,确认额头不烫后,石湖嘴角更不受控制地上扬,“烧也退了,真好。”
说完了这些,石湖才像刚听到虞山的问题似的,态度平淡地说,“没多久,就一会。”
“你骗人。”虞山才不信石湖的话,指着他脸上的睡痕说,“要真就一会,你会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