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石湖跟叶韵的关系,石恩言怎么样都轮不到石湖来照顾啊?
“他妈去找石临海了,爷爷去进香了,奶奶有事出门了,”石湖撇了撇嘴,“这不只有我有空了么?”
石湖解释说:“我很早就起来了,但是得给石恩言做吃的,才一直没过来。”
虞山嗯了声:“叶韵去找你爸了?”
“听说是生意上的事。”石湖问,“他俩什么时候到的?”
“才来。”
石湖左右看了圈,没看到兰知晓和虞长松,就又问,“爷爷奶奶呢?”
“知道平竹他们要来,吃完早餐就去买菜了。”虞山扫了眼在跟傍晚玩的石恩言,提建议说,“你们也留下吧,免得还要回去做饭。”
如果是往常,石湖听到虞山这么说,肯定会高兴得叫出声来。可今天的石湖却一反常态,虞山话都说完好一会了,他不仅没回答,还始终低着头。
虞山察觉到了不对劲:“遥遥?”
石湖听到虞山在喊他,他也知道自己该应话,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他总不能说他还在介意石恩言刚才的举止吧?
只是石湖又不想骗虞山,所以他犹豫半天,还是觉得实话实说,“我不想。”
石湖的回话让虞山大吃一惊:“啊?”
平时恨不得吃住在他家的石湖,今儿怎么连留下吃饭都不愿意了?
虞山眉心紧皱,沉下声音问原因,“为什么?”
“小鱼,我很贪心。”石湖仍低着头,声音也越说越小,“我不想看到石恩言和你亲近。”
石湖顿了顿说:“我知道我这样不对,但我就是控制不住,刚刚石恩言想跑过去抱你,我都快炸了。”
傍晚咬着球跑远了,霍路遥和平竹带着石恩言去追傍晚了,因而并没注意到他们这边的情况,石湖胆子便大了起来。
石湖不满足于单纯的说了,他伸出手去握虞山手指,仿佛这样就拥有了无限力量,让他有勇气说下去,“只有我能这样。”
虞山看石湖变了脸色,就猜到了他要解释,可虞山没想到石湖会说这么多,而且说的话还这么霸道。
神奇的是,虞山并不觉得这讨厌。
早在石湖拎住石恩言后领,不让他朝他过来时,虞山心里就有预感了,或者说在更早之前,虞山便隐隐察觉到石湖对他有强烈的占有欲。
只不过石湖一直没说,虞山也就当不知道。
石湖知道他说的这些话意味着什么,更清楚地明白,他只要说了,有些事可能就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了。而且以虞山的敏锐程度,或许用不了多久,就能发觉他包藏的心思。
但石湖顾虑不了那么多了,近些日子他发现自己对虞山的占有欲越来越强,从前看到别人和虞山亲近,他还勉强能忍住,最近却是越来越控制不住了。
石湖真怕他哪天没忍住,就这样跟虞山告白了。
虞山并不知道石湖在想什么,见他说完话后,脸色不仅没变好,反倒越来越差,不由得笑出了声,以为石湖是被他吓的。
“不会。”虞山回握住石湖手指,还轻轻捏了捏他指尖。
石湖被唤回注意力,傻傻地看着虞山,“啊?”
虞山被这样的石湖逗笑:“我的意思是,我也会想要是你的特别。”
-
石恩言吃完中饭就困了,被石湖送回家睡觉去了,而石湖送完石恩言回来,又陪霍路遥和平竹打游戏,一直到傍晚,几人才散场。
不过石湖没走。
虞山简单收拾了下房间,余光瞥见石湖靠着窗看外面,低笑一声问,“看什么呢?”
“葡萄。”石湖道,“葡萄架又茂密了,不知道今年结出来的葡萄酸不酸。”
先前玩游戏时,为了舒服大家都坐在地上,这会儿人走了,抱枕、零食散乱一地,石湖走过来帮虞山一起收拾。
“可能跟去年一样。”回想起往事,虞山没忍住笑。
石湖也想到了虞山说的事,表情精彩极了,“那也太惨了。”
去年葡萄架挂满了葡萄,中考前石湖还说等葡萄熟了要大吃特吃,谁知后面一场大雨,打落了一半葡萄,剩下的葡萄不是坏了,就是被鸟吃了,留给他们吃的寥寥无几。
虞山拿起一个抱枕丢沙发上,看房间收拾的差不多了,干脆瘫倒在沙发上,“奶奶还没回来?”
这里问的是迟淑。
“给她发了消息,她说要晚上回。”石湖在虞山旁边坐下,双手交叉伸了个懒腰。
虞山道:“那晚上也在我这吃吧?”
这次石湖没拒绝,应的很快,“好啊。”
虞山好笑地看了石湖一眼:“怎么不拒绝了?”
“因为用不着。”石湖勾住虞山脖子,笑嘻嘻的将人往自己怀里带。
虞山抓住石湖手,想拉开他的手,不过没成功,他索性顺势躺到了石湖腿上,噙着笑和石湖对视,“为什么用不着?”
石湖笑:“你猜。”
虞山拒绝玩猜谜:“我不猜。”
抛出去的游戏邀请没得到回复,石湖也不失落,而是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补全了答案,“因为小鱼说你跟我一样。”
虞山反应过来了,嘴角的笑意扩大,“原来如此。”
下午虞山虽然没怎么打游戏,但玩了一天,他也累了,现在躺在石湖腿上,虞山感觉他肩膀特别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