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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但他嘴上还要让人慢点吃。
在座的人都对这个消失了几年又奇迹般归来的毕少爷兴趣颇深,又见他对旁边一个小男孩关照至极,有的人开始动了攀关系的心思。
一个人率先拿着一杯酒递给毕白,说好久不见,表哥。
毕白淡淡地嗯了一声,抬手把他的手推开,完全没有想跟他进一步交流的意思。
见毕白这里行不通,这人便打了祝祭霖的主意,举着酒杯要凑近他,被毕白不由分说地拉开,脸色阴沉,对毕妈妈说了一句,管好你的人。
毕妈妈抬手让他退下,其余的人见状也歇了心思,她捏着酒杯,看着祝祭霖,状似随口问道:“几个月了。”
“五个月。”毕白替他回答。
毕妈妈看他一眼,没说什么。
木制的椅子祝祭霖坐了一会说腰酸,要去沙发坐。室内暖和,毕白便把他身上的羊绒大衣脱掉,放在自己腿上,看着他在沙发上落座了视线才挪回来。
没了大衣的遮挡,五个月的身孕显露无疑,抬手间手腕上的那串佛珠尤其显眼,毕妈妈看清后脸色微妙起来,喝了两口酒,淡声道:“你的确变了很多。”
这串佛珠她很熟悉,当年她难产,毕父也是为她求了一串。然而这串佛珠真正有价值的地方在于,它需要求珠之人一步一叩首,跪遍五百级台阶才能求到。不愧是父子,照葫芦画瓢,二十年后儿子也做这一套。
他父亲这么做就罢了,毕白竟然也愿意这么做。想起他8岁的时候把女佣赶出别墅,冰天雪地里差点冻死人,事后他说觉得女佣会把房子踩脏。从那以后,毕白经常做出一些惊人的举动,例如会把猫按进鱼缸里,会把碗摔碎用碎片划伤抢他玩具的小孩,仿佛感受不到身下人的尖叫,划伤他的脸才罢休。
那张滴血的脸她现在都还记忆犹新,绝望覆盖心头。
不过事情好像并不是这么发展的。
又坐了一会后,毕白招呼祝祭霖回家。祝祭霖小跑着过来,他脸上肉眼可见的紧张,等到人扑进怀里,他才放松下来,眼里并无指责也没有不耐烦的情绪,给他穿好衣服,确认捂严实后牵着人走了。
所以现在看来,毕白倒也没有变成她想象中彻头彻尾的疯子。只是她很好奇,那个男孩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居然能唤醒他的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