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花凰惊慌离开朱雀殿,前往北宫。
北宫一片祥和,时间已晚她也不敢进门打搅,只能在殿外试着共感,看看能不能感受到凤亥,若是凤亥离得近,她就能察觉。
她守着一整个冬时,什麽事也没有,直到问白与岩朗要出发前去议事殿看见了她。
「花凰神君?」走在前方的问白开口。
「问白神君。」花凰打了招呼。
问白想了想。「是来找岩朗?」
花凰看见问白身後完好的岩朗,放松地笑了笑。「正好路过,一起去议事殿。」
哥哥虽然生气,但是没有找岩朗的麻烦,那是不是就意谓着,哥哥同意她喜欢岩朗?
思及此,花凰小脸涨红。
春时的议事结束回南宫後,她也跟着凤亥一起进了大殿,与凤亥一起坐在堂上的卧椅上也不嫌挤,还坐在离岩朗最近的位置。
一坐下来,就开启了话匣子。「最近我开始酿酒了,哥哥,我可不可以找岩朗陪我酿酒?我最近酿酒可有心得了,学了些新术法,正好要岩朗帮帮我。」
「嗯。」凤亥头也没抬。
花凰一脸乐的,站起身,拉着岩朗的手往外走。「走,酿酒去。」
岩朗无奈花凰与凤亥就这麽帮她决定了,他也没多说什麽,任由花凰带着走。
凤亥也在两人走後起身。
来到花凰为酿酒而造的院子。花凰看见凤亥跟进来时大吃一惊,平时哥哥最讨厌她酿酒。「哥哥?」
凤亥一脸平静,环顾四周。「你们忙。」
花凰迟疑地开始向岩朗讲解整个制作流程,凤亥只是站在一旁像根木桩在吹风,没有动静,也没有在听的样子。
花凰前几日已经先用灵力将果子先分类,可以酿酒的已经先洗净、晾乾。今天就是要将这些处理好的果子装桶。
她脑中想像的是,岩朗跟她一起装桶,一人装果子,一人装香料。这样两人可以靠得极近…
光想花凰就害羞得将脸埋在手里。
岩朗疑惑地看着突然停下说话的花凰。
花凰的手遮住忍不住上扬的嘴角,大眼看着岩朗。「今天陪我装桶即可。」说完,她用法力将酒缸照顺序排开,需要装桶的材料也放在两人身旁。「你拿这些,然後…」
岩朗照着花凰的方法徒手慢慢将果子放进酒缸中。
两人花了很久的时间,进展不过十缸。不过这够让花凰高兴了,偶尔不小心的肢体接触,虽然岩朗很认真在装果子没注意,但花凰内心跳个不停。这些都是以前喜欢于煌时没有过的经验。
岩朗正准备拿起新一批果子,突然所有仙果都腾空飞起,精准飞入全数酒缸中,就连花凰负责的香料也都照程序撒入。
花凰见状,偷觑了眼凤亥。
虽然有点恼怒哥哥的作为,但哥哥只是这样小小发难而不是大大发怒对她来说已经是谢天谢地。
岩朗看着花凰的反应,又看向凤亥。
凤亥看着两人。「用法力快些。」
岩朗不解,这两兄妹是怎麽了吗?
「既然都装好了。」凤亥又开口。「可以回去泡茶了吧?」
花凰并不是容易气馁的人。
正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她决心努力让哥哥接受岩朗与她相爱。所以翌日,她又跟哥哥要了岩朗陪她酿酒,当然,凤亥今日也跟了上来。
三人随性坐在地上,两人忙活,一人在一旁看佛经。
花凰今日打算让另一批果实熟成,这次就真的只能使用法力,还是跟岩朗合作,岩朗用土包覆果实,她不用明火,加热岩朗手中的土壤。
稳定了包覆果实的土壤湿度与部分需要燥土的分布,持续施法的同时,岩朗瞥见一旁的酒缸,有感而发。「这些都是要送去青龙殿的酒?」感念於花凰对于凰的一片痴心,他想前些时候花凰对自己那番表白,不过是因为所爱求而不得,内心的另一个寄托吧。
花凰摇头。「不全是,有些是我自己想练术法的酒。」她现在心系岩朗,于煌早已被她抛诸脑後。
岩朗压低声音,靠近花凰,用意是不想让凤亥听清,不过岩朗不知凤亥修为甚高,听力比一般神仙好。「神君为何一定要找个伴呢?」
「三界中,情劫是众生最常在意之事。从金莲胎生後几万年来,我尚未真正度劫,也未能从中参透。一次偶然遇见了雷公爷与闪电娘时,被他们的真情打动,莫名就对情劫有了向往。」花凰说得有些不好意思。「那你呢?岩朗可有心属之人?」
岩朗又稳了稳手中法力,偏头想了想。「说来惭愧,若以天界来算,小神不过只活了五百多岁,出世没多久就开始修行。虽在世间看了许多夫妻,却以为只是常伴左右,没有其他特别想法。若真要说,随缘吧。」想起出生没多久还是个小蛟龙时,是在不春山看见不春白衣飘飘,仙气凛然的样子,便决定跟随不春修行。却没料到不春懒惰至极,他才有了努力修行帮忙不春的念头。
见岩朗话落沉思,花凰试问:「在想什麽?」
岩朗笑得温暖。「想起以前在人间的事。」
花凰微微落寞。「想必岩朗在人间也有念想之人,才能让岩朗总是念念不忘。」
岩朗又笑了。「我想也是,可都已是过往云烟。」
花凰展眉,心里也舒缓许多。岩朗心里那些从前过去了,花凰内心暗自决定要成为这小龙的未来。
发熟仙果这看似无风无雨的法力操作,却着实让修为不高的岩朗有些吃力。先不说仙果的数量不少以外,他必须保持土壤的湿度,不同位置还要有不同的乾度,发熟的时间很长,不能停歇,也不能躁进,一切只能缓慢熟成。
,就被凤亥给送了出去,而且里头还设下了屏障,再无仙人能出入。
「哥哥?」
只见里头传来。「朱雀大人您还是先回天庭忙吧。我与夫君还有要事。」
不,哥哥,有星宿在她不忙啊!
岩朗闻言一惊。「夫君?」
只见凤亥一笑,岩朗却觉得这笑有些不怀好意。「夫君不是说要娶我,那我便是夫君的娘子,从今尔後夫君可要记得改口。」
岩朗不知道该答什麽,只好应声点头。
「那是不是该在夫君替我建造的新屋里洞房?」
岩朗傻愣在当下。
他不明白。
凤亥松开红缎带与手腕,抬手指着朱雀神龛桌下。
……?
***
岩朗没有想到所谓的新屋是他前世盖的庙宇,而更荒谬的是,他竟与凤亥在神龛前洞房,即便隐身,这来来去去的凡人…
凤亥从一开始就不容他反抗,不论他怎麽劝说,怎麽央求,凤亥总是笑着而坚定的达成目的。
那笑容是有些冷的。
他双手无力地攀着凤亥的肩,衣衫不整,双脚打开跪在凤亥身侧,腰间被凤亥紧紧扣着不能动弹,摆荡的速度只能配合着扣住他的那双手的主人。
没有多余的前戏,凤亥的进入有些突然,灌满体内的是凤亥不知何时已经转换成水土的法力,忽然的法力涌上,龙属的慾望随之攀升,到达顶点时,他眼光血红,瞬间体内的法力又一下被抽走,他只能瘫软下来,然後又被注入法力。
就这麽来回几次,岩朗觉得自己快要崩溃,这样人来人往的环境,凤亥在他体内的热度,再加上这样的法力冲击根本是酷刑。
「神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