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十步杀一人
再次看到白姐,高翼心中一颗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了一半,脚步也快了许多。这百米的距离却仿佛永无尽头那般漫长“姐”站在白姐面前高翼有种想哭的感觉,心中的酸楚一个劲儿的往鼻子钻。白姐看着高翼怀里的小英子,又看了看背后的花花学姐,眼中闪过一道柔和的光芒“别哭,她们也不想你哭的”听到白姐的话,高翼的眼泪反而止不住了,两行热泪顺着面颊淌下,他轻轻将小英子和白姐放下,看着她们那安详的面容,心中的杀意再也压制不住,透体而出。再次抬起头,眼中的生机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灰色的空洞,用那寒潭般的双眼看着白姐身后的小院,又看了看已经站在小院门口的陈威,嘴里发出一声低哑的嘶吼“让开!”陈威看到高翼的双眼时,心中升起一股本能的恐惧,他仿佛看到了一个来自修罗地狱的杀神站在自己面前,如果他想要随时都可以取得自己的性命。这种感觉不好,很不好,至少功力大进,信心满满的陈威不会喜欢。他冷哼了一声,身上真气流转,一道黑色的真气附在了脸上,毫无惧色的迎上了高翼的双眼。“哼”下一刻,高翼那浓烈的杀意将陈威给震得往后退了一步,嘴角流出了一缕鲜血。脸上阴晴不定的看着高翼,陈威擦了擦嘴角的鲜血,露出了一丝阴冷的笑容“杀了我,你就找不到宝宝在哪。”高翼眼神不变,手中已然出现了那柄无殇“杀了你,我一样找到宝宝!没人能阻拦我们见面,谁阻拦,谁就得死!”“这句话等你到了那头在跟你这些死鬼女朋友说去吧!”陈威手中也出现了一柄剑,一柄莹莹如玉,半透明的长剑,长剑之上缠绕着一道道细小的好似雪花一样的波纹,看起来美轮美奂。长剑一出,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就连那山顶的寒风吹得也更劲了,显然,这是一柄神兵利器!听到陈威的话,高翼原本空洞的双眼中增添了一抹血色,他无喜无悲的脸上勾起一个让陈威不寒而栗的笑容“反正你要死了,我就不和你废话了。”“你”陈威脸上怒色一闪而过,再次恢复了那平静如水的境界,这是独孤派心法的要点,虽杀意滔天,虽怒火不尽,也需平静如水,如此方可看透对方招式,料敌于先机!山风吹的更烈了,吹得人脸上好似刀割一般的疼痛,天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布上了乌云,那乌云压得很低,仿佛就在众人头顶。高翼转头冲白姐点头,白姐会意的抱起小英子朝五位神将的方向行去,而跟在后面的雪儿则是抱起了花花学姐。两人来到第五神将跟前,转身看着站在那里仿佛山岳般厚重又好似利剑般凌厉的高翼,眼中满是信任。在他们看来,她们的男人是顶天立地的男儿,是不会被打败的似乎感受到了她们那灼热的目光,高翼缓缓的抬起了手,举起手中长剑“动手吧。”
听到高翼让自己先出招,陈威哼了一声“狂妄!”虽然嘴上如是说,可是脚下却丝毫未停的朝高翼杀去。十米的距离看似很近,可是陈威却走得异常缓慢。他倒拖手中长剑,一步一个脚印的朝高翼走去,每走一步,他脚下的地面便会深陷一分,他身上的气势便会增强一分。“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陈威口中念着师父告诉自己的剑意,脚下步伐更加坚毅。当他卖出第八步的时候身形已经越来越缓慢,缓慢的仿佛前面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拦着他,阻止了他的前进。虽然他很慢,可是在场的人除了雪儿之外其他人脸上都露出了凝重的表情,这八步的距离让陈威的气势从一个强者榜中阶的水准提升到了天榜巅峰强者都不能比拟的程度!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功法,竟然有如此威力?五位神将互相看了看彼此,眼中都带着疑惑,很显然,他们都看不出这套功法的来历。白姐看出了他们的疑惑,在一旁解释道“这套功法似乎出自一个叫独孤的门派。”“独孤派?什么时候有这样的一个门派了?我怎么没听说过,不应该啊这么厉害的功法不应该默默无名。”第五神将奇怪的问道。“我也不清楚,似乎是一个刚刚兴起的门派。”“刚刚兴起?哼,或许他们隐忍个十几二十年之后在出山,我们兰陵家会有大麻烦,可惜,他们竟然狂妄到现在就想对我们下手。”第一神将可以预见如果任由独孤派发展下去,那他们的成就不可限量。不过可惜的是他们惹到了兰陵家此时,陈威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八步半,距离十步只有一步半的距离,可是这一步半却是一道鸿沟,想要跨过不知道要经历多少年的苦修,也许是一年,也许一辈子,这需要机缘与勤修。其实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达到八步半的距离已经是极高的天赋了,如果不是这样,山本俊秀也不会选择他作为自己的入室弟子。那些在山下拦截他们的年轻人都是山本俊秀在rb找来的与独孤功法有很高契合度的人,不过他们与陈威相比,差的太远了。现在的陈威,就是一柄出鞘的神兵利器,身上那止不住的剑气在他手中长剑的剑身上鼓荡,一片片巴掌大的雪花围绕在剑身三尺之内,透着仿佛能够冻结一切的寒气朝高翼袭去。看到这些雪花的时候高翼一愣,因为他发现那竟然完全是由剑气组成的!将手中长剑横于胸前,眼中那抹血色浓郁了几分,伸出手指,在剑身上轻轻一弹。“叮”九天六剑第二剑用出来,一声声仿佛仙乐般的剑吟朝陈威袭去。陈威初时听到这剑吟声便有了如痴如醉的感觉,不过他很快便反映了过来!这是剑气!心沉如水的境界用出,他竟然将大部分的剑气挡在了耳朵之外,不过饶是如此,他的耳朵里还是淌出了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