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曦玄心魔加重,不得不求问药主,误入幻阵同时被心魔夺舍身体,彻底陨落。】
【百里奚携带复活的血衣魔君踏入冷修仪布置的幻阵,血衣魔君的躯体被冷修仪抢夺,冷修仪妄图解开不周山封印,放出镇压在不周山的谢歧魂魄,让其复活,真可惜,他失败了。】
【百里奚与冷修仪同归于尽。】
【冷曦玄陨落,谢歧失踪,百里奚身死,流云城再无必有,人皇下令屠城,谢正途父子三人被带回白玉京,死无葬身之地】
【佛子灭心】
“我配合你布置幻阵不是为了让你把我们赶尽杀绝的!”冷修仪俊秀的脸阴沉可怖:“你想要的东西我已经给你了,这是一场公平的交易,放出谢歧,立刻,马上。”
江怀玉没看身后已经书写成型,并且立定契约的文字,他轻轻擦了擦嘴角的鲜血:“那是你认为的公平,我可没说要公平。”
他顿了顿,笑吟吟道:“我想方设法让你和我合作,给明醒和明寐布局,让你布置幻阵,打开阴门,精心布局可不是为了让你得偿所愿,而是为了让我得偿所愿,任何像复活血衣魔君的人都得死,包括你心心念念的血衣魔君,全都得死。”
江怀玉双瞳澄澈,说出来的话却令冷修仪浑身发冷。
“为什么?”冷修仪手下狠狠用力,几乎要掐断江怀玉的脖子:“你为什么要针对魔君?”
江怀玉笑道:“因为我恨他,我恨所有言而无信之人,血衣魔君是我心头首恨。”
我擦完了就来找你
冷修仪愕然:“你出生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数十年,你和他没有血海深仇”
“呵,我和他确实没有血海深仇。”江怀玉秀气的脸上浮现出冷修仪看不懂的嘲讽和怨恨,他声音冰冷如霜:“但是,恨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冷修仪哑然。
“任何与谢歧有关的人都得死,你,冷曦玄,百里奚,谢正途,谢琉云,谢琉采,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死。”江怀玉趁冷修仪愣神之际朝他狠狠的打了一掌,飞入能让人粉身碎骨的雷电旋涡中:“你们的命运早就被我写好了,想摆脱命运,不可能哦。”
纵身跳进阴门之前,江怀玉得意的看了眼自己给蝼蚁们写下的命运,笑容凝固在嘴角。
一直旁观吃瓜看戏的佛子脚踏金莲走到金色命运话本前。
他一边嗑瓜子,一边用洁白的袖子一个字一个字的擦掉江怀玉写好的命运,每掉一颗字,他身上便会多一个拇指大小的血洞。
他仿佛感觉不到疼一般,俊美的脸上带着笑,擦拭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灭心!你不想让奉瑾帝姬复活了吗?!”江怀玉没想到佛子竟然逆天而行,强行干扰这些人的命运轨迹,他又气又怒,目眦欲裂。
“当初我看不透生死,不愿奉瑾帝姬的魂魄被拘禁,和魔君明醒做交易,让其释放帝姬的魂魄,帮她转世,我承诺放过明醒与其同党一次,间接导致状元郎惨死,我很内疚。”
佛子笑眯眯道:“今时今日,我不想袖手旁观,让自己后悔。”
他幽幽一顿,对着眼睛红得滴血的江怀玉笑眯眯道:
“你看起来很生气啊,是不是没想过我会插手,没事,你先下阴间,我擦完了就来找你。”
江怀玉:“!!!”
修仙界四圣中就属佛子最佛系,他从未插手过任何一件事,把尊重他人命运刻在骨子里。
他和百里奚入阵之时,在幻阵外观察的江怀玉以为对方会出手。
佛子悠然自得,就像一个靠不住的铁废物。
谁知他竟然插手了!
咒骂和怨恨还未从江怀玉嘴里说出来,整个人便消失在旋涡中。
冷修仪深深地看了眼专心致志擦拭的佛子,解散诅咒百里奚的银魂囚笼,纵身跳进雷电密布的旋涡。
“咔嚓咔嚓——”
对开的青铜大门缓缓关闭。
“嘭!”
响声震耳欲聋。
擦拭完谢正途父子命运的佛子布满密密麻麻的血窟窿,他脸色惨白,笑眯眯道:
“怎么说我也是四圣之一,一直嗑瓜子看戏要被骂的,维护秩序真麻烦。”
他停了下来。
缓了一会儿,佛子从袖子里拿出一大把金瓜子儿扔进怨气滔天的血湖。
瓜子儿如水荡出一片温和不伤鬼魂的金芒。
金光过后,一朵金莲挺立,周身溢出金色流光。
四周的怨灵不由自主朝金莲靠拢。
金色流光落在它们身上,无声无息度化其身上的怨气。
“阿歧,我好想你。”心魔一把抱住谢歧,他下巴垫在少年的肩窝,灼热的气息吐在少年的耳畔,笑吟吟的看它变红:“阿歧,你想不想我,想不想亲亲我。”
我比他专一 ,比他深情
心魔恶趣味的咬了下谢歧的耳垂。
谢歧一个激灵,猛地推开心魔,目光落在身着喜服的心魔身上。
“阿歧。”被推开的心魔委屈极了,他低头正想亲吻谢歧的唇瓣,却被一柄雪白的长剑抵住喉咙。
谢歧肯定道:“心魔。”
“阿歧。”心魔见少年对自己剑拔弩张,好心情一下跌入谷底:“你你就那么不待见我吗?”就那么喜欢冷曦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