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焯着后X对镜流批里白精(下)
人上演脱衣秀。
他半分钟后就会无比庆幸做了这个决定。
情人是个病秧子的后果,就是即使晚上被压着肏到凌晨三点,早上听见alpha在身旁艰难咳嗽,他也还是忍不住起身,想给虞震拿点润肺的糖水。
但一推开房门,他就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他说不上来,这是一种习惯了危险的人本能的直觉。他退回房里、门边从抽屉里拿出枪,凝神听了听,并没有什么动静。
霍文煊走到楼下,把厨房流理台上阿姨留下来的保温盒打开,拿出碗接了一些。
——突然,有冰冷的金属抵在他后脑。霍文煊动作一滞。他很熟悉那金属触感是什么。
“你说我知道去哪找你,我理解的意思是,我去哪找你都行?”低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霍文煊本来还有些睡意,现在整个人都清醒了。
“你说你的,别惊动别人”,霍文煊慢慢把枪放在流理台上,推远了,然后举起了双手,“这儿不是我的地方,惊动了别人我管不了,明白吗?”
肖毅把流理台上的枪拿过来,然后绕到他身前,示意他可以把手放下了。
“你上次说的那件事,我可以答应你,但我有条件”,肖毅坐到流理台对面到吧台上,“两个条件。你听听。”
霍文煊的眉毛挑了起来。
“首先,有一个人,你要帮他当上最高法院的书记员”,肖毅压低了声音。
霍文煊“噗嗤”一声笑起来,“我当是什么呢?!你真他妈是个情种”
“还有,花降岛,你了解多少?”肖毅打断了他。
霍文煊的笑意收敛了,面色沉了下来,
“知道一些。我想让你做掉的人,有一部分就是花降岛的常客。怎么了?”
肖毅盯着霍文煊俊雅的脸,有片刻的犹豫。他想起魏文安,深吸了口气——他要去走一条更难的路,就注定需要相信一些人。
“我有花降岛近几年的流水,明细,我有账本,还有各种其他的证据”,晨光熹微,厨房里光线朦胧,“我要翻开那个地方,用合法的渠道,该抓的抓,该封的封。”肖毅松开了手里的枪,放在流理台上。
霍文煊瞳孔地震,“账本和证据,你是指什么?”
肖毅眸子闪烁了一下,“意思就是,真的把那上面的人送进监狱,一个岛都未必装得下。想翻开全部当然是不可能的,但如果你配合,我愿意让你选,谁进去谁留下”,肖毅顿了顿,“或者让你背后的那个人,来选。我不在乎都有谁,我只想把这件事,捅开。”
霍文煊盯着肖毅,看了半天,俊美的眉毛皱起来。
“政治的事情我不喜欢搅合。你告诉我,你的目的是什么?”霍文煊斟酌地说。
肖毅正准备开口,突然眼眸一动,握住枪转身。
一个中年男人也拿着枪指着他。
“让小霍爷走,然后你赶紧滚”,中年男人扳下了枪的保险栓。
“陈叔,他不会怎么样的”,霍文煊走到近前帮腔。中年男人没理他,依然用枪指着肖毅。霍文煊看了看肖毅,用嘴型做了个“不是我的人,我管不了”的表情。
肖毅和陈叔僵持了几秒,就听见厅里传来一阵咳嗽声。几个人都扭过头,只见一个身形修长的苍白男人,披着件黑色丝绒底刺绣花纹的睡袍,一边咳嗽一边走了过来。
“少爷,是我失职,让这个人闯了进来”,中年男人仍然举着枪,“您回楼上去吧。”
虞震捧起流理台上的那碗糖水,拿起勺子、小口慢慢喝。一时间,整个宅子都只听见他勺子碰到瓷碗喝糖水的声音。
”我听你说,花降岛?”虞震喝了小半碗,抬头看了看肖毅,“我叔叔在那里面么?”
肖毅看了看虞震,又看了看陈叔,率先放下了枪,“在。”
虞震没说话,接着喝糖水,直到把一整碗都喝完了,脸上稍微有了些血色。
“喝了感觉好多了,你也喝点?”虞震对霍文煊说。霍文煊摆摆手说不要。
“我觉得他的条件没什么问题,要不你就答应吧?”虞震对霍文煊柔柔地说了句,然后裹了裹自己的睡袍,就往楼上走,“陈叔,他要再这样闯进来,直接让安全局给他退休。”
肖毅眉毛挑起。他知道被安全局退休是什么意思。霍文煊先前有把握给他消案底,的确就是因为虞震。
“那你要不现在,把名单给我看看?”霍文煊看着陈叔,略有些尴尬。陈叔收回了枪,面无表情地退到了宅子外面。霍文煊转身拿出杯子,放到咖啡机底下、打开了开关,慢悠悠地接了一杯咖啡——肖毅现在知道他是一个装alpha的oga了,但他也不怎么在意。他觉得肖毅不至于用这件事情要挟他。
“我说,你听”,肖毅坐回流理台前。海边清晨的阳光照进来,两人身上都笼罩着一层金色。
魏文安起初还有些担心,他那天直接让肖毅回家,会不会让人家不高兴。不过他很快就没有时间想这个问题了。
魏文安和蓝佩会面结束的第二天,蓝佩从监狱发了一封八页纸的传真,附加了十几封授权书,把魏文安给她的所有一审资料里、和她授权的信息有出入的部分,详详细细罗列了出来。其中细节有很多,最为主要的是,根据她的信里描述,截止现在的上诉阶段,她授权过的医疗病例记录远远不止现有的这些。辩方现有的医疗记录全部是根据蓝佩的医保报销记录调取的,但显然她在医保范围之外,接受过大量的治疗,而这些记录,她在一审时就授权律师调取了,却一直到现在都如石沉大海。
可以想象,这封信对于辩方来说是爆炸性的。这意味着,蓝佩真的有基于第五修正案、推翻一审结果的正当理由。
魏文安一整天都在不停打电话,联系了蓝佩信中提到的医生、医院。病例记录的调取大多需要一段时间,但是魏文安电话里语气强硬、提到了任何拖延可能导致后续的法庭传票,因此陆陆续续得到了一些初步反馈。
初步收到的病例结果让魏文安震惊——蓝佩不但有多年的抑郁症和多种精神疾病史,还从七岁开始就接受过大量的激素治疗。魏文安并不太懂医学上的事情,可作为oga,他也觉得奇怪——未成年的oga需要什么激素治疗?
更让他疑惑的是这些医院的地址。蓝佩是北川人,可这些医院大多数在南川临海的地方。虽说蓝佩家有游艇、经常在南川附近海域度假,可是有哪个小姑娘会长期固定地在度假地接受治疗呢?一切都太过反常。魏文安难以想象,这样的记录会在一审过程被忽视,当天就挨个打电话给了蓝佩的一审律师,可是没有律师反映曾经收到过这些授权书,更没有听说过蓝佩有这些治疗经历。
魏文安越查下去,越觉得脊椎发凉。一个两个律师如果搞砸了可以理解,前前后后七个律师,不可能都忽视这么重要的证据。难道这回蓝佩依然没有说实话?难道她一审并没有发过那些授权书?可是为什么?
魏文安把这些都反映给了主办律师,每个人都觉得不同寻常。辩护中心联络了特别调查局的警探,魏文安就担任了一个帮忙对接资料的角色。
特别调查局的吴晗警督,是一个和蔼里透着锋利的中年女oga。她一直向魏文安询问各种案件记录,魏文安调取资料的邮件也全部抄送了她。魏文安白天忙案件,晚上熬大夜准备证据动议和第五修正案动议,本以为有了特查局的加入、案件会尽早有些新的眉目,没想到吴警督听到他问案子的进展,露出一脸疑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