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 燃烛夜时(反攻特别篇)
酒过三巡,宴赏顽余宾客散。
寝殿内漆红的烛光摇曳,一炬凝结的红泪绕描金雕身坠下,红鸾叠账,锦绣香锻,一室通明醒目的暖黄赤色。
桌案冷玉垫盘立一具桃色冰裂纹酒器,杯盏里面盛着荡漾的清酿,质泽微微透着橙浊,这杯合卺酒并非陈坛绝酿。
只是想到其中的意义,顾千珏难免又勾起唇角。犹忆起当骨冕交给他这个东西时,沉凝皱眉的神色。
这是他当时与阿衍在纳挞时一同酿制的果酒,再简单不过,然而骨冕却将这东西带来交给他。
他执手捏起那莹色杯盏,侧身对着在一旁仍旧有些魂不守舍的男人,轻咳一声。
男人回过神端起酒杯。
衣袂袖胧缠绵交叠,仰头饮尽。
“阿衍在想什么?”顾千珏柔了声问道。
宴上饮了不少厚淳百酿,此下他脸上映着霞光珞绮,潮红一片,惟双目清明曜餍,撩敛之间如炬、如灼。
男人抬眸与这视线相接,像被烫到般瑟缩,摇了摇头。
“我为你解额环。”顾千珏笑了笑,没有再逼诘什么。
男人闻言乖顺地低下头,任由那手翻转着在自己的发顶上摆弄。
“我还是法地撞上从未被人开拓问津的领地,那令所有的隐忍克制都足以溃败的敏界。
“等等一下,太涨了,那里,感觉好奇怪。”顾千珏搂住男人背廓的手转而把住肩头,说不清推拒还是搂得更紧的动作,只语义间颤抖的音线露出其间的慌乱无措。“等一下,阿衍”
平日绝对乖顺驯服的男人置若罔闻。他牢牢地钳制住两条腿,近乎粗暴地压折,扯向两边,敞开得暴露出隐秘臀丘下不断吞吐硬柱瑟缩的穴肉。
大手按住挣扎的爱人,湿粘一片的交合处滑腻通顺,无论那人如何忸怩推攘,下身被凿得软贴的穴道却是瑟瑟张动,层层叠叠地裹挟绞咬起凶悍的入侵物什。
男人伸手捞他的腰身,两具肉躯紧密交缠重叠,他不稳的声音如是言:“千珏,好紧里面好烫。”说着灼热的凶器再次焊进穴肉,尽情攉夺驰骋,逞恶杨威。
“不要说”顾千珏羞耻地去捂男人的嘴,炽热的气息一并拢作掌心凝成更燃腾的情色,男人并不避,他先是吻那掌腹,而后舔舐起来。
舌尖湿滑的触感寸寸碾压过异常敏锐的掌心,酥麻痒意几乎是一瞬从手上染进了心头,顾千珏颤着收回了手。
“好,不说。”男人隐约的笑掩在了暧昧的浊腻拍打声中。
含糊着袭身去衔爱人胸口红艳绯靡的茱萸,舌尖弥弥勾弄颤巍巍抬头的乳尖,打着转地吮舐嘬咬,缠绵悱恻的温情又骤然狂风急雨,男人将乳晕纳入齿下深深地咬嵌进皮肉,唇齿肌理挤压的力道令方才还陷入情潮中的顾千珏忍痛出声,男人方放缓了力道细细舔舐那深凹的齿印。
顾千珏抬手抚上那处,疼得倒吸凉气,挑了挑眉,一手攥住男人如瀑青丝压着唇咬在男人的颊上,留下同样的印迹,男人一言不发任由动作,待烙印落止,搂住爱人的脖颈,侧了头去吻。
一边接吻,男人两手压着爱人的胯向下身撞去,粗蛮的动作中总算找到了方道,执了粗长的器具一下又一下的杵捣软韧寸隅。
于是,先前痛并爽的快意,令顾千珏几乎就要以之为身处下位的最大感受,直至这之后的每一下没入,叫他失控着绷直了身子,尾椎传来的奇异快感迅速袭至全身,传入四肢百骸,叫他绷紧的身躯又发软着泄力,如此循环往复,被投入欲望深海,飘荡沉沦。
“哈阿衍,先停一下,等嗬啊!”说话之人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呼哧急促,进气多过出气,好似被逼到了身体的极限。
身前颠簸晃荡的茎柱哆嗦着析出汩汩爱液,沾湿丛生的耻绒,随两人紧贴的动作蹭粘上绷紧的腹壁,温热余亮,滑腻硬韧,如此暧昧、如此禁秘。
男人不顾他的告饶,倾覆的身子几乎将他折断,又一番天旋地转,男人将他结结实实地搂坐起来,由着重力,臀肉向下深深地吃进狰狞凶器,两人颌面也贴得极近了,失控的喘息交融柔化,再一次狠戾的豁撞,圆溜柔软的囊袋在穴关周围紧紧贴合着,男人不自主战栗摇动,欲望喷薄的瞬间狠狠把爱人压进臂弯,手上的力道不断缩紧,挤出一丝难耐的吟咛方作罢。
伸了手去拨湿漉贴在爱人额面细碎的发,大手倾覆上前将面上盈出的薄汗潦草地擦拭,明明那样粗糙的动作,偏彰显出男人不可言说的柔情来。
爽与痛兼济的快意汹涌,男人低头抵向顾千珏的额,紧密相贴,宽大的胸膛结实地箍住怀中的爱人,不留一丝缝隙,彻底嵌合进身体中。昂立凶悍的肉刃终于泄了力,抖动着灌注烫热浊液。
大手快速地捋过身前绷得紧直的茎柱,拇指点在蕈头不断溢出的滑液上来回挫捻,直至怀中爱人身体战栗着,紧阖牙关中吐露一声的喘咛,那饱满圆润的头方不自禁点了两下,潸潸淌出春津玉液。
一夜云雨,晚如沉霜,心犹烈烛。
翌日。
待顾千珏清醒,男人在榻侧酣然。他伸出手刚想去触碰男人,连带着腰身下传来的怪异感觉令他面色一变。
不动如风地揽上男人的腰,此时那人方悠悠转醒般撩起眼皮,只先前因搭手的动作而略微颤动的眼睑,将些许拙劣的欲盖弥彰显露无遗。
顾千珏讨巧地贴上男人的脸,凑近了望进那绝不会是困倦转为清明的澄澈眸子:“阿衍,偷看了我多久。”
“没有,”男人嗫喏,耳廓轰然泛起如衾面的艳丽红色,连带脖颈也染上些许绯雾。他词语顿涩,只是轻轻地把爱人搂进了怀里,“没有偷看。”
回拥片刻,顾千珏方道:“好了该起床了。”
随着顾千珏起身更衣的动作,那镇静下的强撑亦被很好掩饰过去,好在男人也余得更衣,没有放注过多精力在他身上,因此倒全了这体面。
他不禁思考起来,究竟是他太过放纵男人,还是他身体确实有些弱?回想起原主的身体机能,嗯,确实不弱。所以大概就是男人第一次开荤把持不住?
思索一番便更是打定主意,以后可不能给这样的机会了,虽昨夜确乎有一些飘然的快意,但是痛也是真的痛!男人那家伙事本也不小,还总埋头蛮干,叫人如何受得。
然而男人那神清气爽的餍足与顾千珏那时而难以言表的几分勉强,是个有眼力见的人也应当看出来了什么不对劲。
于是阁中的人在一阵恍惚中隐约觉得自己似乎是寻摸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他们以为的阁主夫人似乎,好像,是他们的阁主?!!!
几番痛心疾首后,有人又想,按阁主的风姿美貌似乎,也不为过才怪?!!他们阁主独身灭璇玑宫满门,一掌把蛊毒宗主弟弟打得昏迷不醒,血洗赤岚宫影杀堂江湖绝杀榜首见其也要往后稍稍的角色,这种凶残食人花,何人何等的胆量敢去采撷?
也就顾铭不怕。
转念一想,顾铭固然武功独步天下,但顾千珏这厮便能称之为绝世凌霄了,如若不是心甘情愿,怎会那等折媚。这么想着,倒是又羡慕起两位新人的情深日笃。
这其中心境最复杂地莫过于骨冕,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对这桩鸳鸯事一通棒打。还以为他的愚蠢兄长叫人欺压了去,没成想自己那呆愣的兄长才是那个欺负人的那位,虽然是那人纵容的,不过兴许也足以看出什么了。
心虚之余,与霄月阁洽谈的商流贸易更让利了几成。顾千珏是没瞧出一众人的百转千回,不过依他之见,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