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不同意取消婚约
下辈子吧。”
下辈子都不可能。
买完饭回到医院,时念吃了没几口就咽不下去了。
一想到傅穿堂的那副嘴脸,真是让人倒尽胃口。
她将剩下的饭菜收拾好丢掉,随手从病床旁边的小桌子上拿过一份报纸,想要打发一下时间。
是昨日的锦江晚报,她出去买晚饭时顺手带回来的,还没看过。
头版头条的标题用的是加大加粗的黑se字t——商家二公子商临渊连续多日出入医院,罹患疾病。
时念听过商临渊这个名字,商家是锦江市的百年书香门第,底蕴最是浓郁。
只不过商临渊此人行事低调,极少出入上流社会那些声se犬马的场合,以至于很多人都对他雾里看花,不识得庐山真面貌。
报纸头条下面附了张他的照片,照片上男人侧脸如工笔细绘,周身气质温雅淡漠。
仅仅一张照片,就形象的诠释了“君子如玉”四个字。
时念先前并没有见过他的脸,但此时,她看着这张照片却并不觉得陌生,因为中午刚见过。
这样的男人,财不财的倒是其次,关键是有才。
光是这张被上帝偏ai的脸和一身的儒雅气质就已经足够惹眼了,何况出身书香门第,温良恭俭让更是一应俱全。
惊鸿一面已是荣幸之至,时念自认不配,所以内心毫无起伏。
她将报纸剩下的内容看完,然后随手丢进了垃圾桶里。
时念意识到她不向傅穿堂服软的后果有多严重时,是在次日的上午。
她去超市买了一些日用品和水果,结账时,却被收银员告知卡刷不了了。
不只是这张卡,其他的卡也被冻结了,一分钱都花不出去,连最基本的生存都成了问题。
下午院长的一句话,更是直接将她打进了地狱:“时小姐,现在已经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了,就算您交上钱,我们也没法继续为您父亲治疗。”
预交的医药费明明还剩好几万,院长却突然让她办理转院手续。
这是锦江市最好的私立医院,还能转到哪去?
时念知道是傅穿堂在暗中ga0鬼,冻结了她所有的卡还不算,如今还要b的没有医院敢接收他们。
他到底是有多恨她,才把她这样往si里整。
时念捏紧手里的卡,昔日的张扬明媚如今被现实消磨殆尽,生平第一次露出服软之姿:“院长,您再给我一天时间,我会尽快想办法的,就一天……”
她知道,自己眼下面临的问题已经不仅仅是钱,还涉及到了权。
傅穿堂权势压人,医院也难以扛住这份压力。
院长看着她通红的双眼,到底还是心软了,长叹口气:“时小姐,你尽快吧。”
医者仁心,没有人会愿意见si不救。
只是……让他们转院是那位商界新贵的意思,傅穿堂出了名的手段狠厉,不讲人情,他们开罪不起。
院长离开后,时念无力的在床边坐下来。
她抬起双手捂住脸,低垂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灰白与苍凉。
傅穿堂今非昔b,没有人会想不开去得罪一个站在权力巅峰的人物。
难道,真要她去求他么?
她做不到。
从今往后,是生是si,她都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瓜葛。
她闭着眼睛,脑子里想着一个又一个的办法,最后又被一一否决。
直到天黑,时念都没有再离开病房半步。
晚上十点半,淅淅沥沥下了一晚的小雨终于停了,她拿起件外套披在身上,打算下楼去透透气。
秋日的夜晚凉意很重,这个点了,医院楼下的人并不多,道路两旁的灯光昏h,将人的身影拉得极长。
时念来到楼下,看到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背对她而立,那人仰着头,目光所及之处,大概是时博延所在病房的位置。
修身玉立的背影在昏昧的灯光下充满了神秘se彩,引得人有种想一探究竟的冲动。
可惜,她现在没有这样的好心情。
时念正要别开目光,那人却突然转过了身。
四目相对,她有一瞬间的意外:“是你。”
b起她的意外,商临渊倒是坦然,他依旧是那副儒雅斯文的模样,与坊间传闻别无二致,“时小姐,好巧。”
时念更意外了,“你认识我?”
“下午经过816号病房,无意间听到了院长跟时小姐的对话。”
816号病房,正是时博延的单人病房。
时念想起来了,报纸上说,商临渊连续多日出入医院,罹患疾病。
可是……
她不动声se的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觉得这也不像是生重病的样子。
“时小姐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商临渊再次开口,很善意的询问:“需不需要我的帮助?”
“不……”时念下意识的想要拒绝,然而刚说完一个字,就及时收住了声。
在锦江,能与傅穿堂抗衡的人并不多。
而在这不多的人中,商临渊恰好是一个。
时念改了口,问得很直白:“你能怎么帮我?”
她只从院长那里求到了一天的时间,现在时间已经不多了,所以也没心思拐弯抹角。
“让你父亲留下来不是一件难事,”商临渊生动的杏眼中,有笑意漫开,“如果你需要帮忙,我可以出面找院方谈。”
时念需要帮忙。
可她也知道,无功不受禄,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处,何况这好处还是来自于一个陌生人。
“你帮我?”她心里升起防备:“代价是什么?”
小姑娘家家的,警惕心强是一件好事,可这警惕心若是用在他的身上,商临渊心里就有些说不出的滋味了。
毕竟他自认自己斯文随和,并不像个坏人。
“时念,”他喊她的名字,短短二字仿佛在齿间酝酿了很久,嗓子还有点哑:“你不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你是说,你无偿帮我?”时念愣住,听见自己的心跳加快,一下一下地砸着x膛。
商临渊眉眼染上笑意,他点点头,回答她:“只需要跟院方说几句话而已,并不是什么难事,如果连这种小忙都索要报酬,那未免有失风度了。”
时念心里有些触动。
当然,不是被他的话打动,她在男人身上已经吃过一次亏了,不可能再吃第二次。
她只是在心里默默盘算着,这个男人说的话可不可信。
百年书香门第,商临渊有足够的资本去对抗傅穿堂。
如果这个人利用的恰到好处,那让他帮自己抢回鼎时集团也不是问题……
时念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很无耻,人家一片好心说要帮她,她却在心里打起了这样的算盘,实在过分。
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呢?
她已经没有任x妄为的资本了,现在连让父亲留院治疗这种小事都做不到,只能想尽办法为自己筹谋算计。
商临渊见她一直在犹豫,担心她还是信不过自己,于是退一步:“你现在不需要也没关系,如果需要了,随时跟我开口就行。”
时念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商先生,你让我想想。”
想想,就是她已经动摇了,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
商临渊为她对自己的信任度增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