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能要她离开
和李劭在靠近市中心的一家餐馆吃完午饭,周柏山没有留下来闲聊,拿起手机准备离开。
他们俩真的很久没有见面了。
当时周柏山母亲去世,李劭和其他人一样,不敢去打扰他。
那种情况下什么安慰都显得空乏,于是参加完葬礼后不约而同决定给周柏山一段时间冷静。
等他们觉得差不多该联系一下问问近况的时候,周柏山已经失联很久了。
不用想,周家一片混乱,周柏山爷爷b0然大怒,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李劭想再和周柏山聊两句,可也看出他全程心不在这里。
“你也回去吧。”周柏山结完账回来,又交代:“别和别人说我的事。”
李劭知道留不住他,嗤一声,“放心吧。”
周柏山回去时,佟遥还在桌前做题。
认认真真的样子,他看一眼心情就很好,
佟遥看见他进来,停了笔,坐在椅子上望他。
周柏山走过去,“中午点的饭合胃口吗?”
“嗯。”佟遥指一下沙发,“你朋友的打火机落在那里了。”
周柏山回身看一眼。
“你要送给他吗?”
“不用,他不缺这个。”
她点头,视线又落回摊开的练习册上,看着有些心不在焉。
周柏山不满意,几个小时前才确定关系,他满心满眼里都是她,也不打算再忍,俯身去亲她。
他一只手搭在桌上,另一只手扣着佟遥后颈,将她圈住。
佟遥只停一瞬,便闭上眼生涩回应,互表心意后的吻显得异常纯粹,碾碎她心中的一切疑虑。
唇舌纠缠,他的气息几乎将她包裹住,亲久了,呼x1声渐渐急促,佟遥有些受不了的推开他。
周柏山退开,指腹还留存她后颈皮肤细腻的触感,目光一直放在她身上,眼中有化不开的q1ngyu。
佟遥仰头仰得脖子酸,抬手去r0u,却突然注意到周柏山搭在桌上的手。
几根手指的指关节淤红一片,像是砸过y物。
“你的手……”她紧张地握上去。
周柏山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才发现,他缩回手,“没事,不小心碰到了。”
要怎么碰才会碰到那里,明明昨晚是没有的。
佟遥不傻,她一下联想到之前他朋友过来时说的话。
他帮周柏山找人,找的是谁呢。
她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猜对,只是说:“周柏山,我不想你因为我受伤。”
周柏山哄她:“我没受伤,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她把话说完,“如果有一天,你因为我感觉到为难,要离开我,或者需要我离开,你一定要和我说。”
中午,周柏山和他朋友下楼后,她看见了沙发上的打火机,送下去时恰好听见了周柏山的回话。
他说他不会的。
那样坚定的语气,恍若没有任何东西能够牵绊他,令他留恋。
说不上多难过,佟遥知道周柏山不是这边的人,如果他为了她舍弃什么,她反而要诚惶诚恐。
她相信他,但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再怎么强求都没用。
她说的认真,周柏山定定看了她一会儿。
他怎么可能要她离开。
手上的伤确实不是碰出来的,他去找了那天堵在佟遥家门口的那群人。
李劭帮的忙,他手段很y,和他确定好是那几个人之后,安排了人带着他们赌博。
这种事一旦尝到甜头就一发不可收拾,但赌场里个个都是人jg,哪有什么常胜将军,几天下来就欠下一堆债,身份信息对着赌场公开。
周柏山上午过去时,他们正好被追债的人堵住。
这世界很坏,黑暗处处可见,但至少他想让她活在恶有恶报的理想国里。
周柏山伸手帮她r0u了r0u后颈,“想什么呢。”
佟遥仰头,没有多在这个话题上停留,朝他笑,轻轻扯一下他的袖口,他就迁就着弯腰。
她重新贴上他的唇。
——
物理意义上的亲密无间,很久没有过了。
弯腰折颈的姿势不好受,周柏山单手把佟遥抱起来,放到桌子上。
以往的几次接吻,都发生在床上,佟遥多数时候是懵的,给不出他想要的回应。
今天不是了,她有样学样,坐在桌子上,只矮他一点,伸手搂上他的脖子朝自己这边压,有些用力的把吻印在他脖子上。
周柏山还没试过这样的亲热,眼睛都快红了,手撑着桌边给她亲。
但是佟遥只亲了几口就停下,听见头顶压抑的声线,“不亲了?”
周柏山以为这姿势她不舒服,把头压低,凑得更近。
佟遥在他耳边小声说:“去房间吧。”
刚说完,整个人一轻,被周柏山揽着腰抱起来往房间走。
卧室门打开,又猛地关上。
周柏山收着劲把她扔到床上,自己也跟着压上去。
快憋出病了。
她刚住过来的结尾新增了一点内容
明天继续更
不好意思,这段时间都更的很少,整天在实验室里呆着,有点找不准之前那种轻松状态下的码字手感,总担心写得不好看了,就一直删删改改的磨洋工/叹气
还剩一个剧情点,走完就差不多完结了,后面尽量坚持隔日更
再感谢一下读者宝贝们送的珠珠
可能是昨晚受凉,也可能是在密闭的车厢里染上春季盛行的流感病毒,翌日午后起床,佟遥隐隐感到头疼。
到了晚上,渐渐开始咽痛、鼻塞,像是病毒在循序渐进地攻破身t的一道道防线。
这回佟遥在周柏山的监督下及时吃了药,然而无济于事,感冒该走的流程一个也躲不掉。
没办法,只能带病开学。
生病叫人委顿,但一周后的入学考,佟遥没有受到影响。
周五下午,最后一场英语考试发挥得甚至b以往的任何一次都得心应手些。
写完最后的作文,还剩下几分钟的时间。
核对好选择题的涂卡位置后,铃声应时而响。
宜城一中的考场是按照年级名次划分的,名次越靠前,考场号便越小,每个考场里的学生水平也大多相近。
佟遥在三号考场,交卷后,她把文具装回文件袋里,起身往教室外走。
在走廊的无关物品寄存处找自己的书包时,忽然有人在身后轻拍了下她的肩。
佟遥转过头,发现是考试时坐在自己后面的男生,向她借过半块橡皮。
她面露疑惑,不知道他还有什么事。
“那个……谢谢你借我橡皮。”
这句谢谢他早就说过了,佟遥虽奇怪,但没多想,把文件袋收进书包,又回了一句“不用谢”。
下楼时,两人仍旧同路。
男生在她身侧继续说:“你是叫佟遥吧?”
佟遥点点头。
“我就说我没记错。”男生友好地笑一下,“我在你隔壁班,你有印象吗?”
这下,佟遥想点头都没办法,她很努力地回想,但确实没注意过隔壁班是否有这个人。
“我……”
男生看出佟遥不记得,故作坦然:“没事儿,现在不就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