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乐知已经不知该如何挽回了,他慌乱地看向祁灵:“妈,我……我只是鬼迷心窍,你救救我啊妈!妈!!!”
祁灵有也慌了神,看着祁老爷子道:“爸,乐知是什么样的人您也知道的啊,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这个视频一定是合成的!!!是别人冤枉乐知的!”
祁老爷子拐杖一扬,重而快地打在了祁乐知的背上。一道清脆的骨裂声响起,祁乐知本就是个纨绔的酒囊饭袋,什么时候受过这么重的打?痛得直接弓起了腰。
祁老爷子打一下还不够,连续重重地打了好几下:“你还好意思说?!都是你对他的溺爱!害了他!!”
等到祁乐知捂着自己的背在地上趴着摊成一团后,祁老爷子才停手。
他叹了一口气:“祁观,把祁乐知关到后院谁也不许看他,联系医疗所来给他治好身上都伤,不许打麻药。等伤好了……送到警局。罪名强迫女性和吸毒。”转身走上了楼。背影都佝偻了不少。
祁灵想扑上去求求祁老爷子放祁乐知一马,却被祁观挡住去路:“大姐,现在爸身体本来就不如之前硬朗,就别去叨扰他了。你还是去跟姐夫商量一下怎么办吧。”
祁灵怔怔地看着前方,突然全身脱力,跪在地上掩面哭泣。
祁云带着祁颂今回到了房间:“今天的事情绝对不简单。那些人能拿到证据,这手段和渠道不可谓不广。你凡事要处处小心,现在指不定他们就安插眼线在你身边。”
祁颂今点头应道:“好的母亲,我会小心的。”
祁淮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看了一眼被保安们拖走的祁乐知,心里算是五味成杂。
从小在爷爷的教导下,他学习着祁家的家风家训。
谦恭尚廉洁,绝戒骄傲情。(1)
可能,二哥早就在一声声恭维的“祁少”里,迷失了之前的初心吧。
祁老爷子慢慢踱步回了书房,坐下叹了一声。
祁父在祁老爷子的书房,为祁老爷子泡茶。
水流过茶叶,直到漫过它。茶叶慢慢在里面舒展成苍翠的颜色。祁父倒掉水,再用温度适宜的水漫过茶叶。
祁老爷子看着杯中茶,沟壑纵横的手握住茶杯柄,却没有喝:“祁观,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父亲何出此言?”
“我只是在想,我现在所做的,对于这些小辈来说,到底是不是真正需要的?他们怎么都被养成了这个样子?老大心思深沉,老二草包一个现在还惹出这种祸事。老三,就不说了,养在我膝下算是根正苗红,可是小时候却是出了这样的事情。老四,从小没有母亲,就靠祁阳一手带大,成了个男孩子性格。”
曾经驰骋商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祁老爷子,如今是更苍老了几分。
“父亲……”
祁老爷子摆摆手:“算了,至少是祁家的孩子,这几天就不要再克扣他的伙食了,该吃点什么就吃点,回头啊,去蹲监狱可没有这么好的伙食了。”
裴榆景和祁淮回到房间里,祁淮看着愣愣的,依旧在刚才的余韵里没有回过神来:“二哥怎么能如此糊涂啊?”
裴榆景摇了摇头,坐在床沿。心思却复杂了起来。
祁淮会不会怪他,气到了祁老爷子?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远处的烟花弥漫了半空,在高空中绽放出了最美的样子,然后慢慢陨落。
祁淮听到动静,往那边一看,顿时脸色一变:“遭了!”
“怎么了?”
祁淮颓败地看着远处的烟花:“我给你准备惊喜了,本来想十二点给你看的,可是现在……”
手被握住摇了摇,祁淮往那个方向一看,裴榆景微微笑着:“是你给我准备的新年礼物吗?没关系,带我去看吧,你一定准备了很久吧?”
祁淮松开裴榆景的手,给裴榆景戴好了帽子和围巾,再牵上裴榆景的手,一路把裴榆景带到了后山。
看着面前弯弯曲曲杂草丛生的小路,如果不是祁淮,裴榆景现在可能已经报警有人拐卖人口了。
等到了一个地方,祁淮钻进草丛里捣鼓了一下,草丛边上都亮了起来。一个一个的小灯泡,被缠绕在草丛里,像指引着回家路的萤火虫。
再往前走,很明显就能看出道路宽阔了不少,有人为处理过的痕迹。
“还要再往前走吗?”裴榆景拉着围巾盖在脸上,寒风吹得他脸疼。
“嗯,马上就到了。”祁淮拉着他往上爬去。
小灯指引着他们前进的方向,祁淮的手很有力,拉着他往前走
走了约摸一小会的时候,祁淮停了下来:“到了。”
前面是一片漆黑,只有寒风刮得脸生疼,裴榆景开口都是闷闷的:“这是不是已经到山的最顶端了啊?”
祁淮走向一边,按下一旁的开关,顿时安插在山顶的所有线路都t一同接上了电,数百个灯围了一圈同时亮起,把这一块地方照得如白昼般明亮。
裴榆景经过短暂失明后慢慢恢复视线,却被眼前的场景惊得说不出话来。
眼前本是几公里的荒芜草地,此刻却全都被火红色的月季覆盖,绵延了几公里,每一朵都娇艳欲滴,”看起来就是一片红色的花海。
本就是冬天,也不是月季花生长的季节。更不知道祁淮布置这些用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