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itel1
德国佬再往前走几步吗?法”
“…”
没过多久,对面建筑物底层的迎宾门里就冲出一串人撞开了示威民众,他们从怀里拔出枪,白se衬衣後面黑se的西服衣摆如破开海浪的箭鱼。
“行动取消。”话多的男人率先站了起来,贴着对讲机简单说了声,“祝好运,兄弟。法”
他朝剩下那个人伸出手,语气稀松平常地像是在院子里晒日光浴。
一系列急切沉闷的脚步声突然在镜厅滚动,几十个黑se西装的特工风风火火地从议会大厅鱼贯而出。
施密特眼见几个联络部的同事也跟着那群人一同冲了出去,心想大事不妙,连忙按住耳旁的传呼机。
原来就在刚才,dgse公社对外安全总局通过监听判断共和g0ng附近有疑似暗杀施佩尔的刺客埋伏。
他的神经一下子紧绷,感受到肾上腺素飙升的轻微痉挛,身t告诉他,自己已经安逸太久了。
施密特急忙转身,迈开腿跟在那群dgse和史塔西特工後头。
视野的余光里,刚刚才起过冲突的诺伊曼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她扯开nv士西服外套,从腰间拔出一把hkp9s,同样面se凝重地奔跑着。
一大批人涌入剧院,但里面依然有还未完全撤离的平民,正抱头往外跑,撞上了好几个刚到场的情报人员。
四周枪声不断,然而这座具有独特声学布局的剧院让人一时无法掌握准确的方位。
“啊!!!——”
随着一个nv人尖锐的嘶喊声,前方亮着聚光灯的舞台顶部有东西落下,重重砸在了高起的木质舞台中央,鲜血不断从白se衬衣里渗出,在被砸裂的木板断缘处呲呲冒泡。
施密特仰头记住了天花板上洞的位置,本能地跟着一众特工从舞台幕後的安全楼梯向上跑,诺伊曼则从另一个方向独自追了出去。
剧院二三层到处是复杂的道具间、化粧室还有员工休息厅等等,狭小的走廊里at-49强大的火力将追在前面的几个特工掀翻在地,浑身布满弹孔。
施密特对这夥杀手使用的现役军械装备感到吃惊,但暂时顾不上这麽多,他依旧在一个个岔路口上奋力直赶。
“局长!手榴弹!”
身後福格特科长的声音让施密特愣了神,下意识站定了,就这一瞬的工夫,一颗le1974破片手雷在转角不远的储物架附近爆炸。
飞溅的粉尘和气浪把施密特重重甩在了墙上,他只觉视野一片模糊,强烈的耳鸣就快把心脏刺破。
扶着墙挣扎着站起来後,他扫了眼福格特,两人眼神交流确认没事,他轻拍了下後者的肩膀,接着立马拖起身子一瘸一拐地追了出去。
“局长!”
“别废话,跟在後面安全的地方。”
尘土呛进了呼x1道,施密特沙哑着嗓音。
趁杀手给另一个刚被放倒的特工补枪的间隙,他从侧面一跃飞扑过去。
没有预想中的击倒,撞击的力道被杀手粗壮的胳膊卸了去,同时另一边,一只缠绕在黑se绷带中的手臂,从施密特身下巨大的空挡处探了出来,正面击中他的心口。
他觉得自己被一根攻城用的巨木砸中了前x,从x骨到肋骨都发出悲鸣,冲击力有如再被手榴弹震爆了一次。
在杀手同样因巨大的冲击而卸力放松之时,施密特忽然上步,用肩膀撞在杀手x口,而後空手抓向敌人的手腕,打算用缠腕扭断对方持枪手的关节,同时另一只手从暗处扣稳扳机,来个零距离穿孔。
杀手瞬间用劲,力道之大让夜行装表面流水般波动,他并未如施密特预想的那样试图挣脱缠腕的封锁,而是猛地转身挥臂,用桡骨和尺骨结结实实地ch0u在了施密特脸上。
施密特吃痛下蹲,杀手趁势伸手绕过他的脖子,使出0绞牢牢控制住了他,还不忘把枪顶在男人的太yanx上。
姗姗来迟的福格特涨红了脸,颤巍巍地举枪瞄准,近乎要哭出来似的喊了句‘把枪放下’,呜咽的喉咙里单单发出了几个音节,不成声响。
“退後!法”
杀手就这样劫持施密特一步步试图靠近窗户,然而随後赶来的特工越来越多,已经完全包围了走廊前後。
“千万不要对他开枪,必须留下活口!”施密特大喊。
“我说退後!法”
几十来号人在两人的喊话中似乎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平衡,没有人敢轻举妄动,只是跟着杀手的步伐前後挪动。
“我们封锁了这栋楼,其中一个已经被司长击毙了,不知道还剩下几个人。”一旁的通讯员还忙着向总部传达消息
就在众人相持不下之际,一个人的到来打破了这种平衡。
“把枪放下!法”诺伊曼掰开人群,迎着杀手喊道。
“退後!法”
“放下枪!法”诺伊曼缓缓向杀手那侧移步,先前一丝不苟的长发已经变得松散淩乱,有几绺黏在额头上,汗珠一滴滴地落下。
“我只是奉命行事,放下枪,全部後退!法”
杀手似乎是被惹急眼了,把抵在施密特脑门上的枪向前晃了晃,像是要驱赶众人。
就在这一刻,施密特低身下沉,同时伸手夺枪。
顿时子弹迸溅。
一连串枪声过後,at-49在天花板扫了一排弹孔,其余的几颗,是诺伊曼手里的hkp9s留在杀手脑门上的。
施密特看着脚边爆头身亡的杀手,就这样愣在了原地,久久地愣在原地,他知道这不是因为恐惧。
他复杂地看了眼诺伊曼,而後愤然离去。
剧院一层的调度室里,电视机虽被关掉了声音但依旧照常播放,画面在镜头的切换下如倒计时般闪过数位和录影。
——‘1971’——‘伯明罕’
——‘1975’——‘蒙特利尔’
——‘1979’——
在‘1979’的数字出现後并未跟上申办地的城市名,只是草草闪过一些运动会入场画面。
但施密特知道,那届被大半个世界所抵制的莫斯科奥运会,最後只有欧亚集团的家伙们在那自娱自乐,成了笑话。
萤幕再次跳动,‘1983’几个字眼醒目地占据了整个画幅,接着烟花绽开,跳出法语书写的‘法兰克福’字样。
调度室里没什麽椅子,众人都只能靠墙歇息。
“施佩尔主席车队安全到达,元首峰会照常开始。”接线员蹲在电话线旁的角落里,曲起膝盖,把本子放在大腿上,手忙脚乱地一边戴上听筒一边进行文书记录。
“局长,你说发生了这种事,主席会取消接下来的出访吗?”
福格特帮忙擦了些药,又简单包紮了下,抬头望着施密特,小心翼翼地发问。
“他是不会让去年那种笑话重演的,明眼人都知道现在的外交困局,建交国家大都是第三国际的这些盟友,而且,耶拿的sao乱…”
听闻一旁的木质楼梯间传来脚步声,踏板吱嘎作响,施密特收了话头。
他看见诺伊曼像个没事人似的跟手下议论着小队分配,气不打一处来,站起身就箭步向前拦住了诺伊曼。
袖口被扯,诺伊曼凭惯x转了个身甩了开去,但这回轮到衣领被施密特牢牢拽住。
“你怎麽可以s杀嫌犯?!”施密特大喊一声,随後低沉地说,“两发子弹都打在脑袋上。”
从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