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结果连陆瑾的面都没见到，真是

西里尔冷着脸想道：普兰星不会有第二个oga协会，陆瑾分化为oga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未来还有很长的时间, 总有你秦衡为了陆瑾求上门的时候！

而就在一门之隔的病房内, 秦衡耐心地等待着护士和医生们为陆瑾做完检查，无视了那个孩子有些心虚的神色。

十四岁的陆瑾已经不同于儿时的模样, 原本养得圆润的小脸在抽条时迅速消瘦下来, 短小的四肢也渐渐变成了大人的长手长脚, 唯一没有变的，可能就是那双清澈的杏眼。

也许人类的分化果然是有规律可循的, 不比养父五官的凌厉, 陆瑾的脸部线条显然更加柔和, 这些年来，虽然没有人猜测过他会分化成oga，但第一眼见到他的陌生人都会下意识认为这是一个性子极好的孩子，就像是开在路边的矢车菊，柔和无害又不失姣好的颜色。

这正因为是这样，不止有一个人惋惜过这样一个孩子为什么要去学机甲，他的身体素质确实比不上同龄人出色，这是一眼就能看出的问题，反正也没法进军团，还不如学点能够养活自己下半生的东西。

此时他正穿着第一医院的蓝色病号服，苍□□致的小脸上还带着些许迷茫之色，或许是医院检查oga身体的仪器和流程确实太繁琐，让一向还算聪慧的孩子也愣了神。

而坐在窗边的秦衡盯着西里尔几人愤愤离去的背影，下意识想到了原文里陆瑾分化时发生的事：在陆瑾分化后离开禁闭室的那一天，最先出现在他面前的竟然不是养育自己多年的养父，而是笑意盈盈的oga。

他们对陆瑾显然极有耐心，不止是介绍了oga协会的制度，就连联邦针对oga的特殊保护法律也会一条条解释给陆瑾听，还有各个行星的风土人情、主星的繁华、顶级大学的魅力这些人看着就像是童话里出现的仙女教母，善良而又美好，唯一的漏洞是

他们瞟向养父的眼神实在算不得友善。

尽管那只是眼角眉梢流露出的些许刻薄也让待过几年孤儿院的十四岁的陆瑾从虚假的美好中很快意识到，面前这些人的本心或许并不像他们所表现的那样美好。

也正因为是这样，在oga协会笑着说会推荐陆瑾前往主星去接受最好的教育时，比起有些犹豫的养父，反倒是陆瑾果断地拒绝了这个诱惑。

然而他低估了自己，也低估了这些人。

毫无背景的beta养育着生育力极高的oga，就像幼儿抱赤金行于闹市，或许都不需要强盗，只需要几个小偷小贼都足以能够将两人分开。

原文中出现过的oga协会的人当然不是西里尔几人，所以是因为西里尔几人比原文里的人善良，现在的陆瑾才能好好地待在病房里，连面都不需要露吗？

当然不是。

“秦衡？”

陆瑾清脆的声音让秦衡回过神。

房间里的人已经只剩他们两个，陆瑾懊恼又内疚的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会分化成oga”

他从来都不是逃避错误的人，秦衡早就已经仔细交代过他，是他自己有侥幸的心理，才会将事情闹得这么大，才会让还在外面拼命的监护人为了他连夜赶回来。

万一这件事不是战争结束后才送到秦衡面前，而是在战争开始之前导致秦衡在战场上有过一丝一毫的分心，酿成了更大的错误

秦衡点头，看向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你确实有错”

在陆瑾更沮丧之前，他又补充道，“不过还算不上大错，至少现在没有。”他肯定道。

少年紧绷的肩稍稍松了一些，秦衡移开视线当作没有察觉到，“等做完检查，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几天，等恢复好再回学校”

“回学校之后我是不是要转专业”

秦衡抬头看向陆瑾，“你不想转？”

“也不是不想”陆瑾不敢看自己的监护人，哪怕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了秦衡对他的纵容，但oga上机甲专业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古怪，“只是，我都学了这么久，上次训练课好不容易打过我同桌，花了这么多时间现在转专业是不是不太好？”

他试探性地说着，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向秦衡。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秦衡像是并不在乎他话语里的意思，抬眼抓住他偷看的眼神，叹了口气神色柔和下来，“陆瑾，我说过的话从来没有变过。”

秦衡像是在陆瑾小时候那样抬手揉了一把自家小孩的头毛，“你拥有你人生所有的选择权和决定权，无论你作出什么决定，我都只会支持你。”

他已经厌倦了那些书写好的剧本和被安排的人生，不管是他自己还是这些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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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部公开宣布总司令病情的下一秒，选举的投票通道就已经开放在军部的官网上，不少联邦人民在为兢兢业业的现任总司令祈祷时，也有不少没有经历现任总司令选举时代的人民在兴奋不已。

比起由自己的父母或者是祖父母选出来的总司令，他们当然是更加在乎下一任总司令最后究竟是谁。

虽然现在还没有正式开放投票通道，但是代表着候选人的头像已经出现在军部的选举界面，在这之中，秦衡被放在了最后一位。

不管是从年龄，还是从资历来说，他也确实应该放在最后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