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涌动
这是alpha的偏好?在alpha中也没有。
这是一个巧妙的问答。当小绵羊询问时,她已经明示了自己的x向,把她的牌摆在桌面上,有几张就给她的心上人看几张。不需要任何警戒和试探了,在这个屋檐沾着sh润暮风的傍晚,浪费生命在推拒那些似是而非的问题,会让她的心头涌上一阵疲惫的酸楚。她需要一个人倾诉所有,古怪的脾气,r0u食癖好,alphax向。在这同时,她还要猜测格里高利大公的意思。这语境是指他也身处alpha的范围?还是普通的陈述?多莉把枕头抬高了一些,以便自己更加舒服地躺着。借口脚痛,她吃完东西就飞快地霸占了年长者的床,虽然木板坚y,床垫也只是一些不算柔软的毯子,但以足够让她舒适而想入非非了。
枕头上有他浅浅的信息素味,冷冽的风,萦绕着绵羊绒软发丝,让她一张脸蛋红扑扑的。他的青年时期会拥有更加猛烈的发情期吗?既然是一个人在偏僻荒山上,似乎也没什么注s信息素的必要。不知不觉,她已经将视线放在对方身上太久,回过神时孤狼灰蓝se的眼睛也在紧皱的眉头下盯着自己,毫不掩饰被人观察的不悦。他手中似乎有一份地图和不少报告,
小绵羊有些心虚地g咳了一下,连忙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借口,捧着她手中那本《荒野的呼唤》有些不确定地问:“先生,这本书讲的是一只狗的故事吗?”
年长者颔首,神情中隐隐在说这问题没必要问。
“呃,我只是,以为狼和狗”多莉没有把话说完。就像山羊看不起绵羊一样,狼族一般也看不起狗。被人类蓄养过的痕迹让他们看起来有值得蔑视的地方,毕竟兽人已经让人类统治的时代成为了历史。
“他有狗的血统,但选择了一条成为狼的路。”格里高利大公对于分享他的书远没有其他的行为冷漠,他走到床边,将修长的指节指向书尾。多莉尽量克制着自己不去欣赏他分明的关节和肌肤g燥纹路,专注在上:“在惨白的月光和轮廓不明的北极光中,他如同巨人似的,超凡脱俗地在狼群前方飞驰纵跃,放声长嗥一曲狼族之歌,这是新生的蛮荒世界的歌。”
“他选择了一条有尊严的路。”紧接着,孤狼用低沉的声音补充道。不可思议地,多莉似乎听出他的话里远不止概括这本书里主人公的经历,她抬起头认真地望着心上人,用眼神告诉对方她有理解的能力。狼的眸子里有孤傲又笃定的神光,他们对视时,年长者的气势balpha还要摄人心魄。
“他在描述他自己呢,你这个傻丫头。”脑海中似乎有另外一个声音,急切地向她倾诉。“他不是alpha,但选择了去成为远高于区区一个x向的他选择了那种意志。如果你错过了他,那将是世界上任何事物都无法代替的。”
“这条路应该很辛苦。”多莉开口,也不知道自己的声音为什么闷闷的,她把瘦削的身子往贴近墙的一侧挪,让出足够大的空间和舒适的枕头,无意识地反复摩挲着手中的书籍:“请和我一起看会书吧。我其实还想知道更多有关于您的事。先生,您会觉得这样很冒犯吗?”这是小羊狡猾的策略——提出两个请求,其中有一个成功的几率似乎会变大些。
果然,格里高利大公顿了顿,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靠在床沿上,但并没有回应她的后半句请求。窗外的雨声开始模糊又柔和地响起,他们两个静静地坐了好一会,小绵羊的脑袋里突然又蹦出一个好主意:“或者,我来做出一些猜想,并且向您求证呢?”
年长者有些意外,思考了一会给了她一个看似不近人情的回答:“你可以问,但别太聒噪。”
凶什么凶!多莉在心里气咻咻地想着,还是认真思考起了有关孤狼的事。斜斜的雨丝敲打着老旧窗棂,小羊眯起眼,任凭思绪漫游:“您在成年左右不,应该是成年前,在这里居住过很长一段时间。一个人生存。”
“不错。”
“而这里是格里高利家族的墓地所在。我想您在家族中应该不会有甘迪那么受宠ai。”
“他们已经把那个小子惯坏了,没有一点狼的样子。”年长者没有否认,也没有正面回答。
多莉继续着思考。无论如何,他们不会放逐一个姓格里高利的孩子,除非——她谨慎地选择着词汇,巴掌大的白皙脸蛋都因为小心翼翼拧成一团,“只是猜测,请原谅我的无礼。但我在想,是否您和我一样,都是家族的私生子呢?”
完全出乎绵羊意料的,格里高利大公没有生气,他愣了一下,而后略显严肃地审视着自己:“是你自己猜到的?”
“是的,我想王都里没有人敢议论您的出身。”多莉老老实实地点头。
“我并不为此耻辱。”
他的神情也是这么说的,但尽管如此,议论狼族大公的私生子出身总要做好被撕成碎片的心理准备。多莉暗暗苦笑着,没用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同为私生子的身份似乎令他们的感情产生了微妙的共通感,但,狼和羊选择的路并不同。为了生存,身为alpha的小羊把自己打扮成一个柔弱可怜的oga,但这个老东西她有预感,他肯定有一个oga的躯壳和一颗balpha还要倨傲的心。这就是他们并不亲切地贴在孤狼十几岁的睡床上,却不能做出更多亲密行为的理由。
多莉能明白。他肯定为此吃了很多苦头,忍受了无数次寻常兽人称之为天x的可怖发情。他需要尊敬,也值得尊敬。他的眼神就在说,如果你想用信息素,猛烈的亲吻和狂热的ai抚b他就范,你就会被拧断脖子。三四十年确实是一段很漫长的克制期,但距离你揪着他的头发喊他乖狗狗至少还要再等十年。最让多莉难过的是,她意识到对方无论如何都已经成了她的x癖。ch0u身太晚,以至于山顶遥不可及的狂风,断绝q1ngyu的呼啸,都成了她发情的诱因,她太喜欢他了。可怜的小羊把脚趾蜷缩起来,但下腹蠢蠢yu动的燥热仍然沿着四肢和脊柱蹿升,让她发出糟糕的,闹腾腾的青草与罗勒的香气。
这座森林过分地寂静,让每一滴雨水落在大树枝叶上的动静都清晰可闻。sh润朦胧的春风顺着窗缝轻轻扫在多莉涨红的面颊上,让她倍感绵延漫长的苦闷,那是一种野兽的直觉和洞见,正如同她用来猜出孤狼身世的方式,令她隐隐预料到在未来,ai上他会变成一件痛苦的事,超脱生命的痛苦正在这时,一只宽阔的手掌落在她的发顶上,漫不经心地r0ucu0着她的发丝,把绵羊细软洁白的自然卷盘在指尖上。
多莉愣住,她的部分苦闷和感官突然不翼而飞了,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对那只手的感知。他已经不再年轻了,皮肤的触感没有青年的弹x,但即使是掌纹粗糙的触感都足以令小羊战栗着,散发出不加抑制的alpha信息素。
“你很敏锐,也很聪明,小姑娘。你应该能猜到更多关于我的事。”
更多。小绵羊心想,这和他亲口承认自己是oga也没什么区别了。这个坏蛋老东西忍得住,但她没办法再忍,她的情绪和ai,所有的好东西和坏东西需要发泄出来。她并不知道格里高利大公今天打了多少管抑制剂,以至于让他们之间克制的能力差别像是人类与野兽一样明显,就只能牵起他的手掌,压在他——不,应该叫作贴附在他身上,将细碎的吻落在年长者紧绷的手背。发情令她的喉咙紧得喘不上气,脑袋也晕乎乎的,一开口尽是愁苦又柔软的声音:“我向您保证,绝不做违背您意志的事。但我真的需要一些”
过了足有一个百年那么漫长,她才听到了对方的回应。“你可以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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