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初遇那个男人
7月6日,星期六,早上8点。
蒋诺澜今天穿着白se雪纺衬衫,藕se包t裙,踩着10厘米白se高跟来到公司,一进入办公室便听到催收二组组员之一梁飞的大嗓门:“大姐头!今天周六,马辉一定在家!我们现在就c家伙过去!”
她将垂在x前的卷发撩到肩后,指了组里的几个小弟,“你们5个跟我去。”
蒋诺澜今年不过20岁,高三那年家里出事,辍学了。没有高学历,靠远方亲戚介绍来到了一家催收公司,担任催收员。
她个子娇小,长相稚neng,一张小脸jg致宛如洋娃娃,为了不被人看轻,所以总是以一副成熟御姐的打扮出现。
姣好的容貌与不输人的气场提高了催收成功率,于是仅仅一年,她就升职为催收二组组长,管着12个小弟,他们习惯称她为“大姐头”。
两辆老式桑塔纳从公司出发去往明园路,这是今天需要催收的对象住址。
马辉,嗜赌如命,四处借钱,借了亲朋好友,还借了高利贷和网贷。
而蒋诺澜他们便是接到网贷的委托前来催收。
进入小区,梁飞四处打量,啧啧摇头:“这小区不错啊,看起来不是没钱啊。起码房子还在,大姐头你说卖了这房子不就能还了,为何要做老赖?”
“你傻啊,卖了房子住哪?人得先有地方住,有东西吃,活下来才能赚钱还钱。”另一小弟杨晓瑞不赞同他的说法,即便是催收也要人x化,不能太无情b得人家狗急跳墙可不好。
“可是他现在住在这儿也没去工作还钱啊,我听委托方说这家伙现在还在赌呢,前段时间他们在赌场找到他,要求他还钱,结果马辉发疯打人。吓得他们来委托我们帮忙。”梁飞摊开双手,这种情况他们见多了。
“那是,催收还是我们在行,专业的事专业的人来做才对。大姐头,你说是不?”杨晓瑞双手交叠摩擦,对着蒋诺澜谄媚一笑。
她直视着前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叮嘱道:“你们注意别伤着自己就行。”
催收二组13人,有能打的,有耐打的,有能说会道哄人的,有拿捏人心理的,有专门威胁的,当然,也有特别会逃跑的。
大家各司其职,用各自擅长的方式进行催收。
来到马辉家,这是两梯四户,电梯在中间,左右各两户相对着。
其实根本无需看门牌号就知道哪户是马辉家,他家门口都快被催债单贴满了,甚至还有人泼了红漆。
小弟们开始了催收工作,先敲门,发现没人应就开始喊门,再次没人应,便开始砸门。
蒋诺澜站在一旁观看,如今她不需要亲自行动,只要在旁边监督就好,除非实在难ga0,她才出马。
“马辉!开门!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借钱,怎么没本事开门啊!”5个小弟在门口喊起了催收常用口号。
这时电梯门打开,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走了出来,小弟们顿时噤声,吓得躲到蒋诺澜身后。
男人留着寸头,鬓间刮了一条g净的剃痕,剑眉星目,表情看起来又酷又拽。汗水浸sh了他的黑se背心,紧贴身躯,g勒出有着h金b例的完美身材,左臂上纹着狼形图腾,下身是运动k,能看出胯间那还未苏醒的巨物轮廓,宽厚的肩膀上挂着一条白se毛巾,显然,他刚晨跑回来。
他扫向马辉家门口的6人,看来又是催债的。不过半秒都不到,5个小弟就被他忽略了,目光定格在那个看起来成熟充满韵味实则稚neng青涩的尤物身上。
“妈呀大姐头,这是不是马辉啊?他朝我们走过来了!”杨晓瑞缩在她身旁小声说道,而见过马辉照片的只有蒋诺澜。
“这胳膊,怕不是能把我们一拳打飞?”梁飞的心突突跳,从事催收行业2年,未曾见过如此可怕的欠债人。
“完了,十个我都不够他一拳的”其他小弟瑟瑟发抖,突然就后悔从事催收行业了。
男人在马辉家对门停下,他ch11u00地打量蒋诺澜,目光毫不避讳,尤其在她丰腴的shuanfen、盈盈一握的小蛮腰,以及最神秘的腿间三角区停留了不少时间。
小弟们都在害怕,没注意他的眼神,但蒋诺澜感受到了,顶着他的目光,回以相同的做法,在他坚挺的x肌、背心下若隐若现的腹肌,以及胯间的凸起也打量了不少时间。
下一秒,男人g起唇角,收回视线,开门进了屋子。
大家彻底松了口气,原来他不是马辉,只是对门邻居。
蒋诺澜抬手放在x前似在安抚剧烈跳动的心脏,男人血脉偾张的身材,在她脑海里久久散不去,只觉得脸颊发烫,喘不过气,好似氧气被他夺走了。
“大姐头?大姐头!”
耳边响起小弟的叫声,蒋诺澜终于回过神来。
“大姐头,你也被吓到了吧,要不我们今天先回去,叫了那么久,马辉还在装si,估计是不会出来了。”杨晓瑞话音才落,其他小弟纷纷响应回公司。
看得出来,大家都在忌惮马辉对门的那个男人,万一他与马辉关系不错,帮着马辉收拾他们,那真是十个都不够打的。
“好吧,先回去。”蒋诺澜也没为难他们,而且,她心跳太快,说不出这是什么情绪,莫名烦躁。
六人下楼之后,门禁处正好有两个阿姨带着小孩聊天。
“你刚刚看见19楼那个很高大的男人没?我听我小叔同事的表妹的朋友说,他杀过人的!”
“啊?不是吧?那不用坐牢?”
“坐牢出来了,有钱,减刑了。”
“啧啧,还能这样!难怪剃着劳改头,怕不是才出来吧?他一看就是ai使用暴力的人,每次见他都板着脸,吓si我了。”
“可不是嘛,理他远点,否则怎么si的都不知道。”
“真是烦,怎么能让这种人住我们小区啊,害我们成天提心吊胆的。”
蒋诺澜从俩阿姨身旁经过,置若罔闻。而剩下的几个小弟一听就沸腾了起来。
“大姐头你听到没!我去,他杀人坐牢过啊!幸好我们跑得快啊!”
“可不是,我都说了,十个我都不够他一拳的。”
“那怎么办,我们都接了委托,只要来马辉家,就有可能撞见他。”
蒋诺澜停下脚步,双手环在x前,语气不悦道:“别听风就是雨,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们认识他吗?看见他杀人还是看见他坐牢了?”
“这又不是我们说的,那阿姨说的。”见大姐头好像生气了,梁飞小声嘟囔着。
“她们也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蒋诺澜回头望向19楼的大致位置,像是在寻找什么,片刻之后,她长卷的睫毛微微颤动,说:“走吧,别学人嘴碎。”
傍晚,下班回到家里,她在老城区租了一套60平的房子。
家里被她装扮得很温馨,以暖se为主,就像她的真实x格一样,是个温暖善良的nv孩。
其实她这年纪本该读着大学,要不是当年家里出事,也不会做这份工作。
催收的工作很累,让她压力非常大。这份工作没有任何正能量,每天去催收,面对各式各样的家庭,无一例外,全是难念的经。
她好想去读书,不想再看到被生活被病痛磋磨得难以走下去的那些家庭。
那些人欠债,原因各式各样,但这两年下来她接触得最多的,基本都是家里有人重病、或是家里有人赌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