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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兪真一出牢房就被戴上眼罩,双手被綑在後方就这麽被张员瑛推着走。
她们来到了一个空间,安兪真被强摁在一张椅子上,双手短暂的获得了自由後,立刻又被绑在扶手上。
眼罩并未被拆下,这个空间的温度很舒适,不同於团t劳动那yanyan高照的炙热,没有空调或电扇的声音,空间安静的安兪真都能清楚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空气中还散发着淡淡的草莓蛋糕味,她暗自庆幸,还好不是在什麽cha0sh闷热的地方挖水g0u,也不知道这想法哪里来的,想到这里安兪真无意识地微微g起嘴角。
「你笑什麽?」安兪真刚才注意力都放在观察空间,一时忘了身旁还有绑住自己的张员瑛,所以当她被张员瑛捏着下巴扳起头时茫然全写在脸上。
顿了三秒,安兪真意识到还没回答张员瑛的问题,於是道:「啊…我在想还好我不是要在脏脏臭臭的地方挖水g0u。」解释完後露出附带酒窝的笑容,还傻呵呵地笑了两声。
「蛤…?」
具象化张员瑛发自内心的疑问,她无语至极地挑着单边的眉毛,无b嫌弃却又有点担忧地看着眼前被绑在椅子上不但不慌还傻乐似小狗般的人。
“她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麽吗?还有挖水g0u又是什麽鬼?”张员瑛以为自己遇到了白痴。
为了让她ga0清楚状况,原本抬着安兪真下巴的手移到了头上,张员瑛一把揪住安兪真的浏海,再次强迫她抬起头。
「啊西…好痛。」安兪真终於意识到自己应该不是被带来个人劳动,气氛似乎也稍显严肃,刚还上翘的嘴角才渐渐平复下来。
「0831号,说说看你犯了什麽罪?」张员瑛压低声音,凑近安兪真的脸,近到安兪真都能感受到张员瑛的气息。
「我不知道。」她据实以告。
「不知道?」张员瑛一脚将安兪真连同椅子一起踹倒,她横跨安兪真的上半身,一pgu坐在安兪真身上继续说道:「你戴的可是h牌啊0831号。重罪犯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罪是不是应该换成红牌了?」
红se是si刑犯的颜se。
安兪真轻叹口气道:「可能是行贿吧?但不是我做的,是我老板,不,不是我们做的。」
安兪真入狱前是某个议员的秘书,议员平时待人处事老实和善,连安兪真的正义感也是从他那里学来的,但某天突然被媒t爆出议员贪w行贿,怎麽想都不可能是真的,不知从何而来的证据却一个个把谣言化为事实。
「兪真啊,抱歉。」这是在幕僚们提出让秘书顶罪时,议员对安兪真说的,他知道不该是如此,但执政的野心使他无法拒绝这样的提议。
「没关系的议员,您没有错,您要留下来,这个地方才会越来越好。」站得最近的人看得最清楚,他们谁都没有错,是残忍的世界将他们推上yu断的独木桥,不是你si就是我亡,於是安兪真决定自己跳下独木桥,保住她所相信的正义。
就这样到了隔天,舆论全部转向安兪真。
“惊!贪w案真相曝光幕後黑手竟是秘书!”
“翻转真相!贪w案全是议员秘书安某所为”
“震撼内幕:贪w案竟是秘书策划的y谋?!”
安兪真就是这样成为重罪犯进到这座监狱里的。
「冤狱的话,这里是蛮多的啦,但你不是啊,你确实有罪。」张员瑛用警棍抵着安兪真的上x继续说道:「过於善良在这个世界里也是一种罪…你果然该戴红se的牌子。」
过多的善良在如此险恶的世界是一种si罪。
张员瑛从安兪真的身上离开,解放安兪真的双手让安兪真从倒地的椅子上爬起身子坐好。
「眼罩不许摘。」正想这麽做的安兪真听见命令般的语气後收回已经覆上眼罩的手。
「那个…狱警小姐…」
「我叫张员瑛,还有,我准你说话了吗?」张员瑛打断了正要说些什麽的安兪真。
「……」像个在等待主人说开动的小狗。
「说吧。」张员瑛很满意,语气柔了几分。
「张员瑛小姐,为什麽是我要做个人劳动?」
张员瑛有点意外,安兪真从入狱到现在都乖的像个机器人,别人要她做什麽她就做什麽,但现在看来果然还是有点好奇心的人类。
「因为你的号码刚好是我的生日。」直截了当。
「…蛤?」
「就是这样,与其说是个人劳动,不如说是任我处置。」
安兪真半张着嘴,yu说些什麽却又不知道能说什麽。
「总而言之,0831号以後的劳动时间都属於我张员瑛的,安兪真小姐没有异议吧?」
「有异议也不会采纳。」张员瑛顿了两秒之後补充道。
「今天的劳动时间结束,我该送你回去了安兪真小姐。」张员瑛把安兪真从地上拉起,再次将她的手綑在其身後,她们离开了那个舒适的空间,安兪真竟觉得有些不舍。
直到回到牢房门口,安兪真的视线才终於被解放,她微微眯起眼睛适应许久未见的光明。
张员瑛打开牢房门把安兪真推了进去,刚好是晚餐时间,早些结束劳动已经回到牢房准备开饭的狱友们个个瞪大眼睛,视线紧随端着晚餐往牢房角落移动的安兪真去,在监狱待了这麽久,第一次看到被张员瑛带去个人劳动回来还能大气不喘、神情自若地好好拿着筷子吃饭的人,看来安兪真果然不是好惹的,狱友们又一次面面相觑。
其实在安兪真入狱前有些风声早她一步传进监狱里,有人说安兪真是个打架天才,要不然议员也不会雇她当贴身秘书;也有人说安兪真是个十恶不赦的流氓黑道,所以才会设局陷害善良的议员,总之不是什麽好惹的人物,所以大姐大才想先发制人给安兪真来个下马威,但现在的她也成了等安兪真动筷子後才敢开始吃饭的监狱小妹。
「那个…你们突然都怎麽了?」安兪真用食指刮了刮脸,有些不知所措。
「从今以後你是我们的老大。」空气安静了三秒之後大姐大开口说道。
「蛤?」过於突然的身分转变让安兪真一时思考不来。
「就是这样了。」
安兪真想不明白为什麽这监狱里都是这种擅自下结论不允许反驳的家伙,在执勤室吃晚餐的张员瑛打了个喷嚏。
对於新身分,安兪真想想这样也挺好的,至少不会再突然被赏耳光,所以也欣然接受。
「那…大家围在一起吃饭吧。」众人向安兪真投向狐疑的目光。
「呃…这是新规定。」既然都当老大了,订一下规则不过分吧,身分适应良好。
於是今晚四个狱友就围着一个小茶几一起吃着晚饭,安兪真跟她们说,这样吃饭才能成为朋友。
晚上睡觉时,旁边的忙内狱友伸出食指戳了戳安兪真的肩膀,用气音说想和她聊天。
「姐姐是怎麽挺过今天的劳动的?」忙内这麽问安兪真。
「张员瑛很可怕吗?」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今天的安兪真选择先丢出发自内心的疑问。
「她可恐怖了!姐姐没听说过吗?以前被她带出去的人,回来之後没有一个可以跟姐姐一样现在还能完整说出一句话的,所以姐姐才会变老大啊。」忙内一边绘声绘影的讲述着张员瑛的可怕事蹟,还不忘维持气音。
原来如此,安兪真现在才终於明白自己是怎麽突然当上老大的。
「她都让人做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