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他从来都知道怎么让她心软
乔馨从浴室出来时,沈津越站在窗边x1烟,身型英挺,双腿修长,西装都没来得及脱下。
她恍然觉得,时间真的过得好快啊,好像前不久,他还是那个放学后就骑着灰se自行车在校门口等她的那个青葱少年,转眼间,他都已经成了西装革履的男人。
好怀恋,那个时候,她坐在他单车的后座,看着他肆意的校服外套被风卷起,他有时会回头朝她笑笑,看她微微拧着眉背单词,问她那么用功是不是想出国当洋人。
那时候,回家的路上,有一条长长的、长长的小吃街,一眼望不到头的长。
一辆红se的简陋推车,有位阿婆准时卖枣糕,不会甜到发腻的小吃,他和她都钟ai。
好多个日子,乔馨就看着他站在摊前选出两块热腾腾的枣糕,余晖映照天边,金se漫天。
挺拔开朗的少年会cha科打诨逗得阿婆哈哈大笑,然后怎么也不愿意收他们的钱,说请他们吃。
“所以你真的没给钱?”乔馨咬着一小块枣糕,双眼愣愣地盯着他。
他双手握着自行车的车把,侧头对她咧嘴笑,唇红齿白的少年嘴角扬得极好看,意气风发时,眉头都上扬,“对啊,哥凭魅力挣来的,给什么钱。”
乔馨特较真儿的抓住他的腰,说要回去给钱。
他腰间被她的手蹭得有些发痒,笑声更爽朗,“给了,给了,我放在她水壶下了,她收摊时,准能看见。怎么样,b你那个叫什么林嘉望的洋同桌好多了是不是?那小洋人就是长得好看了点,可乔馨,你千万别喜欢上他了,不然哥以后去看你还得坐飞机,多累啊,小洋人惯会g引人,你自己注意点。”
那是高二,乔馨班上来了个中英混血的转学生,是黑头发,但五官却深邃英气,那时候,外国人都不常见,更别说混血儿,学校好多人都慕名去看,偏偏那个混血的转学生就成了乔馨的同桌。
林嘉望之前一直在英国,中文和英文都很好。
乔馨为了多练练口语,经常和他闲聊,乔馨记得,那是个x格很温柔的男生,他闲暇时,还会替她纠正语法。
乔馨耳根一红,对沈津越的胡言乱语久久只憋出一句,“不要这么说他。”
那真的,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乔馨想。
烟灰缸在窗沿边,沈津越随意抖抖烟身,窗帘轻轻扬起,他站在那里,突然回过头,看见她在身后,浅浅倦意的眼携着点笑意。
“少x1烟。”她说。
沈津越笑着掐了烟,说,“也是,该戒了,备孕不能x1烟。”
他说备孕,她微微一怔,长睫掩住眼底的情绪,轻声说,“不关孩子的事情,你自己的身t,要注意一点。”
沈津越过来抱住她,将她搂在怀里说,“我老婆知道心疼我了,好,以后我记得。”
他还没这样叫过她,乔馨鼻酸得想落泪,闭上眼闷声问,“沈津越,你真的想要孩子吗?”
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不管怎么样,会让他们有千丝万缕联系的孩子。
他坚定的看着她,单手托住她的后颈,靠近她的唇,“是,乔乔,我们要个孩子,以后好好过,只是你别再像今天这样失联,我会担心。”
他说担心的时候,像从前的他,认真又执拗。
乔馨心头仿佛被人狠狠一攥,他从来都知道怎么让她心软。
她哑声说好。
他又gg唇,深深吻下来,她闭上眼,眼角有晶莹的泪珠滚落。
到现在,她依旧愿意给他机会。
透过洁净的玻璃窗,整洁的教室里,三年级二班的讲台上,能看见一个恬静的白se身影在黑板上写下一行字: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字迹秀丽利落,穿着淡藕se修身连衣裙的年轻nv人,身后的头发用发圈简单扎起来,手捧课本,讲课时语气认真而温和。
周衍刑站在走廊外,淡淡盯着那抹身影。
她讲课时,和上次在诊所看见的样子还真不一样。
下课铃敲响,乔馨合上书本,叮嘱学生注意安全后,才不紧不慢收拾东西。
“舅舅,怎么是你来接我!”稚气的男声带着雀跃打破宁静,是班上很活泼的周旭然同学。
乔馨下意识随着教室门外看去,高大冷漠的男人就站在门外,乔馨愣了一下,笑道,“是你啊,好巧。”
他也朝她看过来,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
周旭然站在周衍刑腿边,眨眨黑熠熠的大眼睛抬头问,“咦,乔馨老师,你认识我舅舅?”
乔馨淡淡一笑说是啊。
一道下楼梯,周旭然蹦蹦跳跳在前面跑着,乔馨跟周衍刑并肩而行。
“你是旭然的舅舅啊?”
周衍刑点点头,嗯了一声,“他随我姐姐姓。”
“原来是这样,”乔馨笑笑,转头看他,双眸清亮,“那你呢,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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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骤然降温的那段时间,十一开始生病,恹恹地趴在角落,两只耳朵毫无jg神耷拉着,连最ai的狗粮也不怎么碰,乔馨心疼得不行,带它去宠物医院,查出是急x肠炎,需要住院治疗。
家里少了个小动物,乔馨仿佛回到以前的日子,那种令人恐惧的空洞和寂寞感觉重新缠绕着她。
但这种状况并没持续多久,周衍刑在十一住院后的第三天联系乔馨。
他发来一处餐厅定位,问她周末是否有时间一起吃顿饭。
乔馨看见消息时是在办公室,单手捧着装了热水的玻璃杯。
上次分开后,她没再主动联系过周衍刑,他也很识趣的让聊天记录留在发来的房间号那一条消息。
本以为再也不会有交集,乔馨把那晚划到‘一夜情’。
所以看见意料之外的消息,她怔了一瞬。
周六下午,乔馨赶到餐厅时,已经迟到半个小时。
是一家日料店,她被带进包房时,餐桌上已经上了一部分菜品,都是些冷菜,寿司、三文鱼。
周衍刑坐得端正,长指端起水杯,悠然喝茶,看见她来才淡淡掀起眼皮,把菜单推到桌角,“想吃什么再叫。”
“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车。”乔馨关上门,屋内有点热,她脱下外套坐到周衍刑对面,浅笑着说,“这些已经够了。”
来的时候,一处十字路口发生车祸,堵车时长达到二十几分钟。
很多路人挤在出事路口围观,直到救护车姗姗来迟,人群才散去,乔馨没敢细看,但她远远看见地上似乎有一滩红se血迹。
开车时手都有点发抖,以至于落座后还心有余悸,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脑海里全是那滩血迹。
好在周衍刑吃饭时并不怎么说话。
周衍刑慢条斯理吃一份寿司,他并不着急离开,也看出乔馨的走神。
从蓉城进修回来,他第一时间联系乔馨。
半个月没见,她似乎又变得有些疏离,不是刻意的,而是她本身就不是容易让人靠近的人。
白净的脸蛋没涂抹任何脂粉,黑直的发丝垂在肩膀后,她垂着眼在想事情,长长的,卷翘的睫毛遮住水亮的眸,唇瓣因为闷热的温度而显得气se很好,润红而柔软。
她穿着白se的高领毛衣,遮住脖颈,周衍刑突然想起,那晚在她颈间寻觅时的馨香,很好闻。
透过车窗,能看见不远处的一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