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美人是吃货(美食) 第23节
自从吃了那碗葱油面,白梨在苏心禾面前也?放开了些,听?到主子吩咐,二话不说,便乖乖坐了下来。
三人?坐得整齐,一人?一碗汤,便开始品了起来。
白梨甚少食用内脏,多少有些忐忑,她先是轻轻闻了闻汤味,只觉得有股宜人?的荤香,凑近了些,胡椒还有微微的冲劲儿。
她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勺汤羹,凑到嘴边吹了吹,启唇饮下。
这汤呈奶白色,相较于寻常汤羹更浓,口感绵密,滋味醇香,汤汁在口中打?了个圈,胡椒充分接触味蕾,一瞬间便让人?提起精神?来!
半碗下肚,整个胃腹都热乎乎的,别提多舒坦了!
青梅喝得更快,一碗下去,便大呼过?瘾,不客气地?又盛了一碗。
苏心禾却抱着碗慢慢喝,这猪肚鸡汤熬煮的火候刚刚好,要细细品味才好。
一碗汤下去,她又用筷箸夹起一块猪肚,送入口中,猪肚口感柔韧,嚼起来有微微的脆意,丝毫没有腥味,倒是叫人?惊喜,而鸡肉也?很是不错,与猪肚一起煨过?之后,鸡肉仍然软而不烂,幼嫩可?口,一块吃完,便忍不住开始寻第二块。
苏心禾还喜食辣味,夹起一块鸡肉,放到红椒圈酱碟子里?一滚,捞出来后,又是全新的风味了。
苏心禾吃得心满意足,今日手上的伤,也?算没有白挨!
青梅忍不住道:“世子表面看起来冷冰冰的,没想到还会给小姐送吃食,若是日日都有好吃的,那就好了……”
白梨“噗呲”笑了出来,道:“世子没有夜晚进食的习惯,奴婢来这儿这么多年,鲜少听?过?世子晚上传餐,更别提让人?去买吃食了。”
苏心禾听?到这话,顿时放下了碗,道:“你的意思是,他从来不吃宵夜?”
白梨想了想,道:“总之,奴婢没见过?。”
苏心禾方才的高兴劲儿,顿时就消了一半,这一次的宵夜,应当是李承允对?自己受伤的安慰,若是伤好了,那不就再也?吃不到了么?
如今身在侯府,就算手里?有银子,也?不能花得那般自如,谁让她如今是个连外?卖也?不能随意叫的深闺妇人?呢?
苏心禾暗暗叹气,她瞧着锅里?热得冒气的猪肚鸡汤,忽然灵机一动,“青梅,再去添一副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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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之中,十分安静。
李承允终于放下了画满标记的堪舆图,抬手揉了揉劳累的眉心。
他站起身来,走?到窗边。
窗牖半开,院子里?草木菲菲,夜色朦胧,书房斜对?着卧房,那边灯火通明,偶有人?影闪动,仿佛很是热闹。
李承允盯着卧房看了一会儿,便见卧房房门戛然而开。
苏心禾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从青梅手中接过?一个托盘,笑着说了句什么,便一转身上了长廊。
她着了件淡色的春衫,腰身楚楚,夜风掠过?她的裙裾,随着步子牵出涟漪,如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并未盘髻,却有种慵懒随意的美。
见苏心禾的身影由?远及近走?来,李承允长眉微动,快步离开窗前。
片刻之后,苏心禾到了书房门口,她一手端着托盘,一手轻轻叩门,“夫君,我可?以进来么?”
李承允不冷不热答道:“进。”
苏心禾抬手推门,见李承允正襟危坐于案前,正在仔细端详一本兵书。
直到她进来,李承允才缓缓抬眸,问了句:“何?事?”
苏心禾将托盘放到了李承允手边,温言道:“这么晚了,见夫君还在忙着,我便送了些吃的过?来。”
李承允瞥了一眼托盘,里?面盛着一碗乳白色的汤羹,汤羹旁边还放了一个小小油碟,油碟里?泡着鲜红椒圈,看着有些诱人?。
见李承允不说话,苏心禾继续道:“这猪肚鸡汤是夫君让青副将买回来的,我也?不敢独享,便借花献佛了。”
李承允淡淡道:“我不习惯太晚进食。”
“习惯是培养出来的嘛。”苏心禾眨眨眼,道:“夫君日日熬夜处理公务,腹中空空怎么行呢?母亲说了,让我好好照顾你,若是你累瘦了,那可?是我的罪过?了。”
说着,她还装模作样地?理了理手上的纱布。
李承允:“……”
顿了顿,他开口道:“罢了,我一会用,你早些休息吧。”
苏心禾眉眼轻弯,道:“那好,我先去睡了。”
书房门一关,苏心禾就在心里?默默比了个“耶”,大部分吃货都是被投喂出来的,只要李承允养成了吃宵夜的习惯,还怕自己没有吃的么!?
苏心禾暗地?里?为自己的远见而鼓掌,兴高采烈地?回房去了。
苏心禾走?后,李承允才放下了手中的兵书,他瞧了一眼手边的汤羹,唇角微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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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侯府正院,却远没有静非阁那般热闹。
叶朝云从正厅回来之后,便一直枯坐在窗前,一言不发。
蒋妈妈徐步过?来,低声道:“夫人?,侯爷传话回来,说今夜宿在军营了。”
叶朝云敛了敛神?,“知道了。”
说完,她便站起身来,往妆台走?去。
钗环卸下,发髻散开,叶朝云看着镜中的脸,虽然保养得极好,但到底耐不过?岁月的侵袭,眼角和嘴角处,已经有了明显的皱纹。
“你说我是不是老了?”叶朝云喃喃自语道。
蒋妈妈一面为她梳发,一面道:“夫人?风华正茂,怎么可?能老呢?”
叶朝云唇角虚虚勾了下,道:“你就别安慰我了,最近承允大婚,我便总会梦见当年嫁给侯爷的情景,那时,他也?像承允这般少言寡语,不问他便不吭声,我便总是觉得他对?我冷淡,直到相处久了,才知道他是个面冷心热之人?。”
叶朝云说着,神?情陷入怀念,“若是没有那外?室之事,或许我们会一直好下去,只可?惜……”
叶朝云想到李信的亲娘,心头便紧了紧。
蒋妈妈道:“夫人?,那位都死了许久了,哪里?值得被您记着?侯爷也?说过?,那是他当年一时糊涂做下的错事,若不是那位没了,他也?不会把大公子领回侯府来。”
叶朝云不禁叹气,道:“虽说大人?之过?,不应累及子孙,但承允小时候,与他父亲最为亲近,自从他父亲将李信带回来,便一门心思地?补偿那外?室子,反而忽略了承允……若非如此,他们父子的关系,也?不会冷落至此。”
“夫人?又不是不知道,侯爷办事一贯雷厉风行,世子又有自己的执拗,两人?谁也?不让谁,自然容易针锋相对?,如今世子已经成了婚,日后当了父亲,或许可?体谅一二,问题便迎刃而解了。”
叶朝云却有些失落,道:“但愿如此吧……如今的承允也?与儿时不同了,他的事,许多都不想告诉我。”
蒋妈妈知道叶朝云指的是李承允受伤一事,便道:“夫人?别这么想,若世子真的受了伤又不告诉您,定然是怕您担忧,说到底也?是一片孝心。”
“承允平日里?对?我不可?谓不孝顺,但我却总觉得,他与我隔着一道无形的墙,我越靠近,他就越后退,今日之事……我早就问过?他,他不愿多说,我才想从心禾那里?多知道一些,却没想到李芙……这档子事,让我觉得自己这个母亲,做得实在是失败。”
叶朝云一想起今日之事,便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