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
正要转头说谢谢,下一瞬拉住她手臂的力道加重,她整个人跌入景沅怀中。
景沅将人抱在怀里,神情很淡,但眸色很深,手臂紧箍着沈郁欢的细腰,指尖从下沿撑开些许。
一截温热的触感压在沈郁欢后腰,景沅眼眸半垂。
“确实忍了好几天。”
沈郁欢心底一紧,想问她忍的是什么。
不等问出口,下巴被景沅漫不经心地扣住,迫使她向上仰起。
沈郁欢心底生出些躁动,有些紧张地吞咽了一下,乖乖地闭起眼睛。
下一瞬,景沅的吻覆了上来。
由浅入深,唇瓣被吮地发烫。
食髓知味,沈郁欢指尖轻轻勾着景沅的衣角,一点点,像小猫一样回应着她。
不同于上次沈郁欢主动的吻。
景沅不疾不徐地衔着她的唇, 带着循循善诱的从容,却呼吸滚烫,辗转深入, 每一次呼吸交融都令沈郁欢为之颤栗。
她软得站不住,脚尖被吻得踮起,微微发着颤。
柔软的腰肢覆着一层热, 几乎要撑不住上半身, 只能被景沅托着。
乍然失去重力的瞬间, 双手本能地紧紧缚上景沅的肩。
一声惊讶的低呼, 被景沅堵了一半,闷闷的,另一半留在自己的胸腔里。
景沅掐着沈郁欢的细腰,将人轻而易举地抱起, 抱坐在五斗柜上。
坐到五斗柜顶面时, 景沅贴上来, 沈郁欢的双膝被往外挤开。
脚悬空的感觉很不踏实,沈郁欢心里慌慌的, 不由自主地勾住景沅的腰。
太过自然的姿势, 反应过来的时候, 羞耻迫使她地将脚缩了回来。
想要下去, 又被景沅的身子挡着, 根本无路可逃。
手腕被景沅的掌心炙得发烫,刚才的吻已经要承受不住了,才和景沅对视, 不安分的小猫就被更加绵长汹涌的吻钉在原地。
炙热的揉捏从手腕转移到小腿, 小腿的皮肉被轻攥着,摩挲揉捏。长驱直入侵占沈郁欢所有的呼吸, 另一隻手贴着她有些紧绷的脊背上。窸窸窣窣的布料声中,衣摆向上卷起,层层迭迭,堆在手腕。
感觉景沅揉磨她的手势像逗弄小宠物,沈郁欢觉得自己要在她的掌心里被玩化似的。
这人的体温怎么这么烫,所有被她碰触过的地方都像是要燃烧起来,心底生发出痒,舌根泛酸。
沈郁欢的两条胳膊软不拉耷地缠绕在景沅的脖颈上,泛着粉色的指尖穿入景沅的发丝之中,脚尖绷着劲向后勾着,紧紧贴着五斗柜面。
交错,混乱,沉沉的呼吸盈满室内。
快要不能呼吸,沈郁欢口中溢出一声酥软含糊地“景沅”。
带着点破碎的嘤咛,像哭腔,像求饶。
景沅终于解了些积攒了几日的倦和干渴。
心满意足地放过沈郁欢被吃得有些肿的唇瓣,指腹揉蹭那抹嫣红。
这几日在京城里,陪着那位英国来客觥筹交错,各种宴会商会峰会不断,这种场合里往往充斥着大量废话烧人精力,一连三天,耐心告罄。
烟瘾犯得突然,却隻惦念存在沈郁欢那里的份额,她说了要忍,就要说到做到。
苦的是景氏集团的高管,今早线上开会的时候,但凡有一句没说到重点就少不了一顿批。
不过四十分钟的会议,高管们几乎全军覆没,结束的时候都有几分噤若寒蝉。
此刻,连日来积攒的焦躁,尽数在这个吻中被抚慰。
沈郁欢一双眼睛沁出水光,她浑身泛着软,蒸腾着薄汗,热喘难断。
“我下午一直在收拾东西,一身汗。”
她掌根抵着景沅的肩膀,轻轻推了两下。
景沅稍稍退开两步,但手还是在她身侧做着保护的姿势。
沈郁欢跳下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脚软的不行,全然没力气站稳。
景沅双臂合拢,将人稳稳护在怀中,手抚摸她的后颈,拨弄她的发丝,将发丝间的潮意散出去,轻声道:“慢慢来。”
好丢人啊。
沈郁欢将脸在景沅的肩上埋了半天,才找回力气。
躲进卫生间后,突然想到她这几天都是在健身房间的小浴室里洗的澡,洗漱品也都在那儿。
更要命的是,她太慌张,连内衣裤都忘了拿。
衣服去了一半,又穿回来。
从浴室里出去,景沅还站在五斗柜前。
复古的黄铜壁灯淡着悠然的光线,隻照亮她一点侧颜,身上穿的真丝睡裙是复古的绿,映衬她肤白胜雪。
站姿透着慵懒,像精雕细琢过的玉,好看的令人心悸。
“怎么了?”
景沅偏了偏视线,看过来。
“忘了拿衣服。”
想起贴身私密的衣裤被放在了五斗柜里,偏偏还被景沅挡着。
她要当着景沅的面拿出来吗?
那肯定会被看光的。
好羞耻,她做不到。
沈郁欢脸上热度未褪,又添了把新柴,光是想想那个画面就烧的要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