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真是个大好人
身上,但是他现在带了口罩,应该不会有人关注他的,难道是因为季旦年坐得离他近吗?不会是变态南通吧!
何暮月有些怀疑地看了他一眼。眼神挺澄澈的,没有一点阴暗,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季旦年像条缺爱的小狗一样,老带着期待的目光望向他,似乎是想让他问些什么,可是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啊。
“何暮月,其实我一直想问了,为什么你要一直戴着口罩呀?”旁边有人好奇地发出疑问。
“呃这个,我。。。”何暮月有些紧张地抓着自己的裤子,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要说生病吗?可是一直戴着这个理由好牵强。
正当他窘迫的时候,季旦年淡淡地开口了“他生病比较严重,所以需要一直戴着口罩”又凑过来揽住何暮月的肩,像是安抚一样轻轻抚摸他的头发。
何暮月觉得这好像是老母鸡保护孩子一样。
但男不可摸头女不可摸脚啊,所以他偏着头不让季旦年继续摸,但季旦年像是来劲了一样又开始摸他腰,何暮月最怕痒了,别人碰一下掐一下都觉得痒,甚至坐车的时候风灌进脖子里都受不了。搞得季旦年一碰上他腰,他整个人都起鸡皮疙瘩。
用手想抓住季旦年作恶的手,季旦年反而单手握住他两只手腕,另一手不停挠他腰,痒得何暮月腰肢发软。
“别挠了,好痒,别哈哈哈”何暮月笑得眼角泛起淡红,微小的泪珠也从眼睛里挤出来,求饶的声音好听得不像话,惹得周围人都带着探究好奇的目光看向他那边。
“纯路人,不懂就问他们一直这么南通嘛?”
“是的,已经习惯了。”
“何暮月一转来,季旦年不就跟痴汉一样贴着他吗?”磕磕瓜子。
“哦嚯嚯,磕疯了,痴汉帅哥和病弱美人,绝配呜呜呜太好磕了,6眼泪了,谢谢又能继续写令人冒鬼火的数学题了。”
“啊你这。。。”欲言又止欲止又言。
“何暮月同学,有人叫你出去。”
“啊好的。”听到有人叫他,何暮月便扒开季旦年的手,快步走出教室。
出了教室发现有个男的站在门口,他还没说话,那人就兴奋不已地凑过来。
喂喂你干什么!惊得何暮月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何暮月同学,是你吗?我之前看过你的照片,你好漂亮。”
“呃,谢谢你”何暮月有些尴尬,为什么要对他说这个,还有为什么要说他漂亮。。。
那人似乎没看出他的尴尬,又接着说“何暮月同学,我想认识你,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
?这种桥段,不应该是一个女孩子来找他要联系方式吗,为什么是男的?他就那么吸引南通吗???
“不好意思,我手机前几天出故障了,加不了不好意思”拙劣的话术。
“没关系,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你之后加就好了”那人强硬地把一张纸条塞他手里后又着急离开了。
预备铃又刚好打响了,何暮月有些郁闷地拿着纸条回到座位。
季旦年抬眼扫了下纸条,发现上面是一串电话号码。
“他找你说什么了”季旦年盯着他看。
“那个人说想要认识我,可是我一点都不想加他,可是不加也不太好吧”何暮月随手把纸条塞进课桌里,算了先听课,之后再说吧。
季旦年听后又开始沉默了。
放学之后,何暮月急匆匆地往厕所走,水喝太多了快憋不住了,等到上完厕所后才长长舒了一口气,真爽!
他突然想起抽屉里那张纸条还没带走,还是加一下那兄弟吧,不加不太好,说不定真就想认识认识他,交个朋友算了。
回到课室之后,他走到自己座位前蹲下来找那张纸条,真奇怪,怎么不见了,他明明是放在里面的,难道是被风吹走了吗?
“何暮月。”听到有人叫他名字,他抬头,季旦年正靠在前门看着他。
“你还没走吗?”说来真巧,他居然和季旦年坐同一班公交。
“在等你。”那双平时看人淡漠的桃花眼正温情脉脉地注视着他。正巧一阵微风吹过,树叶沙沙摩挲的声音在只剩下二人的教室里响起。
好像日漫哦,何暮月呆怔了一秒。
唔,而且兄弟们怎么有点心动。何暮月有点震惊,可他不是南通呀,难道是因为季旦年太帅了吗,主要是他这话说起来谁也遭不住吧。
不是有句话吗?男的对兄弟说的情话比对女朋友说的情话还会。
所以是他的错觉,嗯,错觉。
何暮月怎么找也找不到那张纸条,所以他放弃了。纸条也许不小心被风吹走了,说不定哪天会自动会到原处呢,算了先回家吧。
于是背起书包走到季旦年旁边准备一起离开教室。
季旦年牵起他的手,不经意地斜着看了一眼教室后方的垃圾桶,嘴角似乎还带着有点嘲讽的意味。
何暮月有点奇怪地看他一眼“怎么啦?”
“没什么,走吧”季旦年摸了摸他的头。
何暮月拍掉他的手,快步走到前面去又回头恶狠狠地说了句“别老摸我头!”
季旦年笑了笑,又迈了几步到他身边,穿过掌心牵着他的手。
谁也没看到垃圾桶里那张被撕得破碎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