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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一天比一天还要精彩

 

劝劝阿际,找一份好工作来做,最好是公务人员。再来你主动与他离婚,我便不与你追究,这几年你如何耽误他。孩子,早点悔悟吧,多听长辈的话错不了。」

悔悟你妹。再听她胡说八道,我怕会白眼翻到後脑勺,再也翻不回来。

正想反问她「你有什麽毛病」,随即意识到她还真有,有神经病和职业歧视癌末期。

「你若不听我的话,今後也不用来了!」婆婆不喜欢我顶嘴,更讨厌我把她当空气。我沉默没几分钟,她气呼呼地说:「我看你是母胎带下来的劣根x,才会如此不受教!可恶至极--」

「您骂我就好,别扯什麽母胎,我爸妈没做错任何事。」当然我也没有……好啦,y要算的话,我是没做到侍奉孝敬公婆的责任与义务。

不过,倘若有任何卫道人士出面指责我,我应该会请他待在有我和婆婆的空间,时间不用长,半小时即可。这半小时,他会见识到我婆婆的神逻辑和叨念的威力。

「你!你还敢顶嘴!」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

仔细分析,她骂人的词汇颇为贫瘠。

「不知感恩的蠢货!我要你主动提离婚,是为了你好!到时阿际听我的话,要和你和离,你一个大龄失婚妇nv的脸面要往哪里摆?你父母绝对以你为耻!」

才三十三岁的我,被强行按上「大龄失婚妇nv」的名头,完全无语凝噎。

说实话,我是个抖,被骂太久了,竟一点都不觉得难过,反而能苦中作乐、乐在其中,想听她还能骂些什麽。

「先不说边际是否会听你的话,光我爸妈就不会如你所说的以我为耻。」

一个月以前,我也许会认同「爸妈以离婚的我为耻」这说法。

然而,经过各种事件,我逐渐发现、t会爸妈对我深切的疼ai,他们绝对不允许我受到旁人无端的责骂,更不可能因我感到耻辱。

「阿际已经答应我了,他会与你离婚。」

听她继续胡言乱语,我彻底没了耐心,想要看护回来照顾她,好让我出去外面透透气。

尚未起身,我见她不断用绑绷带的手,上下0自己的口袋,嘴里念念有词:「不见了……怎麽可能?手机呢……里头有证据!我要给你看证据……」

什麽证据不证据,光是看她疯疯癫癫的模样,就感到心累。

「无论如何,儿子听母亲的话是天经地义。没有证据,你也得信我!」

「天经地义?」我突然想到,前几个月有一本书很红,叫《情绪勒索》。真想现在用手机下单,买来给婆婆看,陶冶x灵外,顺道自省这几年她对边际的行为,简直b勒索还来得严重。

这是抢劫的等级吧?

该称她为情绪抢劫犯吗?

「你能不能放过他,他真的很累。」b起婆婆,我爸妈是小巫见大巫,太弱了点。

「你才要放过阿际!他是被你耽误了人生,不然早就儿nv双全。不会像现在,什麽都没有。」抢劫犯依旧鬼打墙,用她那双宛如骷髅一般的空洞眼眸,紧盯着我。「他会答应我的,无论如何……他会答应我。」

我双手握拳,内心有gu难以呼是的气焰,要把我燃烧殆尽。

「无论如何,他都会答应你?你又想拿什麽去威胁他?想用你这条命吗!?」

综合我在邻居车上得知的消息,我好心疼一直被威胁,受她摆布的边际。

「你到底知不知道,就你这种行为,已经让他压力很大了!」

「他让我脸上无光,我让他压力大又怎麽了?我为了他,受尽了--」

「不要再说你受尽多少委屈!」我的确不清楚公公有无苛责婆婆,可b起婆婆口口声声喊的「委屈」,我更认为她只是在借题发挥,想让自己的行为更加名正言顺。

「不受教……真不受教!一点都没有规矩。」

「你一次次利用自杀来要胁,只会显得自己的生命过於廉价。」

活到六十多岁的婆婆,不如活六岁的乔乔。乔乔用尽各种方法,延续自己如风中残烛的命;而婆婆则把一切当作儿戏,反覆做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事。

「再廉价,我也是阿际的母亲。我si了,他得愧疚一辈子。」

「他不会愧疚一辈子。」

再待在这,怕我没达到劝导的效果,会被气得先行暴毙。

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这苍老且偏执的妇人,吐露对她来讲,极度残忍的话:「你si了,我们会替你收屍、入殓和办理後事。边际或许在一开始,会有点难过。但我会好好陪伴他,走出你带给他的y霾。」

「你想让边际扛弑母的罪?我si了,他责无旁贷!」

「怎麽会是我让他扛呢?是你让他扛莫须有的罪。」

说完这句话,我不等她的回覆,直接拿起包包,转身离开。

理所应当的是,她在我的身後,崩溃地咒骂着。

听她骂人的气势如此磅礡,气如此足够,我想她除了喜欢当自杀抢劫犯外,其余的身t必然健康,肺活量才能如此的好。

正要拉开房门,门被外侧推入。

赶来的边际看见我,眉头瞬间皱起,低声问:「还好吗?」

不知道他这句话是问我还是问他妈。

我是挺好的,就是有点--不,是很生气。至於他妈,叫得这麽大声,哪像是不好的样子?

「嗯,气很足。」略带反讽地回答。

边际呼出一口气,牵过我的手,「你在外头等我一下,我和她说说话。」

摇头,不愿意他和他妈进行无意义的交谈。

「放任她这样,今晚看护都别睡了。等看护受不了向上级申报,她可能会被养老院请出来。到时我们还要替她找新的一间,找不找得到不说,她得跟我们住一阵子……你想这样吗?」

找什麽新的养老院,找疯人病院送进去就好了。

可惜我心中的os没办法说给边际听,这太大逆不道。

「不想。」在边际面前,多少要维持善解人意的人设。

「那你在外头等我,我来安抚她。」

垂下头,我的心里混乱,「……她今天光是看你被刊登在报纸娱乐版,就拿刀子割自己。你说,你如何能够安抚她?不达到她的要求,她不会罢休。」

而她的要求,是要我们离婚。

「如何劝她、安抚她,是我的本事。」边际拉着我出门,要我在走廊的椅子上坐好。

坐在椅子,摊着上半身,我拿出被我冷落多时的手机。一打开萤幕,各种讯息宛如蓬b0的泉水涌现。

至少有四十通的未接来电,边际分二十通,我爸妈分十九通,再一通是老师打来的电话。

老师因我没接她的电话,传了简讯给我,简单二要地问:「璟宁,决定好了没?」

决定好了是没错,可要我直接拒绝老师,我抖卑微的灵魂有点做不到。

於是我想再装si个几天,回传信写:「抱歉老师,我还在犹豫,可否请老师再多给我一点时间?」

传过去不到一分钟,老师回覆:「再给两天。」气场一如既往的庞大,霸气外露得我不知所措。

同一时间,婆婆消失一个多小时的看护重新出现在我面前,对着我笑问:「谈得还好吗?」

不明白为何他们都喜欢问这种充满哲理的问题。

「还好。」面对外人,我不yu外扬家丑,笑笑地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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