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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行动派。假如他发现了一个问题,会尽力在最短时间内解决它,否则只会越拖越久。
所以当他发现自己对沈凝辛的感觉不太一样,滋生出一些陌生的情绪时,花费了一点儿时间找出问题的解答。
这是一个特别棘手的问题,盘旋在脑中很久,直到他看见那个大学生站在沈凝辛身前,向她搭讪的时候。
彷佛问题,在一瞬间有了答案。解答出乎他预料,却又合情合理。
那麽,他还等什麽?
人生眨眼间就过去,每分每秒都极其珍贵,不想要等到未来才感到遗憾,更何况──他是个行动派。
两人如同来时一般,各自回去。离去之前,时寻再度提议在游乐园门口合拍一张,沈凝辛找不到理由拒绝,幸好他这次规规矩矩,不再作怪。
这一趟游乐园之旅,她玩得十分尽兴,好久没有这麽放松了。将所有烦恼抛却,一心专注在玩乐上。享受人生,享受当下。
回去後,她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以前总想不通、堵塞的问题,似乎在一瞬间消失无踪。脑中自动浮现合适的旋律与歌词,下笔流畅,她很久没有这种感觉。
时寻说的话没有错。
她太久没有给自己放假,视野不知不觉缩小,那道向外的大门被她关上。然而一切的一切,都被时寻解开,她感觉自己似乎来到了一个新的领域,再度往前迈进。
察觉这点,她自是喜悦的,而这个好消息,她第一时间想要分享的,只会有那一个人。
点开手机,本来是想要和他通知这件事。却鬼使神差点开相簿,翻到几天前那张照片,盯着几秒钟,她赶紧关上萤幕,将手机放回桌上,打算暂时不和对方分享这则消息。
……先让脸颊上的热度消去,才是首要之务啊。
关於儿童节,其实成年之後就没什麽感觉,毕竟这不是他们能过的节日。对於大人而言,清明节才是更重要的日子。
小孩子天真无邪,由於能够放假,他们理所当然很开心。但是随着年纪增长,就会慢慢明白,这并不是值得高兴的一日。
带着感伤与忧愁,以及满满的怀念。
那一天自然要随着家人去祭拜祖先,然而令时寻感到不解的,是她在清明节前两天,向他请假。
这应该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天,本来预定要和他见面,让他试听其中一首歌曲,接着看时寻是否有任何建议或想要改动的地方,进一步详谈。
当他和她约定在四月二号时,後者却有事婉拒。
时间卡到没关系,再约其他天就好,不过听她的语气,似乎是件很沉重的事情。人皆有ygsi,尽管好奇,但是他没有往下探究,另外和她约了时间。
当天,沈凝辛天未亮就起床,今天她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开车大约两小时左右。
一束百合静静放在桌上,她昨晚去买的。简单喝了杯热牛n作为早餐,她就打算换衣服出门。
宁静的客厅,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沈凝辛看也不看来电人,滑开接听键,「袁敬。」
对方有点久没上游戏,一阵子没联络,也不显得生疏。袁敬低低应了声,「我今天还有课,明天才能去。」
「学姐。」他轻唤,「你先帮我,向她打声招呼。」
沈凝辛情绪不高,捧着牛n的杯子,眼底没什麽se彩,「好。」
交代完毕,袁敬其实有些担心她一个人,挂断前仍旧不放心,「你自己开车去可以?」
上一次是袁敬开车,两人一块儿去的。虽然沈凝辛自己也有车,但是考完驾照後,只开上道路几次,就再没使用过。放在车库积灰尘已久,就连她自己也没底。
再加上,她不太认得路,即使有导航,还是怕开错。有太多导航出错,将驾驶带入偏远深山的例子了。
安静几秒钟,沈凝辛放下杯子,语气淡然,「即使不可以,也必须把它变成可以。」
非常沈凝辛式的回答,袁敬只好妥协,最终补了一句,「若是有问题,记得打给我。」
「好,你上课辛苦了。」
然而半个钟头後,沈凝辛仍然没有出门。她焦急地在屋内四处乱窜,好不容易吹顺的头发乱糟糟的,她只差没把整栋屋子翻过来找。
从来没有如此无措的时候。
瘫坐在客厅地板上,她撑着额头,急出一身汗,脑中出现放弃的念头。
区区一把车钥匙,她不信找不到。
──事实证明,她连钥匙的踪迹都发现不了。
向来整理得整齐又乾净的家里,不到一小时内,像是遭到小偷侵入一样,翻得乱七八糟。而罪魁祸首是屋子主人。
要去的地方偏远,大众运输很难到,叫车又很贵。
虽然袁敬告诉她,有问题就通知他。但这个问题,显然对方也无法解决,总不可能来自己家一块儿帮忙找,他早上就有课了。
无助感涌遍全身,她只恨自己为何想不起来当初将钥匙放在哪儿,不然也不会造成今天这种局面。
一片混乱的大脑里,渐渐浮现某个人的身影。沈凝辛急忙回过神,她感觉自己魔怔了,否则最近怎麽时常想到那家伙。
总是催眠自己,那是因为两人目前是合作关系的缘故,可是脑中又时不时会冒出那天摩天轮上的景象,让她想忘也忘不了。
「……不管了。」
她上半身慢慢往後倒,靠在了沙发上。电话拨出去那一刻,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在安静的屋子里,跳得特别清晰。
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帮这个忙。
响了好几声,正当她以为没望时,对方终於接起。
沈凝辛後知後觉意识到,现在的时间点对於他而言或许尚早,很大的机率他仍在睡梦中,现在被他吵醒了。
她没说话,时寻的声音有些沙哑,透过电话传过来,穿透她的耳膜,「……沈凝辛?」
有些忐忑不安,她呼出一口气,试图驱散心底的紧张感,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自然,「我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当半小时後,时寻的车在她家前方停下时,沈凝辛仍旧不太能反应过来。她怀里抱着花,笔直地站在骑楼下等待对方。
他就这麽爽快地答应了?
只不过是提了句:「你能不能载我去一个地方?」
还特意强调一句──距离有点远。
但是对方听闻,竟没有拒绝的意思,那边传来微微的脚步声,大概是他在房内走动,「等我一会儿。」
接着再见面,就是现在了。
车窗降下,时寻一副没睡醒的模样,视线停留在她怀中的花几秒钟,才挪到她脸上,「上来吧。」
她带了几块巧克力和饼乾,分给了他,花被时寻放在後座。表情有些愧疚,「你应该没吃早饭吧?」
否则哪有可能这麽短时间就来到这。
哪晓得对方扫了眼儿,突然皱起眉,语气不善,「你早餐就吃这个?」
沈凝辛的声音小了下去,「没有。」
他凌厉的眼神似刀划在她身上,貌似她不给明确的答覆就不罢休。沈凝辛被迫坦白,这次连头都低了下去,「我喝……牛n。」
时寻被她气笑了,「你皮很痒啊沈凝辛,到底想不想活超过三十岁?」
自知理亏,加上今天她有求於人,当然不敢说些什麽。
最终车子先停在一家早餐店前,他下去买了两份三明治,自己再点了杯豆浆。速度很快,他提着塑胶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