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劫船?
萨拉?!
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但是却又完全想不起来。
这到底是谁的名字呢?
为什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还有什麽事吗?萨拉大人……」
再次因为弗列茨那听不出喜怒的声音而强行中止胡思乱想,水政发现名为萨拉的少nv仍旧面带疑惑,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自己。
「不,没什麽了……」
yu言又止地轻叹了一口气,萨拉旋即舒展眉眼,环视了一周已经做好开会准备的教团士官们,jg致的脸上再次浮现圣nv该有的威严之se。
「那麽,我们继续吧!」
她这样说完,又不经意地瞄了水政一眼,然後才俯下身子,开始给围聚过来的士官们指派会议基本的安排。
看来再待下去已经毫无意义。
现状就是这样。
——既没有机会去靠近这位名叫萨拉的圣nv大人,也没有办法找到合适的提问时机。
既然如此,越早离开这里越能拥有余裕好好思考一番刚才所遇到的问题。
当弗列茨向自己投来「跟着走」的眼神後,水政立刻会意地调转推车车头,朝会议厅的门外走去。
怀特也再次默默地起身,跟到门边给水政与弗列茨两人开门。
用「到底发生了什麽」的徵询眼神望向水政,没想到怀特此刻都显得有些不淡定。
但水政也只是微乎其微地摇了摇头,示意怀特不用担心,接着,他倒退着慢慢挪动步伐,缓缓退出会议厅。
视线尽头那个令自己陷入完全混乱的少nv身姿在下一个瞬间被棕红se的厚重厅门所阻挡。
「你……到底是谁?」
然而,在阻绝了各自视线的会议厅门内外,一个相同的疑问不约而同地瞬间在水政与萨拉的心头涌现……
「你……好像很在意萨拉大人的样子?」
「嗯?」
推车回伙房的路上,弗列茨少有地主动同水政交谈。
不过,这刚一开口就显然令水政措手不及。
「放心,我可不是ai嚼舌根的人,也并非是想要探你的底。」
尽管前方头也不回的弗列茨故意将打消疑虑的话抛出,并且语调也一如既往的平和,但水政还是不敢轻易搭腔。
「一看到你见到萨拉大人时好像撞鬼似的表情,我就大概明白了。」
停下脚步,弗列茨转过脸来,两眼b视着水政。
「你——一定以前是见过教团那位创始圣nv大人,对吧?」
「……」
「不作声应该就是默认了,呵呵……」
好似洞穿一切,弗列茨没来由地轻点了两三次下颌,然後收回目光,侧身拄着船边的铁质栏杆,缓缓吐了一口气。
「好吧!其实那种感觉,我大概也能t会。因为我第一次见到萨拉大人的时候,也差点就以为她就是那位圣nv大人的孪生妹妹或者是其本人转世下界的呢!」
面对突然变身话唠而有些絮絮叨叨的弗列茨,在听到令人困惑不解的言语後,水政那颗想要探究事实的心终於被这番话g起了兴趣。
「那麽……不是?」
迟疑地看着弗列茨沐浴在月光下的侧脸,水政试探x地问道。
然而,弗列茨却在这个时候突然中止了话题。
微微摇了摇头,他淡淡一笑。
「还是你自己去判断会b较好。」
没有直接给予答案,话题也到此沉入海底,再次缄口不语的弗列茨若有所思地望着远处倒影着粼粼月光的海面。
——仿佛察觉到刚才自己话多的反常,所以再次恢复往昔的静默寡言。
然而,已经开启的话题却让水政陷入抓狂的境地。
思维高速运转着。
这家伙以前见过尤雅?!
若真是这样,莫非他原本也不是这珈蓝城的地方教团军?
难道是知道些什麽吗?
——关於七年前所发生的一切,也是亲历者吗?
当然这样想是想不明白的。
唯有通过交谈才能知道更多资讯。
然而,显然这会儿,弗列茨已不打算再絮叨下去。
他一脸风轻云淡地望着渐渐黯淡的海面,倒是快把一旁的水政憋出了心脏病来。
——说了开头,却不说结果,这样吊人胃口的聊天方式,可着实会把人b疯。
强忍着快要暴走的思绪,稍稍平复心情後,水政不得不主动开口,想要延续刚才的话题。
不过,他也知道,弗列茨既然选择了终止对话,想毕也不会再次轻易地被其套出任何与之相关的资讯。
但是——
仍要试一试。
「为什麽和我说这些?」
「没什麽,正好看不过去而已。」
看这样子,似乎并不好对付,完全没有一点想要正面回答的意思。
「看不过去?」
「啧!」
咂了下嘴,将远眺漆黑海面的视线收回,弗列茨耸了耸肩膀。
「果然就算上岁数了还是喜欢多管闲事呢……」
苦笑着,弗列茨背过身去,温润的海风登上甲板,将他後襟的衣摆吹得呼呼作响。
「你就当成偏安一隅的老兵突然见到了臭味相投的家伙後,忍不住想要请他来上一大杯大麦酒好了。」
这样的b喻还真是帮了大忙,瞬间就让水政明白过来。
——眼前这位叫弗列茨的尤因族老兵果然是经历过七年前那场异变後逃出来的幸存者。
「忠告?」
面对水政的疑问,弗列茨再次摇了摇头,从鼻腔中喷出一口气,转过脸去。
能轻易感受到前方弗列茨脸上浮现的淡淡笑意,然而,弗列茨并未回头或是停留。
「走吧,一会儿该有暴风雨来了,甲板上可不安全。」
丢下这样的话後,他径直朝伙房方向走去。
看来再问下去已经不会有任何结果,只要弗列茨不想说,那麽任凭水政怎麽伪装自己的意图都是徒劳。
望着弗列茨的背影,水政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焦躁。
风雨yu来的气息——的确连他这样一个毫无航海经验的人都已经能够察觉到了,只是,心中的不安却并非是因为暴风雨。
有什麽b真正的暴风雨更可怕的「东西」似乎也在迫近而来。
——说不出来为什麽,但就是感觉接下来的旅程可能会充满变数。
「希望仅仅只是一场暴风雨才好!」
望着被乌云遮蔽了月se的漆黑夜空,水政叹了一口气,然後推车,踩着弗列茨的步伐朝伙房走去。
这一夜,水政睡得并不踏实。
一方面因为外面的暴风雨,担心着娜米雅等人会不明智地选择在今夜这种时候来劫船。
另一方面也因为晚间见到的圣nv,以及弗列茨那几句令人在意的话。
——究竟弗列茨为何要给自己那些忠告呢?萨拉又究竟和si去的尤雅间有什麽关系吗?
这一切始终萦绕在水政心头,使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黎明前,恼人的雷鸣终於停止,在趋於平静的颠簸中,水政这才因为极致的困顿而迷迷糊糊睡去。
早晨,水政是被船舱外发出的巨大声响所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