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较高的红牌。
倩倩也用心的教她避酒的绝招,虽然偶尔仍然免不了喝醉,但总是能撑到营业结束,不会在一半就让于庭凯抬回去了。
倩倩待她也算不错,只要自己被点抬,就会推荐酒客再点另一人,彼此互相帮助,增加点抬的机率,也同时护着董屏,让她免去许多酒客的摧残。毕竟她已是这行的老手,面对酒客有心的吃豆腐总是能全身而退。
于庭凯望着萤幕里的她,扬着一张媚脸,和酒客嬉笑怒骂,不知怎地,一颗心显得烦躁不已。
虽然她每被点一抬,他就可以多抽些佣,而近来口袋也确实饱满了些,但奇怪的,他其实宁愿不要这些钱。
反正这些钱也都花在牌桌上和烟花场所了,然而花着女人赚来的一买笑钱,他第一次这么痛苦。
“再看下去,你眼睛都要‘脱窗’了。”阿虎开启一罐啤酒递给他。“董屏最近表现不错,红伶姐称赞得很。”
于庭凯接过啤酒,闷闷的喝起来。
“看不出来她挺有天分的,你眼光不错。”阿虎径自哈哈笑起来。
你难道看不出来她其实是装出来的吗?你难道看不出来她的害怕和委屈吗?你难道看不出来她的眼泪往肚里吞吗?你难道看不出来她内心在淌血吗?
这些话他多么想告诉他,然而更想告诉自己。
以往的那些女人,在接触烟花场所后,x5c3d;x7ba1;有委屈、有不甘,但最后还是陷入纸醉金迷的世界里,兴高采烈地花着赚来的钱。只有她是不同的,即使装作有多么融入这个世界,但他知道她的内心仍是那么纯真无瑕。
她没有花过半点卖笑的钱,包括身上的衣服和化板品还是红伶提供的。每一分钱她都存下来,只为了家乡的亲人。她不是奢华虚荣的女人,他心里很清楚。也因此他一直无法把她归类成以往的女人,也无法心安理得的告诉自己,他推她入火坑,总有一天她会感激他。
其实他不要别人的感激,也从不在乎他人的想法、看法。但为什么他开始恐惧她会怨恨他、看不起他?
一定是有哪里不对劲了,他现在应该是沾沾自喜又有一个女人成为他的收入来源才是呀
烦躁的丢掉手中的啤酒罐,他点起一根烟,用力的吸吐着。白茫茫的烟雾缭绕,就像他的心,好像迷失在浓浓的白雾里,迟疑着、恍惚着。
忽然,红伶施施然走了进来,坐在他身边,跟着点起一根烟,淡淡地说:“董屏被客人买出场了,现在正在柜始登记。”
“什么?!”于庭凯霍地站起来。“你为什么不阻止她?”
红伶奇怪的看着他。
“我为什么要阻止!她这是在替我赚钱呀。”
“你”愤然丢掉手中的半截烟蒂,就要冲出去。
红伶急忙扯住他。
“你这是干什么?别忘了你答应我不再惹事的。”
“她出去会发生什么事你知不知道?我说过要保住她的清白!”于庭凯气急败坏的说。
“那名客人我熟,每次带小姐出去只是吃吃宵夜,不会发生什么事的。”红伶道:“也就是这样我才放心让她出去,毕竟我也答应过她;进来告诉你只是要你不用接她下班了,自然有人送她回去。”
“不行!我信不过!我一定要去阻止!”于庭凯甩掉她的手,急匆匆的奔了出去。
大厅外,董屏挽着一名男子的手,正等着泊车小弟将车子开来。
男子很有风度的替她开启车门,自己也跨入驾驶座。
于庭凯在这时奔了出来,不由分说扯出男子,对方还没站稳,他就一拳朝他下颚挥去。
董屏连忙下车,护在男子身前,阻挡他又要挥落的拳头。
“你干什么?”董屏又气又急。
“你干嘛跟他出去?你难道看不出来他不安好心吗?”于庭凯气急败坏的扯开嗓门,指着她的鼻子问。
“你我看不安好心的是你!”董屏扶起倒在地上的男子,替他擦拭嘴角的血迹。
男子抚着脸,一脸不明就里。
“怎么回事?他是谁?怎么随便打人?”
“他他是疯子!”董屏咬着唇。“不要理他,我们走。”
“你敢走试试看!”于庭凯推开男子,拉住她的手腕。“你就那么贱,非要和男人搞你才高兴?”
“你胡说什么?!”董屏胀红脸,急怒的要挥掉他的手,却被他扯的更紧。“放开我!”
“你放开她,有话好说”男子上前要扳开他的手英雄救美。
于庭凯抬起脚朝他肚子踢去,大喝:“你滚你的,再让我看到你,我砍死你!”
男子痛得弯下身,闷哼。
“你怎么我钱已经花了,你”于庭凯又是一脚踹去。
“你再罗嗦我让你想走也走不了!”
男子连忙住嘴,二话不说急急上车,油门一踩,急驰而去。
“这样你满意了吧?”董屏甩开他的手,眼眶泛泪,咬牙切齿道:“你的目的不就是要我在这里赚钱?还是你嫌我在这里赚的钱少,非要逼我到应召站去做妓女你才满意?”
“随你怎么想,反正反正我就是不让你和这些色胚出场。”
红伶急急忙忙跑出来,左右张望。
“陈董走了?”
董屏咬着唇,点点头。
“被他赶走了。”
红伶气得跺脚,指着他怒骂:“你到底在搞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得罪陈董对店里影响有多大?他是我这里最大的客户呀”
“钱钱钱!你们满脑子想的就是钱!”于庭凯愤怒的挥倒一旁的盆栽,猛踢猛踹。
“你这是干什么?你带董屏来为的不也是钱?我可没亏待过你呀!”
于庭凯一怔,被她一句话堵的怒火攻心,仿佛痛恨自己似的,抬起一旁铝制的长型烟筒,发泄的用力惯在地上。
“对!我为的也是钱!他妈的——”
烟筒被他踹的扁扁的,里面的垃圾和白色小石子散了一地都是,他却像是疯了般,两眼发红,仿佛那个烟商是他仇人似的,用尽力气的踢踹着。
红伶被他失去理智的模样吓呆了,喃喃道:“于凯,你疯了是不是?”
于庭凯狂笑着。
“我疯了!我真他妈希望我疯了!”他扯住董屏双肩,用力摇晃着,大声道:“你要和客人出场吧我屁事?被强了也是你自己命不好,收了几万块就把贞操赔进去算你活该!”
董屏被他摇出了眼泪,一串串的滴落在地面上。她总算弄懂了,凄厉的笑着。
“原来你不让我和他出去是因为钱收的太少?最好把我的‘贞操’当货物一样待价而沽,标高者得,好让你大赚一笔才值得是不是!”于庭凯红着眼瞪着她半晌,才用力推开她。“你搞清楚就好!不要随随便便冒险,你可不只能够赚这些钱!”
董屏咬着唇,恨极的瞪着他,整颗心纠结在一起。
“你这个垃圾”
一句话刺得他千疮百孔,于庭凯握紧双拳,血红的眼紧紧望着她。
红伶以为他要打人了,胆战心惊的碰碰他的手。
“你”“滚开!”于庭凯用力一挥。
红伶吓退两步,张口结舌道:“阿阿凯,你”一旁的保镖围上前,剑弩拔张的瞪着他。
红伶挥挥手,遣退身旁的人。
“阿凯,还还是你回去休息一阵子我会帮你看好董屏我看你继续在这里待下去,我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