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心
头,洛咏贤则在她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不似前段时间那y雨连绵的天气,今天的天气不错,yan光晒g了雨后残留的水洼,也照出了他们二人的影子。
走着走着,洛咏贤便从跟在陆为霜的身后,变成了与她并肩而行。
不同于他们还维持着些许距离的本人,他们俩的影子早就亲昵地依偎在了一起。
看着他们俩几乎融为一t的影子,洛咏贤不禁有些恍神,他刻意将头朝着陆为霜的方向歪了一下,他脚下的影子便也向陆为霜的影子倾斜,看起来就像是他的影子亲了陆为霜的影子一样……
这种幼稚的举措,却是他唯一能光明正大的亲近陆为霜的事,思及此,洛咏贤不由悒悒,一路上都心不在焉的。
走过弯弯绕绕的破旧小巷,俩人终于抵达了他们租的房子里。
b起洛家,他们俩现在所处的房子十分破陋,光是房门就不知用了几个年头,门板上遍布霉斑,被风吹得吱嘎作响,像是随时都要倒下一样。
不仅如此,这房子屋顶上的瓦片和外墙墙壁上还长着不少青苔,木梁上似乎有被白蚁蛀过的痕迹,狭窄的屋子里还有gu若有若无的怪味。
好在这间房子的上一任租客应当才走了没多久,所以这屋子也没有落灰,他们不需要怎么打扫,屋里家具也都齐全,省了他们不少功夫。
一转眼便到了晚上,俩人吃了些从客栈带回来的吃食,便去湢浴里洗漱了一番,打算早些歇息。
可这屋子里只有一间卧房,房里也只有一张床,而男nv有别,他们又不好在一起睡。
陆为霜却不觉得这是个问题,她一进到卧房,便拿起了自己放在床上的被褥,对洛咏贤道:“你睡床,我打地铺吧。”
可洛咏贤却连忙拉住了她,把她的被褥又放了回去,“不行!还是你去睡床,我打地铺吧。”
陆为霜摇头道:“可你有伤在身,这地上又sh又凉的,你若因此加重了病情,那我们岂不是要在这里继续耽搁?”
“这……”洛咏贤闻言沉思了片刻,便又连连摇头,“不行,你再怎么说都是我的嫡母,我若让你打地铺,我自己睡床,那我岂不是不悌不孝?”
其实陆为霜并不想打地铺,所以她便也顺着洛咏贤的话躺上了床。
洛咏贤见状松了一口气,正当他想拿起他自己的那床被褥打地铺时,陆为霜却倏然拉住了他。
“要不这样吧,反正这床也挺大的,我们又有两张被子,不如我俩就挤一挤,一起睡?”
听到陆为霜这么说,洛咏贤霎时面红耳赤,他先是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旋即才似想到了些什么,又急忙拒绝:“不可,这于理不合……”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我们应当如何?”陆为霜知他不可能想出两全其美的法子,满意地看着他yu言又止的模样,“睡在一起又如何呢?反正我们又不会发生些什么,就当我俩是未满七岁的孩童,同床共枕又何妨?”
此时已是酉时三刻,天已经黑了,而他们为了省钱,屋里现在只点了一根蜡烛,微弱的烛光不足矣照亮整间卧房,只能照亮房间一角。
而陆为霜恰好就坐在烛光能照到的床上,烛光摇曳下,令她那双秋水盈盈的眸子平添了几分说不出的妩媚,也令洛咏贤鬼使神差地同意了她的主意。
直到和陆为霜一同躺在床上,洛咏贤才开始懊悔起他适才做的决定,哪怕他和陆为霜什么也没发生,他俩也不盖同一张被子,但这张床较小,一个人睡倒宽敞,可两个人睡就有些挤了,也无可避免的会挨在一起。
陆为霜shang后不消两刻钟便睡着了,但洛咏贤却是心跳如鼓辗转难眠,脸颊也不由发烫。
与自己的心上人同榻而眠,而他又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试问他又怎能镇定?
此情此景下,洛咏贤不禁回想起了前几日与陆为霜在客栈里假装yu的事情,又回想起那段旖旎春梦,心里更是乱糟糟的。
现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而他虽才大病初愈,身上的伤也没好全,但论力气,陆为霜还是b不过他的,若是他想,他随时都能把他的肖想变作现实,反正陆为霜反抗不了,为了名声,她也不能把事情给说出去。
可洛咏贤却没有做出任何逾矩之事,反而翻了个身子往床边挪,尽量避免碰到陆为霜的身t。
一想到自个的那些妄念,洛咏贤就十分唾弃自己,他自知自己不该ai上陆为霜,可他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心。
如果可以,他真想一直留在这汀水镇里,和陆为霜一直在这生活下去,哪怕永远都维持着现在的距离……
这一夜,洛咏贤整夜都辗转反侧难以入寐,直至将要天亮,他才不敌困意阖上了眸子。
许是因为不习惯和别人同榻而眠,他这一觉睡得很浅,没睡几个时辰,他便被陆为霜起身时所弄出的声响给弄醒了。
洛咏贤甫一睁眼,映入眼帘的便是陆为霜面se发白,紧抿唇瓣,捂着小腹低喘的模样,而她身下的靛蓝se床单上还多了一片殷红的血迹,令原本还有些睡眼朦胧的他立马清醒了。
“怎么会有血?!”刚看到床单上的血迹时,洛咏贤还以为是他腰上的伤口破裂了才弄到床单上的,但床单上的血迹是在陆为霜躺着的位置上,不可能是他的,只可能是陆为霜的,思及此,他便顿时惊慌了起来,连忙靠近陆为霜,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你这是伤着哪了?我这就带你去医馆看大夫!”
陆为霜没想到洛咏贤这么快就醒了,他这突如其来的询问让她有些愕然,怔了片刻才摆手道:“无事……我这是来癸水了……”
洛咏贤年岁尚小,又无妻室,故而对nv子的这些事都不了解,乍一听到这番话,他还有些茫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脸颊也有些泛红。
但他也不知这情况该如何是好,只得询问陆为霜是否需要帮助。
陆为霜也没料到会这样,她的月事素来规律,可这月却提前了七八日,而他们俩会来到此地纯属意外,来时身上都不曾带着行囊,她自然也没带着月事带,如今来了癸水,着实困扰。
她想起这附近似乎住着几户姑娘家,应当能向她们借个月事带,可旋即,她便又打消了这个主意。
一来是她现在这样实在不便出门,让洛咏贤去借又不妥,二来是她深知平民nv子的月事带通常是用完后再洗净晒g反复使用的,甚少会更换,她去借的话,大抵也是借到别人用过的,她心中膈应,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可月事带这种东西也甚少有人卖现成的,只能靠自己做。
于是陆为霜便让洛咏贤去买针线布料以及草木灰回来,打算自个动手做。
莫约一盏茶的功夫,洛咏贤便将材料给买回来了,可陆为霜的肚子实在是疼得厉害,连拿起针线缝补东西都废劲。
洛咏贤不知nv子来月事是何感受,但看陆为霜这副模样,他也知道她难受得紧,便道:“你还是先去床上躺着吧,我来帮你缝。”
陆为霜闻言瞳孔微颤,原本苍白的脸se蓦地染上了一丝绯红,她盯着手中的针线看了一会,才将视线挪到了洛咏贤身上,嘴唇无声地翕动了片刻后才出声道:“你……确定?”
这件事令陆为霜很是诧异,毕竟这世上不少男子都嫌nv子来月事晦气,又怎会帮nv子做月事带?
而且针线活自古以来都被认为是nv子才做的事,月事带还是nv子的贴身之物,他们这种尴尬的身份,洛咏贤又是个迂腐的人,那就更不可能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