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
汤贝卡什么也没说,林文敬瞥了她一眼,回道,“没关系。”
“那再见,祝你俩幸福哈,”nv生笑道,挽着男人的手臂走了。
她下车的时候把吃的带下来了,所以转身要走也很轻易,林文敬看着她的背影没有说话,只是突然没了胃口。
他很想把她叫住,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说的还不够多吗,表达的不够清楚吗,好像也没有,只是她不再喜欢他了。
汤贝卡坐上车以后接到了林文敬的电话。
“走了?”
“嗯。”汤贝卡说,“林文敬,我在美国待了四年,一个人过了很多节日,每一次过节都能让我越来越清醒地意识到我们的关系其实并不正常,今天也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现在来联系我和我说这些,如果你是因为以前的我,那完全没必要,你完全可以重新认识和以前的我一样的人代替我,以前你跟我说我们不合适,我不信,一次次跟你证明的那些时候都已经过去了,事实上我们确实不合适。别人觉得我们是一对,那是因为他们不了解我们,但凡有一点合适,我们就不会走到今天。”
“……”
“在北京那段时间我说我不想结婚,也不喜欢小孩,是我的真心话。你怎么说的我可以给你回忆一遍,你说你想结婚,也想跟你ai的人有自己的小孩,那几年我把这件事想了又想,我觉得可能一切都没有我说的那么绝对,也许有一天我们也会结婚,也不会有我想的那么糟糕,说不准到那个时候我也不会那么讨厌小孩。我喜欢你的时候我是真的想过要跟你结婚。”
“……对不起。”他的喉咙g涩,心里也空落落的,那些曾经折磨了他无数次的失落和不安疯一般的将他包围,心脏麻痹之后的ch0u痛感在她开口说下一句的瞬间爆发。
“但是现在不是了。”汤贝卡说,“从你来上海开始,我没有一次对你有过心动的感觉。我说的我不再喜欢你不仅仅代表着我对你没有感觉,也代表着我们之间不会有可能了。”
“我以前跟你吵架的时候对你说过的那些伤人的话我全部收回,我希望你幸福,也希望我们不再有任何联系。”
“为什么你不想结婚?”林文敬过了很久才说话,他只问了她这一个问题。
汤贝卡冷静理智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太过清晰,清晰的让他的心里甚至有些后悔,后悔自己问了她。
“不是每个人结婚都是因为相ai,也不是每个人是因为相ai才在一起。”汤贝卡对他说,“我爸妈就不是因为这样,她们只是因为需要而在一起,但我并没有不幸福,相反的,我挺幸福的。我们没有联系的那两年我慢慢想明白了一个道理,我不是不能结婚,我可以结婚,也可以有小孩,当有一天我想要有一个我自己的小孩的时候,当有一天我想要有一个家庭的时候,我愿意尝试。”
她停了一会,慢慢的说道,“这就是我们本质的区别,林文敬。我不需要他ai我,就像即使没有你我也可以一个人在美国读完书。”
“我从来就没有怀念过,也不觉得那些记忆有多美好,从以前到现在,一分钟这样的念头都没有。”
命运会让你们再次相ai小汤-
他浑身的力气都被ch0ug了。
他甚至没有勇气面对她此刻此刻的神情,就如同曾经的每一次,他都无法说服自己与她当面对峙,他害怕袒露真心以后得到她不屑一顾的回应。在一次次的失望和等待之后,他越来越迫切的渴求她所有的耐心和挽留,甚至让他怀疑这是林文敬在汤贝卡面前所特有的本能反应。
他庆幸自己没有挽留她。
因为他发自内心的认同她说的话。
这就是他们本质上的区别,如果不是他一次次的试探和投其所好的卑劣伎俩,汤贝卡永远不会需要他的ai,即便到最后,她仍然没有与他所预想的达到一致,她给了他尽可能多的忍让和包容,他得寸进尺的步步紧b,于是造成了这样的局面。
是林文敬需要汤贝卡,而不是汤贝卡需要他。
他在用剥夺她所有尊严的下流手段b迫她就范,以此来掩盖他内心的乞求,他如此的恐惧她看穿自己。
可笑的,病态的林文敬。
邵佳打电话告诉她林文敬回北京的时候,汤贝卡正在延安东路的一家医美机构做脸,她来的时候碰到了几个长辈,陪同她们一起的来的还有一位息影多年的双料影后,二十年前她低调嫁给了一个马来西亚的富商,在这行浸y多年,她已深谙处世之道,和这群与她差不多年纪的富太太们打交道她可以说得上是如鱼得水,只可惜圈里b谁都看重出身,单单是这身份上的所谓差异,她是无论如何也融不进这群曾经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千金小姐的圈子。
汤贝卡照例与这些自小看到大的长辈们寒暄,而她只能站在一边继续扮演多年来熟记于心的角se。
这样的汤贝卡看的太多,早已经见怪不怪,真实情况是她已经算得上其中过得好的那一批了,代价是显而易见的,却也是她们心甘情愿承受的。
邵佳的话还在耳边回荡,汤贝卡从先前的回忆中ch0u身,仪器在脸上留下淡淡针扎的痛感,她淡淡说道,“他回北京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们昨天出去g嘛了?”邵佳耐人寻味的问道。
汤贝卡没给她遐想的空间,“吃饭,怎么了。”
“单纯吃饭?”
“不然呢?”
“你们单独吃了一次饭,他就搭飞机回北京了,你说呢?”
汤贝卡听出味来了,“你想说什么?”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这个重要吗?”
“重要。”邵佳说,“我时刻关心你们的动态。”
“你有病。”
“我和他落地北京那天,他一知道你挂了我电话立马就搭飞机回上海了,他以为你在上海,因为我当时也以为你在上海,结果回去以后发现你不在。”邵佳说,“后来他知道你跟我同一天离开上海,又造成了跟之前一样的误会,所以他又订了去非洲的机票。不过他没找到你,直到你回上海。”
“所以呢?”
“你没发现他这些异常的举动,都是因为他自以为是的联想造成的吗?”
“……”
“你不会认为这也要我来负责吧?”
“没有。”邵佳说,“我只是暗爽,谁让他放我鸽子,他居然敢耍我。”
“……”
等了一会都没听到汤贝卡回话,邵佳敲了敲手机后屏,“你人呢?”
“敷脸。”
“你黑金做完了啊。”
“完了。”
“哦,”邵佳话锋一转,“今天有人给我透露了一个消息,是关于一个月前在北京西岸艺术中心那个nv的。”
汤贝卡没什么反应,她在考虑自己是否要做个指甲,“然后呢。”
“你花钱封了我的口,林文敬花钱阻止了事情发酵,我一直不理解这个nv生有什么魔力,但是今天我知道了。”邵佳说,“你在美国的时候喜欢过蒋婉,你跟林文敬分手也是因为她,包括现在也还是因为她。”
“你打听的不对,”汤贝卡笑了笑,“只说对了一半,我确实喜欢过蒋婉,可惜的是这个苗头只出现了几天就被我掐断了,我跟林文敬分手确实有她的原因,原因在于我们冷战期间我终于确认了蒋婉喜欢我,而我也喜欢过蒋婉。最主要的不是蒋婉,邵佳,是我和蒋婉都很快清楚的意识到我喜欢蒋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