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
汤贝卡对这件事没什么看法,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
她一句话也没说,指腹在手机屏幕上滑动,订了一个肯尼亚+坦桑尼亚的私人团。
陈思唯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她刚到家,手机开免提,换鞋。
“不好意思,今天放了你鸽子。”陈思唯抱歉道,“这周你还有空吗?”
汤贝卡扫了一眼玄关的挂钟,“没空。”
“嗯?”陈思唯说道,“你不是下周才出国吗?”
“……”汤贝卡笑了一下,“这你怎么也知道?”
陈思唯也笑,“没办法,朋友太多,我也是刚知道你订了团。”
“一直没去,”汤贝卡磨着指腹,提着包装袋穿过玄关,进了电梯按楼层,贴着玻璃等电梯上升。
“你要是不介意,我和我女朋友跟你一块去,刚好有个伴,你也能见见她。”
汤贝卡觉得有点好笑,问道,“你这说的怎么好像特需要我。”
“没办法,有事相求。”
“也不是不可以,”汤贝卡挑了下眉,说道,“不过你准备怎么介绍我?”
陈思唯倒是很坦然,“她知道我们的事。”
“她不介意?”
“不,”陈思唯说道,“你也别把她想的太…”
后面的话他没说,汤贝卡知道他什么意思,又笑,说道,“我开玩笑。我话说在前面,我不知道过去呆多久,两边我都要去,走到哪算哪,我很懒,我是无所谓,我一个人呆在上海实在无聊。你俩,我就不知道了,要走直接走,不用把我从床上叫起来。”
“遵命。”陈思唯回道,“钱的事情你不用操心。”
“别,”汤贝卡打岔,“我怕你付不起。”
“少来,”陈思唯笑骂道,“在美国那会也是你付不起,别往我身上套,这点钱我还是负担的起的。”
她扭开卧室门把手,往床上一躺,只从鼻腔里出一个鼻音,随后说道,“都行,我就一个要求,就我们三个,不想有别人。”
邵佳上午的飞机,汤贝卡是下午的飞机,她刚落地北京就给她拨电话,汤贝卡戴了个脖枕,陈思唯刚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往后备箱放,她折身开后车门一屁股坐上,冷气扑了会面才接。
“你干嘛呢?”邵佳嚷嚷道,听着心情挺好,“怎么才接我电话?”
“还有空给我打电话?”汤贝卡打了个哈欠,她昨晚没睡好,这会正困。
陈思唯绕到前面上了驾驶座,就从后视镜看到她在打哈欠,笑了下没说话。
窗外的绿植和柏油路往后延伸,汤贝卡调整了下坐姿,继续听邵佳喋喋不休道,“忙里偷闲给你打的,这不是想你嘛。”
“你确定?”汤贝卡说道,“我感觉不像是想我,是想打听点事。”
邵佳噎了一下,“胡说八道。”
“又我胡说。”
“我没打算问你孟津的事好吗,”她有点埋怨道,“我有那么无聊吗?”
“有。”
“神经病。”
“我就单纯给你打个电话,他去买咖啡了。”
“哦。”
“……”
邵佳有一会没说话,汤贝卡打瞌睡打的快睡着了,突然听到听筒里冒出来一句:“你俩还有联系方式吗?”
汤贝卡还是闭着眼,实话实说道,“没有。”
“实话?”
“实话。”
邵佳呼出一口气,说道,“他一路上都挺绅士的,我觉得我俩可能有戏。”
“那不是挺好的,”汤贝卡说道,“你情我愿的。”
还没等她回话,就听到有人的声音远远传来,伴随着机场嘈杂的人声播报声,还有邵佳受惊导致有滋滋的电流声。
“我给你买了冰美式,没加糖。”他顿了顿,“太苦,我不喜欢喝。能不能换别的惩罚。”
小汤是红三代,去美国是家里出了点事,不方便留在北京,也有跟林文敬分开的原因存在。在美国的时候其实有过联系,不过都是小汤单方面的,她那会挺需要他的。
林文敬妈妈去世有几年了,他确实也不会跟小汤相处。
小汤是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