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用力,兰雨顿时痛呼出声。
“我知道你在撒谎--我敢肯定你一定知道。”兰雨痛叫着,腿一软,往地上溜去,于是夏成成慌忙俯下身子,想在她耳边,告诉她,让她胡编一个地方,先打发了再说,免得受皮肉之苦。
可是,还没等夏成成开口,她已举了白旗,大叫着。
“子夜!子夜!大表哥要弄死我了,你快出来!”天哪--夏成成慌忙抓着向后退的子夜,想把她推出去,免得波及到自己。她惊惶失措地看着她,低呼着:“我还是装睡好不好?”
“不行!快点出去,闯进来就不好了!”夏成成还未说完,门便被用力地撞开了,夏成成就躲在门后,那门狠狠地在她的额头撞了一下,又弹了回去,在那男人进来后,砰地又关上了。夏成成捂住额头,往下溜去,蹲到了地上,痛得几乎昏过去。
子夜想来扶夏成成,可一看到那男人,便愣住了,那男人也在注视着她,他们久久地对视着,眼里有着震动、惊喜,更多的是思念。许久,许久,那男人张开手臂,子夜便发出一声叹息,扑了过去。
于是,那男人开始急切地搜寻子夜的唇,急切地吻她,拥抱她。天哪!这两个浑然忘我的人,竟丝毫感觉不到还有个外人在。
夏成成尴尬地坐在地上,直到他们双双滚进床里,她才悻悻然地拉开门,接下来所发生的事,她想自己是不宜观看了。
还好老天助她!客厅里竟没人了,就连兰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了。
大约她也是想着自己爱的人了吧,就好像她!--夏成成抬头看了看高拓的房间,心里陡然疼痛不己,默默地站在那出神着。
犹豫了半天走上楼梯,夏成成又在这楼梯口上上下下走了好几个回合,才鼓起勇气,扭开高拓的房门。
屋里没有开灯,很黑,窗子开着。借着淡淡的夜光,可以看到那里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屋里弥漫着浓浓的酒味、烟味。
又喝酒!她皱了皱眉,酒能乱性,也不怕再做错事!
“滚出去!”高拓也不动,声音冷得刺骨。她一怔,随即悄悄地退了出去。心底突然有股恶作剧的冲动,想看看他会不会酒后再乱性?
于是,她便跑进浴室,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个澡,把自己弄得香喷喷的,然后包了条浴巾,像做贼似的,溜进高拓的房间。
窗口没了他的影子,隐隐约约可以看清,他已躺在床上了。她有些失望,他会不会睡着了?于是,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轻轻地在他身侧躺下。那股烟味、酒味一下子绕到了她的鼻端,顿时让她感到眼底发酸,她是如此地想念这股熟悉的气息啊!不由自主,她挪动了一下身体,悄悄挨近他。
“滚开!没听见吗?”他的声音陡然响起,吓了她一跳。
她绕过一只手,用力揽住他的胳膊,把头埋进他的臂弯里,大声抗议:“不!”天知道那温暖的感觉,让她激动得想哭,三年了!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这一刻,三年的分离对于相爱的人来讲,怎么说都是太长了。
那个粗壮的臂膀蓦地一震,突然用力甩开了她,再下一刻身边的他坐了起来。
“成成?”一个颤抖的声音低低地呼唤了一声,但是还未等她出声回应,黑暗中便有样东西朝她飞来,他的拳头竟然击到了她的小肮上。高拓象个疯子般嘶吼:“不是,不是!你这个可恶的女人,还敢过来骗我,叫你滚出去听到没有--”
她来不及吃惊已经痛得喘不过气来,捂着肚子弓起身子,本能地往下滑去,撞到了床头柜,猛烈的吸着气。想叫,可声音咋在喉咙里,竟怎么也发不出声,她想把灯打开,可还没碰到开关,头皮传来撕痛,头发被人抓住,往后拖去。
“啊!”她尖叫出声,害怕了。尖叫声让高拓放开了手中的人儿,灯一下子被他开亮了,夏成成捧着头,那里撕裂般的痛着。但当手底碰到赤o的肌肤,她突然想到浴巾已经跑离她的身体了,慌忙抓过床单,尴尬地把自己裹住。头不再那么痛的时候,她便哽咽着站起身。
他已经呆掉了,瞪大著眼睛,张着嘴,吃惊地看着她!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冲过去,扑到他身上,在他颈边狠狠咬了下去。他震动了,一下拥住了她,紧紧地把她钳在怀中。
“成成!怎么可能?是我的幻觉吗?成成--是你吗?”她也震动了,松了口,因为那声音听来如此的痛楚、焦灼、恐惧、不确定,泪水涌了上来,她狠狠地抱住他的颈项,咬住他的耳朵。
“痛不痛?不是幻觉,是我!夏成成--如果你还想赶我走的话。”
“成成!”他松了手臂,抬起她的脸,仔仔细细地看着她,她也看着他,他的眼里有泪光,充塞着更多的惊喜
意识到被单底下赤o的身体,她害羞地把脸埋进他的怀中,轻声道:“我没穿衣服,可不可以明天再赶我走?”他的眼底涌起惊喜,一把拉开被单,她惊呼一声,他下一刻把她抱上了床,用他庞大、沉重的身躯压住她。
“你干吗?”她叫着,手却紧紧地攀住他。
“你说呢?”他喘息着吻她,用他温柔、男性、疯狂、激动的气息迷醉着她,她轻轻地呻吟着,感觉自己的震动、渴望、颤厉。他的体温滚烫,肌肉紧绷,心跳如雷,在她耳边粗喘着。
“成成!哦!成成!成成!--”他不停地呼唤着夏成成的名字,那分热情深深的感染了她,而夏成成的每一次呻吟都让他震动。他们彼此都在深刻的需要着对方,三年!已堆积了太多太多思念。
“对不起!成成--这三年你一定是吃尽了苦,都是我不好,原谅我吧!”
“原谅?”她哼了一声:“你怎么老是让我原谅你?我的头皮都快被你拉裂了。”
“天哪!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是你!还痛吗?”他轻轻地替她抚着头,轻声地、小心翼翼地说:“再让你咬一下好不好?”
“咬两下,还有刚才被你砸到的那一拳,你不知道你的力气有多大,纵然不是故意也要惩罚,咬两下!”她故意板着脸说,他不停地点头,把他的大手伸了下去,抚摸着她的小肮,她顿时大吃一惊,那只粗糙的手带来的是震撼人的快意。
弓起身子,她不由呻吟一声。他的眼底马上燃起得满足的笑容,俯在她的耳边,他轻声说:“我们赶快结婚吧!”
窗外仍然下着很大的雨,可是她已听不见了,她的眼里、心里、脑子里只有高拓,在他的深情里,她突然觉得,三年的别离是如此的愚不可及!人生能有多少个三年?尤其是老天爷还刻意地安排了许多合合离离。
所以,在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几乎没有考虑就点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