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聿泊咬牙切齿。
他早该知道的,他妈他爸根本不靠谱!他就不该去!或者当初就应该不顾时郁拒绝,把他打包裹到训练营,在他眼皮子地下自己照顾。
这天底下只有一个时郁,要是时郁出了什么意外,他难不成还能再回去上辈子找他吗!
椅子擦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眼看着自家越发高大健壮的小少爷冲到时郁那边,陈姨担心的想去劝架。
还是厨房听到动静的厨师阿姨溜出来,把她拉走了:“时郁崽和小少爷时不时就要来这么一遭,你担心啥。”
反正最后妥协的肯定是她们小少爷。
陈姨觉得似乎有些道理,勉强放下心来。
蒋聿泊跟着时郁冲到了走廊,他拉住时郁的胳膊,本来还有些想发火,但是被他拉住后,少年侧过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蒋聿泊,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我什么都要听你的吗。”
时郁当然最好是什么都听他的,那样的话他就能把时郁养得好好的长大,一直长到将来的时特助的年纪,也一点毛病都不会出,而不是像上辈子偷偷瞒着自己做手术的时特助一样!
蒋聿泊理直气壮,但是时郁态度一冷硬,弱下来的就变成蒋聿泊。
蒋聿泊时刻记得时郁的情绪不能太大变动,他抓紧时郁的胳膊,立刻开始反思起来,只是脸色一时半会还没扭转过来,没办法,时郁实在是太气人了,他不在家,就给他来这么一遭,万一真的要是有什么事情,他都来不及从国外赶回来。
蒋聿泊心有余悸,脸色也跟发紫,他动作软化了,棱角分明的脸硬着,健壮的胳膊却动作很轻的揽到少年背后。
时郁一直冷冷看着他,直到蒋聿泊来抓他,他还往后躲了躲。
“别动,我错了,时郁,是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说话,你打我还不成吗。”
他又开始说小时候常用的无赖话,仗着时郁挣不开,两只健壮的胳膊紧紧抱住人,就不松手了,一颗大脑袋低下来,埋在少年有些单薄的肩膀上,闷闷的低沉说。
时郁挣脱不开,但是心里的气已经小了很多了。
或许这次是他小题大做,时郁难得反思了一秒。
蒋聿泊担心他的身体,下了飞机眼睛都没阖就飞回家里,更何况故意开着冷气睡觉,瞒着他打工的也是自己。
时郁低下头,嗯了一声。
这就代表他开始软化下来了, 蒋聿泊不管三七二十一,开始诉说自己的委屈。他把时郁勒的紧紧的,跟报复似的,恨恨的说:
“你明明知道你身体不好, 还做这些事来吓我, 你是想我在国外吃不好也睡不好吗!”
有这么
严重吗?
时郁拧起眉头:“好好说话!”
蒋聿泊反驳:“我怎么没好好说话了, 你有没有考虑过自己生病了我会怎么样。”
他说的就是实话, 什么事能有时郁的事更重要?时郁要是出了什么事,他还努力干什么!他可就这么一个亲力亲为从小养到大的跟班。
蒋聿泊把他抱的更紧了,时郁觉得有些呼吸费劲, 放在蒋聿泊背后的手狠狠锤了他一下。
而且他说这些话,不觉得太过了吗。
时郁听见自己很明显的心跳声, 因为他知道蒋聿泊说的都是真话。
可即便如此,也不是他想的那种感情。
这只蠢兽, 只是习惯关心他罢了。
少年垂下眼睛。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知道自己错了?我真后悔,当初就该带你一起走。”
蒋聿泊懊悔的说道。
他也就敢趁着时郁不生气的时候多说两句, 而且蒋聿泊想起另外一件事,眉头又皱起来, 抬起脸,打量着时郁冷淡的表情, 问道:“你到底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暑假都干什么去了。”
时郁别开脸,但是语气已经冷淡镇定下来。
“我在打工。”
蒋聿泊本来也不该时时与他缠在一起, 他也不必要所有事情都与他报备。
“打工?”蒋聿泊的眼睛瞪起来了:“你缺钱?缺多少。”
他也没问理由,时郁要钱不需要理由, 只要他说一句缺,蒋聿泊都会堆到他眼前。
而且他早已经给时郁绑了信托那边的副卡, 无上限,时郁这话怎么说怎么违心,说不定就是找借口骗他!
蒋聿泊气势沉淀下来了。
他一米□□的身高,又体格高大,在训练营里练出来之后越发显得威压倍增。
他按住时郁,这次没管他打自己又或者讥讽,从上到下摸了个遍,所以他昨晚上感觉时郁瘦了根本不是感觉错了,而是时郁自己把自己作的!
蒋聿泊又要开始气疯了,他松手,开始在走廊盘旋,走廊顶层的昏黄灯光照在他冷硬的脸上,瞥过来一眼都让人开始发虚。
蒋聿年盘旋了两步,才停下,抹了把脸说:“你最好和我讲清楚,时郁,其他的事随便你,但是你要是再这么不管不顾你自己,你就别想再离开我半步了!”
他管时郁怎么锤他呢!总之时郁是半米也别想离开他,他不听话,自己追着看着还不行吗。
蒋聿泊说得自然是真的,而在此之前他也是一直这么实践的,时郁就是他一手养到大的,高中之前连搓澡都是蒋聿泊亲力亲为,每个脚趾缝都挨个沾染过他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