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到了十一月末尾,b市的天气已经很凉了,还时不时的狂风呼啸。
可就算是这样,他也穿的太多了。
站在门口的时小企鹅炸了炸自己厚厚的“翅膀”,对客厅还在收拾的少年喊道:“到点了!”
小孩声音奶声奶气的,已经不再像之前一样的小声了,而是十分的响亮。
今天是时郁第一天上学,在外飞了一星期的沈夫人特意推了一天工作,与蒋父一起在家送他们出门。
蒋聿泊在给时郁收拾便当,最近天气冷,蒋聿泊怕时郁又生病,连餐食上都很上心,都是特意让厨师单独做的。
收拾完便当,他又开始去给时郁找衣服,教室内很热,时郁得有一件单薄的外套。
最后连沈夫人都看不下去了,催他:“聿泊,你快些吧,时郁没有那么脆弱,何况你不是也在他身边吗?”
正是因为他不是无时无刻都在时郁身边, 所以蒋聿泊才不能放心,他甚至开始想要不自己延迟一年上学,总之小学的知识这他又没有影响。
“我再想想,是不是还缺什么。”
少年皱着眉思考。
时郁有些等不及了, 扁着嘴拍拍翅膀:“窝要先走了。”
蒋聿泊嘟囔:“没良心的!”
不过他也算勉强冷静下来, 小班离小学部不远, 他时不时能去盯着看看, 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蒋聿泊把衣服和便当交给司机,弯身试图把门口的小豆丁时郁抱起来。
时郁马上伸出小手,顶住他的胸膛, 摇摇脑袋,认真的说:“我自己可以的。”
“外边那么冷, 你确定可以?”
蒋聿泊不信他,皱着眉让他乖一些。
时郁很不愿意, 他觉得自己已经很大了,比如张放, 虽然也对他很好,但是张放自己也是个小孩, 所以从来也不会把他当成幼稚小孩来对待,可是大坏蛋总是这样, 把他都快养成一只真正的幼崽了。
虽然他也知道大坏蛋很好很好, 但是这样的话他是不是就不会长大了?
看热闹的蒋父悠悠道:“你让时郁自己走走嘛,不然等以后下雪了, 你还总得抱着他不成?你总有不在的时候。”
蒋聿泊反驳:“那我一直都在不就行了吗。”
反正时郁是他的跟班,一直在他身边才是合理的吧。
蒋父无言以对。
他倒是开始十分好奇自家儿子从哪觉醒的这个神奇血脉, 以养小时郁为极大的幼崽乐趣。
最后的结果还是蒋聿泊赢了,反抗失败的时郁抿着嘴巴, 下巴搭在蒋聿泊还稚嫩的肩膀上,朝家门口的沈姨姨和蒋叔叔挥手:“窝走啦!”
然后小手马上就被捉了回去。
蒋聿泊把他终于养的有些肉了的小爪子抓回俩人身体中间夹住,抱怨:“该给你找个手套的,怎么这一会儿手就冷了。”
时郁被他捏了捏爪,抿着嘴巴收回来,但是最后还是老老实实放在俩人中间,他们穿的衣服都不少,刚刚碰到冷空气有些凉的手指很快温暖起来。
就像现在暖洋洋的他一样,蒋聿泊已经锻炼的能把他抱的很稳了,但是因为身高不够,所以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像个小船,是个温暖的小船。
虽然他很啰嗦,还很烦人,但是这些都是时郁之前没有过得体验,他虽然觉得有些吵、还有点愤愤不平,觉得自己可以做到一些事情,但是被人“看扁”,一定要照顾的感觉,似乎也不错。
而且因为这个人是大坏蛋,所以时郁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因为是第一天上学,所以今天起有些早,而且时郁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他的脑袋瓜里已经幻想了无数次校园生活,在梦中,他努力的学习,然后每门功课都考第一,成为了班级里最优秀的小孩子,沈姨姨和蒋叔叔都很开心,因为这个美好的梦,时郁比闹钟时间还早,就昏昏沉沉的被梦里不会的作业急得有些醒来了,蒋聿泊还在叮嘱他午饭找他一起,时郁睁得圆圆的大眼睛再看不到蒋家夫妇后困倦地微微眯起来,他打了一个小哈欠,缩了缩身子,把小脑袋“抗”在大坏蛋肩膀上。
蒋聿泊看他一眼,把时郁裹得更紧一些。
小孩简直“黏人”极了,不过既然时郁是他小弟,所以蒋聿泊还是很宽容的接受了。
蒋聿泊放松了一些手,拒绝了司机要帮忙的建议,把在他怀里蛄蛹一下的小时郁重新抱紧了,又有些艰难的往上抱了抱。
小时郁渐渐胖起来了,蒋聿泊还真抱的有些费劲,毕竟他现在也只是个五岁的豆丁。
于是司机就看见他们的小少爷顽强的抱着另一个更小的豆丁,一边步履蹒跚的走,一边仍旧没放弃的嘟囔,闭上眼睛的时小鱼崽崽时不时嗯一声敷衍。
时郁窝在蒋聿泊身上眯了一觉,快到下车时,蒋聿泊才把他扒拉醒。
蒋聿泊就仿佛不理解崽自己鸡自己的溺爱家长,甚至都有些想把时郁送回去了,时郁这么小一个豆丁,也没必要非得这么早开始学习吧?
还是司机提醒,说时郁很期待上学第一天,蒋聿泊才勉强忍了。
天知道时特助这家伙怎么这么喜欢学习,就像上辈子的工作狂魔一样。要是他能对自己有一点对学习的良心,他也就不会总是说时郁没有良心了。
蒋聿泊十分不快的把半清醒的小时郁提起来,知道到学校了,时郁下意识的就想出车门,但是被蒋聿泊拦得紧紧的,等感觉他完全清醒了,脸蛋睡出来的红晕也没了,这才松手,放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