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条 我们很穷(下)
顾庸之最後,还是强抑下自己的姓氏只值两块苹果派的凄凉感,与她一同出门买晚餐。
他真的不得不说,甜点真taade贵啊!光是她的戚风蛋糕和苹果派,就吃掉了他们今天最後的伙食费,贵得他r0u痛。
由於每天的伙食费都必须严格控管,以免早早山穷水尽,所以买完甜点之後,今日的可用余额只剩十八块。
最後,他买了一包统一r0u燥面——还不能买碗装的,碗装b较贵。
回到家,拿碗冲了热水,等待泡面熟成的期间,苏绣闻到味道,捧着她的戚风蛋糕挪坐过来,直gg瞧着他。
「香吗?想不想吃?」泡面这种东西,就是你原本不想吃,但闻到味道,就是会香得g起旁人的馋虫那种奇妙的食物。
她摇头。「化学药剂的味道。」
「……」你害我悲伤了一下。
苏绣又挖了匙蛋糕入口,不解地问:「你最近为什麽要一直吃抗氧化剂?」人类很奇怪,老是喜欢把不好的东西往身t里塞,没病也吃一堆药。
泡面就泡面,不要帮它乱找代名词!
顾庸之苦笑,r0ur0u她的发,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
现实的残酷面,他并不打算让她接触到,关於「我们很穷」这件事,她就只是知道,很字面上的表述,并不曾让她去真正去t验这四个字更深层的意义,对他而言,赚钱养家是主人的责任,宠物的义务,就是开心地吃、开心地玩耍、开心地过每一天、开心地陪在他身边,这样就行了。
喔,对,值得一提的是,出门买完晚餐回来时,她说要去找孙旖旎,於是他们顺道走到巷尾一趟。
他在门口等她,不一会儿,就听到愤怒的咆哮声由屋内传出——
「我管你要叫苏绣、蜀绣、湘绣还是生锈!你以为这是7-11集点,集满十张身分证可以换奖品吗!!」
原来她找孙旖旎是为了这事,他没想到她当真了,而且说做就做,连一天都没有拖延。
他看到自家宠物被轰出来,嘴里犹不解地轻驳:「只是改一下而已。」不懂这有什麽好激动的。
「改、一、下、而、已!」孙旖旎本想把人轰出去就算了,听到这话,气不过地冲出来。「不然我两块苹果派给你,你帮我改改看啊!」
「不要。你的东西没味道。」
「你!」孙旖旎差点一口气x1不上来,两眼一翻厥过去。
这只不食人间烟火的禽兽,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轻飘飘一句话,她就得花多少钱、打通多少关卡才能拿到那薄薄一张身分证啊?以为要凭空杜撰出一个人的出身以及完整的成长纪录很容易吗?
身为饲主的顾庸之,在一旁感到尴尬又汗颜,赶忙代宠物致歉:「是我没教好,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算了,不用身分证,我自己决定就好。」反正那东西她用不到、也没在用,她自己单方面决定,她从今天起就叫顾绣了!
顾庸之哭笑不得。「不需要。苏绣很好听,就叫苏绣,不用改。」他没有想在她身上贴标签,将她当成自己的所有物。
「是吗?」他不是说姓氏很重要?那宠物理所当然应该冠上主人的姓氏,不是吗?
「嗯,真的不用。」
孙旖旎一抹意味不明的眼神,审视了他一下。顾庸之没多想,向房东告辞後,带着宠物准备返家。
「等等。」对方叫住他,突如其来一句:「你很缺钱吧?我这里有桩外快,要不要赚?」
顾庸之停步,语带保留:「什麽样的外快?」
「不难,有间民宿,带你家宠物去住几晚就可以了。」接着补充:「包吃包住,交通及相关费用可以实报实销,保证不花你一毛钱,酬劳预计七万,不过还是要看状况,如果服务项目牵连较广,会视实际情况向委托人追加费用。」
怎麽听起来有点像那种se情行业的伴游公关?
他从不相信世间会有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所有包装华丽的术语下,都有其陷阱。
「谢谢,我想我不——」
「噗,你以为我要你做什麽?我不是皮条客好吗?」孙旖旎笑喷。「这间民宿不平静,本来他们找的人是我,但我手头上还有其他case,腾不出空,所以问问你的意愿。」
顾庸之本能看向身旁,那个据说能镇宅镇煞的吉祥物。
他一介凡人能做什麽?这case的核心价值当然是苏绣。
苏绣完全没有要参与讨论的意思,拿出袋中的苹果派,已经开始嗑了。
「绣绣,要吗?」他尊重地询问事主意见。
「随便,你想去就去。」她唯一的意见,是跟在主人身边,主人说什麽就是什麽。
要在以前,孙旖旎是不敢劳驾她的,毕竟钱财於她毫无意义,不过现在有个活生生的人,他要生活、要吃五谷杂粮,那麽钱对於他们,就有一定的必要x了。
「那,我们就当旅游,走一趟看看好了,但对於业主所委托的事,这方面我不太懂,无法担保能完成委托,如果没达成,请让我报销旅费就好。」刚好正逢花季,带绣绣出去踏踏青,偶尔带宠物出门遛遛,有益身心发展。
说白了,就是个来蹭旅游的,没来绮情街前,他算半个科技宅,电脑程式除虫抓错他勉强还行,居家安宅除祟抓鬼,他是一窍不通。
孙旖旎也不说话,就是瞅着他,掩唇低低地耸着肩,也不知在笑什麽。
「孙小姐?」
「没。就是觉得,你挺有当神棍的潜质。」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
=====
下一章,主宠组队,迈上他们的打怪之路=_=
与委托人联系好後,隔天他们便整装出发。
民宿的地点在中部的半山腰上,有一点距离,花了两个半小时在坐车与转车上。
苏绣说,她可以带他,眨个眼就到了。
但他说:「我是人,我想用人的方式过日子。」
所有不属於人类该享有的待遇,他希望尽量不要有,这也是他少有的坚持之一。
苏绣不太懂,但也没说什麽,听话地陪他买票坐车。
到达民宿时,民宿主人出来接待他们,彼此客套了几句过场话。
「这是您的nv朋友吗?真漂亮。」
顾庸之不知道该怎麽解释,索x便不解释,只笑了笑,有时不解释,就是最好的解释。
一来一往,苏绣对人类世界的应酬不感兴趣,双手盘x,漠然地站在一旁,顾庸之看她闲得慌,低声说:「想逛逛可以,不要走太远。」
她点了下头,脚跟一旋,裙摆翩跹,轻盈地迈步离开。
那委托人看着她的背影,调笑道:「您这nv朋友,挺有冷yannv保镖的气势啊,她也懂这些吗?」
何止。她b我还懂,要没她我就不来了。
顾庸之虚应几句,委托人接着带他走了一圈,介绍民宿的环境构造,然後便进入正题。
民宿的结构t不算小,主人当初是买下附近几间民房改建,共三层楼高。
然而正式营业至今,一直发生怪事,常常有客户反应,半夜听到敲墙声。
「这现象可能是水锤反应。」
「蛤?大师,你说这个我听不懂,能解释得浅一点吗?」
「我不是什麽大师,只是以科学的角度来解释。简单来讲,就是水压所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