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这就是商机呀!
他觉得敲了陆家那一笔,弄不好于名声不好,然而,这卖果子,自家产的,有啥不好的。
而且他那果子,摘完了,第二天又长出来了。
成熟度远远比外头的要好许多,也没有任何病虫害,若是把名头打出去,将中这些贵人都来买,确实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最主要的是这笔收入,会缓缓不断。
一年四季。
余隐乐道:“那敢情挺好,我正愁最近手头紧呢,若是娘能替我宣传宣传,把我手上这些果子卖出去,到时候,咱们妙儿开酒楼就有钱了。”
老太太:“……”
什么鬼?
弄了半天,这果子是你的?
余隐不好意思地抓了抓,依旧单薄、稀少的头发,“我这不是看着孩子们都大了,想着给妙儿找个上门女婿,以后妙儿成家了,家里怕是住不开,就想着把隔壁的院子给盘下来,可惜手头太紧,您也知道,如今京都的房价一日高过一日,是以,我就想着能不能搞点额外的收入。”
老太太一听这话,伸手就给了他脑门一下。
余隐被打得一懵。
怎么回事?
丈母娘和母亲都爱动不动就打人,怪不得,据说这两人关系不太近。
敢情是脾气太近了。
余妙也是一惊,下意识的就拉住了老太太的手。
老太太看了一眼,轻轻叹息道:“你若是早有这觉悟,我们家珍儿何苦那般操劳,你真是……”
老太太说着说着眼泪啪啪地往下落,没被余妙抓着的手,又朝余隐抽了过去,好像生怕余妙又拦她似的,速度极快的又抽了两下。
余隐:“……”
作者有话要说: 余隐:老夫终于不用抠抠嗦嗦过日子了!
余隐在彭家吃的晚饭,把自己的想法跟老太太一说。
老太太再三确定,他不再续弦,不生儿子,这才脸上露出了笑容,还夹了一条鸡腿给他,余隐自打减肥开始,就没怎么开过荤。
偶尔吃点肉丝,还是粥里面放的。
索性也就没客气,大口的吃了起来,一旁的余妙急得直抽拽他的袖子。
老太太见两人眉来眼去的,不乐意道:“有话就说,还把我当外人不成?”
余妙不好意思道:“我爹最近在减肥,徐太医说了,他这身肉,要是再不减减,以后怕是要出大问题。”
老太太恍然,她还以为这老小子最近瘦了。
是因为,又当爹又当娘,再加上思念亡妻,岂知,他居然是要减肥。
余隐好不容易哄起来的那点好感,又被刷没了。
余妙见她脸色不好,忙道:“外祖母,您不是觉得妙儿也瘦了吗?妙儿这些日子也跟着我爹一道减肥呢,他主要是怕我一个人没有什么伙儿,这才下定决心减呢!”
老太太心情又好了点,给余妙夹了块鱼肉,心疼道:“你倒是真该减减,不过也别太急,多吃些鱼肉,不会长胖的。”
余妙笑着应了一声,不过依旧吃得挺少。
余隐回去的时候,已经过了戊时三刻,天慢慢黑了起来。
俩闺女被老太太留下来住几日。
余隐在车上想了一路,果子怎么来的这事,还是打算偷偷叫司杰过来,把这事跟他一说,让他去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要卖的果园子。
司杰道:“我在走之前,把这事给您办好。”
余隐有点懵,“你去哪?”
“青龙观。”
余隐:“……”
司杰没理他一脸呆滞的样子,掏出一个信封给他,“陆家派人送来的。”
余隐敛了下神接过信拆开一看,忍不住笑道:“他们倒是还挺识相,才两天时间,就把方子准备好了。”
司杰不置可否,“外头都知道,那酒楼您入股了,所以,他们那些亲戚,也被吓退了,如今,听说陆家老太太正跟陆夫人闹着呢,左右都说她不孝顺云云,不过也是拿她没办法。”
余隐道:“闹就闹呗,坏了人家的财路,不闹她才怪。”
司杰挑眉,“老爷,就不怕自己的名声坏了?”
余隐好笑道:“我名声有好过吗?最近街头巷尾不都在传,我这刚死了原配,就急着续弦,好男人人设早就崩了。”
司杰:“……”
貌似还挺有道理的。
余隐翻开菜谱,里面足足有九道菜,还个个都是硬菜,他虽然不会做饭,但是配料还是能得懂的。
翻到中间的时候,瞧见菜谱里夹着一张银票,一看数额,居然有二百两之多。
余隐没想到,陆家母女居然这么肯下血本。
原以为,最起码到了年底才能收钱,没想到,这才签了合约没两天就给送来了。
余隐收好册子和银票,见司杰还站在旁边,目光复杂地看着他。
余隐瞬间想起,他刚才说自己要去青龙观的事,便问道:“你去青龙观做什么?听你的意思,是不想再回来了?”
司杰点头:“本来,这事不该跟您提的,只不过我听说青龙观收徒,就在这几日,而且他们收徒有条件,需要举荐信,举荐人须是德高望重之辈……”
余隐倒吸了口凉气。
先不说青龙观收徒这事儿。
单说司杰跟史家的关系这事,史家跟青龙观那是死对头。
被青龙观压了几十年了,看起来都是替皇上办事,事实上充分诠释了同行是冤家这句话。
司杰既然跟史家有关,上青龙观,这是那啥吗?
司杰不置可否地撇了下嘴角,“您让贵叔查我是不是史家人这件事,我都知道了,不瞒您说,我跟他们家的确有关系,不过这关系,我目前还不能告诉您,所以,你也别让贵叔查了,再查也查不出什么。”
余隐这下子尴尬了。
摸了下鼻子,好奇道:“既然如此,那你还要去青龙观?”
你不知道你们两家为了国师位置争了很多年了。
司杰抬目望向余隐,“这一届的国师,史家忒想。”
余隐:“……”
好像国师已是你囊中之物似的。
不过,等等……
余隐咽了下口水,“你会占卜术吗?”
司杰点头。
“那你帮老夫找样东西。”
他说着,就把前两日,闲暇时画出来的九龙树给拿了出来。
司杰望着纸上形神俱在的植物,禁不住在心底赞叹了一声,余老头的才华果然出众。
“这是九龙树,虽然是棵树,然而,却是株草,个头也不大,最大能长到一尺来高,我现在就想知道它的下落,你帮我占卜占卜。”
司杰黑线。
“您就不怕我会的特别肤浅。”
余隐:“……”
老夫以为史家的人,都是大能来着。
两人对视了一会,司杰无奈道:“秋猎的时候,您注意点。”
余隐秒懂,“你是说在猎场那边可能会发现?”
司杰无语,“看运气了,我也说不上来,这东西看起来,挺特别的,是味草药吗?”
余隐点头。
司杰道:“大人,我已帮您占卜过了,算是还了您这些日子的收留之情,不过我还需要麻烦您,帮我写份推荐信。”
“这份人情,我日后定会另行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