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节
然后拿着木棍,冷着脸又问了一句:“真不让?”
“咋了!”老头还挺倔。“你还想打我们不成?我这么大年……”
“是呀!”燕长青一棍子就甩了过去。
宗师棍法,说打脸绝对不打脖子,说留个红印,保证不会打出血。
老头嗷地一嗓子,响亮无比,而后捂着脸大喊:“你打人是不?打人了,打人了,快来人啊!”
另一个老头反应快,腾地一下就爬了起来,撒腿就跑:“你敢打人,等着我去喊人……”
“快去,多喊点人来,少了不够打。”燕长青说完提着棍子对着地上那个一指,这个也爬起来跑了。
很显然,这个老头还没学会地上一躺黄金万两——当然这年头情况不同,先不说证据啥的,关键不是同一个县,想讹钱也没那么便利的条件,除非他们打得赢。
燕长青还是老规矩,一次治疗,终身受用。
打的人少了,在这边威风不够,以后麻烦还是有。
……
人来的不是很快,很显然,村里还没做好被人直接打上门的准备。
过了好一阵儿,才有一群人提着家伙出来,打头那两个还拿着打兔子专用工具,气势汹汹地很是有点吓人。
不过燕长青倒不是很担心,这玩意儿二叔家就有,至于射程,比自己扔石头的距离差远了。
如果不考虑杀伤力的话,普通人稍微臂力好的也能把石头扔出去大几十米,而这种枪的射程,他们打兔子通常在二三十米,再远了就不怎么行,再近了兔子跑了。
看到人越走越近,燕长青攥了两颗石头,就站路上等着。
眼看到了双方射程之内,那边都开始叫骂了,他顺手就把石头打了出去。
接着一阵风似的就冲了过去,见人就打,一个不落。
真就和打着玩似的,一群人吵吵嚷嚷地出来,更多是打算吓唬人的,能唬住了以后就多吃多占,唬不住的话……他们多半也没想会唬不住,觉得自己一个村这么多人呢,怎么可能唬不住。
实际上来的才多少人,代表不了一个村,更多的还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没那个闹事的胆子。
打起来毫无观赏性,就是拿着棍子左甩右挡上敲下打,比蹲河边钓鱼都简单。
都是没训练过的人,眼看别人被打自己就慌了,有的鼓起勇气举着铁锹锄头,有的干脆躲躲闪闪往别人后边退。
倒是有个勇敢的,被打掉了铁锹,捂着胳膊四下一看,眼睛一亮就去捡枪了。
燕长青还等了等,等他刚把枪拾起来,一棍子上去,那一根铁管就弯成了一张弓。
捡枪的当时就傻眼了,盯着刚入手的“新弓”不知道如何是好,直到手腕上一疼,东西掉在地上,他的第一反应还不是捂着手腕喊疼,而是吓的蹦了起来,躲着那枪远远的。
怕走火。
实际上这年月因为火药枪出事的事儿数不胜数,火药都是街头卖的,纯手工制造,质量也不好说,有时候往里面装药装铁砂,装着装着就响了。
燕长青可没像这位一样,打着架还走神。
他干脆利索地见人就打,打了就走,一群人就一个个的有捂的地方了,手上脚上脸上,基本上都是三选一,少数的比较顽强,三选二,甚至全中。
有些嘴比较顽强的,就会惨一点,打到脸上的那一下,转眼都开始肿起来了。
嘴巴老实点的就幸福些,那点伤别看疼的厉害,回去歇十天八天的,就不怎么耽误干活了。
这些人全程处于懵比状态,他们看到人过来了,锄头棍子刚举起来,手上就邦地一声响,基本就疼的握不住武器了。
太阴损了,哪有打人专打手背或者骨头尖的,棍子敲上去那是真疼啊!
再一转眼人走了,后边又听到邦邦邦的声音,还有的骂一半就嗷呜一声捂着脸只敢喊不敢骂的了,打脸上就更惨了,有几个眼泪都被打出来了,看起来像被打哭了似的。
那些试图抬脚踹的也挺惨,邦邦的声音里,棉靴和棉裤中间护不住的那一截地方就被打了,一个个乱跳,站都站不好了,还不如手上被打的呢!
真的是连影子都摸不着,他们哪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个什么样的怪胎,人家平时走路呼吸都练技能的,棍法还是大宗师,打他们和欺负幼儿园小朋友没区别。
一转眼就打完了。
……
燕长青扫视了一圈,看着那些低头躲闪,或者怒视自己的人:“还打不?我继续等,你们继续去喊人来,来多少我都接着。”
没人吭声。
那就继续说:“也别想着出阴招,没用。刚才你们都看见了,我的身手在这儿,逼急了我摸黑去你们村里杀个鸡犬不留,保证都没人能找到啥证据出来。”
还没人说话。
“想打了就继续,我先说好,刚才就是和你们随便玩的,要是准备继续打,你们去喊人,我去换个棍子。乡里乡亲的,我才拿着木棍来的,真给你们打断几条腿,你们猜能不能告到我掏钱赔你们?”
这个是重点,提醒他们一下。
道理还是要讲的,现在这些人就连那些满眼怒火的,应该也会讲点道理了。
不远处的暗金长棍立在路边,冬日暖暖的阳光还给镀上了一层光泽,看着相当美观。
一群人都把目光在长棍和燕长青身上来回游走。
他们不觉得这个小厂长说刚才打着玩是吹牛,因为人家现在身上连点土都没粘。
一群人拿着长枪大棍锄头铁锹的,居然没人能打到他,反倒自己这边挨个挨打一个不漏。
他们甚至开始觉得,这个小厂长怎么能这么不留情面,来就直接打上了。
好歹还给你送过菜呢!
是的,他们现在想起来了,双方之前还是合作挺愉快的。
最终领头的那个中年汉子哼哼道:“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你跑过来打我们这么多人,我要去报案!”
燕长青耐心给他讲道理:“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说。”
“第一个,打人这事儿吧,就你那点皮外伤,真没人管。再说我岁数还不到十二岁,连少管所都进不去,知道不?你们懂法不懂?不懂了去找人打听,我打你们和玩儿似的,没必要再骗你们对不对?”
“第二呢,现在只是打了一架,还没闹到死人的地步。所以咱们还能站这儿说话。你们拦路我打人,你们低头把路让开,以后咱们该咋样还是咋样,这事儿也就算结束了,不好吗?”
“第三,你们要真想继续闹,我刚说过了,要么现在继续,要么咱约个时间也行。”
“但是你们可得把村子守好了,我随时进来,不管是打还是杀,看我心情,你们不服可以去找人来,只要有人防得住我,那算你们厉害。”
“你们刚才提枪那两个呢?我今天是和你们来谈的,没打算真怎么着,用的是石头,我要换成飞镖,你们那俩人的胳膊可就废了。”
“再有你们自己看看伤就知道了,我不留手的话,会这样吗?我那根棍子,四五十斤重,你们谁接得住?我现在打断你们几条腿,你们有办法我吗?回头你们治伤花钱不?”
说完就可以走了,顺手一棍子抽在地上另一根铁管子上,这根也废了。
走了两步又回头:“你们考虑考虑,想好了是打是和,到酒厂给个话,想和的话,以后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咱们还算是邻居。要是想去酒厂搞点破坏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