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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与吻

 

,然后来到她和弟弟的房间,在他们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随后他会迎着朝阳和他们一起共进早餐,并习惯性砸吧嘴,对着母亲做的早饭评价一句:“还不错。”

可是没有如果,没有也许,父亲死了,她亲眼看见了,就在那个下雨天。

雷声依旧,雨还在下,客厅点了盏灯,忽明忽暗,郑友娣裹了条毯子坐着,任由寒意爬上脊背,浑身发冷。

她在害怕,父亲死时那张可怖扭曲的脸仿佛近在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张脸变成郑东,她难受得屈身吐了起来。

耳边雨声哗哗,她似乎听到谁在哭,哭着说:姐姐,我害怕。

她想起来了,小时候每次下雨天郑东都会悄悄钻进她的被窝,枕在她胸前,带着哭音喊她姐姐。

他抱得紧,有时热得全身都是汗也不愿意松手。郑友娣拗不过他,只是轻轻拍着他的背温声哄他入睡。

在那些雷雨交加的日子,梦魇不再,偶尔她也能沉入梦乡,蓝天白云,绿草如茵,以及站在日光下朝她扬起笑脸的郑东。

郑友娣想,或许不是她在陪着郑东,而是郑东在陪着她。

轰隆——

郑友娣哭了,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挂断的电话总令她想到最坏的事情,她现在想见到他,很想。

匆匆套了件雨衣在身上,她推开门,雨水扑面而来,她往后退了一步,望着眼前的重重雨幕,随后冲了出去。

“哥,人找到了,在于家村。说是被一户老人家从河里捞上来了。”

“嗯,你现在在哪里?”郑晓华问。

“赶回来的路上,哥你也知道,我认床。”郑东笑嘻嘻地说着,只是此刻他身上没一处干净的地方,山体滑坡来得太快,他差点就陷里头去了。

众人一路往山体两边跑,即使逃离了危险,安全起见还是继续往前行进,误打误撞来到了位于谷地下方的于家村,一番询问,得知了郑幸的下落。

所幸离家不是远,打点一番后只有他选择返程,路上顺便给大哥打了个电话。

大哥没再说什么,让他注意点安全便挂了。

套在雨衣里握着手机的手有些冷,他划到姐姐的通讯录,想着电话挂掉之前她有没有听到自己说的话。

现在应该睡了吧,毕竟姐姐这么懒,不过下雨天,她能睡着吗?会不会害怕呢?

耳边是雨点打在塑胶雨衣的噼啪雨声,他一手提着手电筒,照着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路,他突然觉得有些累。

军绿色花纹雨鞋踩在泥坑,溅起一大片水花,他低着头,无聊数着自己究竟走了几步,突然一双和他同款的雨鞋映入眼帘,抬眼往上看,手电筒从手中掉落,他心跳漏了一拍——

是姐姐。

她哭得厉害,五官皱到一块,眼睛有些肿,眼泪糊了满脸,一抽一抽地啜泣着,似乎是哭了许久。

他手足无措站在原地,哭成花猫的姐姐突然出现,他又惊又喜,看到她哭,心里又难受得紧。他隔着雨衣将人拥进怀里,像小时候姐姐哄他那般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他亲着她的耳朵,温声安慰她,叫她不要害怕。

“我……唔……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我不敢……不敢打电话……我怕打不通……打不通就……怎么办……我……好怕……”郑友娣在真正见到郑东的那一刻,紧绷的弦终于断了,眼泪决堤,一时间不能自已。

听到姐姐说的这些,郑东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他低下头,鼻尖相触,额头相抵,他焦急地在她脸上轻轻蹭着,嘴里不停道歉:“姐姐,对不起,我……我以为你听见了……”

“呜……咳……”郑友娣一边哭一边咳,似乎要把心脏咳出来,看看里面究竟装着什么东西。

“姐姐,不哭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错。”他不停地亲着她的眼泪,眼角,脸颊,鼻子,又到下巴,“姐姐……不哭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她还是在哭,不停地,缩在他怀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声响,直到——

郑东亲着她的嘴角,一下又一下,流连不断,潮湿的吻落在上面烫得郑友娣浑身发颤,她想后退,却被他锁在怀里。

拇指从微喘的唇缝探入,摸到湿滑颤抖的舌尖,他勾着轻轻往下压,低头屈身靠近,唇在距离姐姐不过毫厘的地方停下,他喘着气,吐出的热气送进她被迫张开的嘴里,“姐姐,你再哭,我就亲你了。”

郑友娣还是在无意识地哭泣,脑袋晕乎乎的,泪眼朦胧的视线里,仿佛郑东也在流泪,她想抱他,像小时候那样。

她仰起头,似乎哭得越凶了,“唔……唔……”

郑东衔着她脸上的泪,吻了上去,含住她颤抖的舌尖,一遍又一遍温柔地舔舐,从舌尖到舌根,到最后两人气喘吁吁分开时,拉出的银丝还挂在姐姐艳红的唇上,很美。

“还哭吗?”郑东一下又一下啄着她,在一阵惊呼声中,拖住她圆润的屁股,将她小小的身体抱起,缠在腰上,仰头看她,“姐姐,我还想亲。”

郑友娣仰起头露出被雨水浸湿的纤细脖颈,一副任由郑东采撷的模样。

“姐姐,你好烫。”

郑东将人压在废弃茅屋的矮门上,低头,再次将沾着两人唾液的唇急不可耐吻了上去,冰凉修长的手撩起她的衣服下摆,沿着小腹往上摸,在肚脐眼周围打着圈圈,烫得眼前人一阵惊颤。

“唔……不要这样……”

郑友娣整个人被抱起,被夹在矮门与郑东之间,双腿被迫缠在郑东的腰上,身下是他硬挺的凶器,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顶弄着她。

好痒。

眼角还是红红的,泪珠挂在睫毛上半落不落,嘴唇微张,里头猩红的舌尖颤颤,半伸不伸落在娇艳的唇上,那是由自己的亲生弟弟种下的颜色。

“姐姐,为什么你的嘴巴这么甜。”郑东掐着她的脖子,迫使害羞得想要低头的姐姐仰起看他,“上次姐姐亲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郑友娣呼吸急促,脸红得不像话,她捂着脸,不敢看他,“你……快放我下来……你……”

郑东被她害羞可爱的模样软化了,亲着她捂着脸的手背,慢慢的啄,一路往上,温柔地吻着她,“姐姐,看看我,好不好,从小到大,你总是看不见我。我想看你,好想。”

手稍稍放松,从微微张开的指缝里,郑友娣一不留神便被他炙热得不像话的眸子吸住了。

他在哭,眼睛有些红,露出分不清悲喜的神情。

“姐姐,你知道么,我一直都在看着你,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不回头看看我呢?”

潮湿的吻落在眼上,一下一下,温柔地不像话,她睁开眼就见郑东靠了过来,抵着额头,声音有些哑,“姐姐,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喜欢你,怎么办,我是不是病了,是不是个坏孩子,我喜欢姐姐,我没有办法不喜欢,我是不是没救了……”

小时候郑东很爱哭,一哭就往她怀里钻,一边道歉一边求姐姐抱他。

如今那株小豆芽长成参天大树,却还是像小时候那般企图钻进她怀里寻求安慰。

像是命运使然,时至今日郑友娣仍没有办法拒绝他。看到郑东哭的那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始终是姐姐,而他,还是那个长不大的小屁孩。

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大脑袋,又捂住他柔软的耳朵,往下一压,红着脸轻轻靠了上去,两唇相触,又一触即离,她扬起笑脸,“谁说没救的?”

郑东瞪大双眼,一愣一愣的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他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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